你饒了我吧!』
笑聲停止的時候,陳靜靜已經像是一灘爛泥倒在了地上。楚楚終於拿到了羅剎牌。
她用掌心託著羅剎牌,小心翼翼的凝視著,一時間,心中湧出了多種多樣的情感,高興,得意,驕傲,有了這塊羅剎牌,她便是這武林中的帝王,江湖於她,不過是掌心的玩物罷了。
她真想放聲大笑,可就在這時,一條長鞭破窗而入,鞭梢一卷,捲住了她手心中的羅剎牌,立刻又如蛇信般縮了回去。
只聽窗外一人含笑道:『你們不必追出來,因為我馬上就要進來。你們幫我找到了東西,我自然要好好謝你。』
陸小鳳!
話音剛落,小屋的門已被推開,悠然走入的,正是笑眯眯的陸小鳳,他的身側,還有一個人,花滿樓。
楚楚衝陸小鳳甜甜笑道:『我想不通,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陸小鳳攤了攤手道:『從一開始,你們就有了破綻,只是我一直沒有點破。直到,』他伸出兩根手指,『你們犯了兩個十分明顯的錯誤。』
楚楚俏皮的歪歪頭:『哦?』
陸小鳳摸摸鼻子道:『第一,我雖然並不十分聰明,但在江湖上混了這麼多年,總歸有些經驗,一口箱子是用鐵打的還是黃金打的,我還是能看得出。第二嘛,陳靜靜的房中有一張熊皮大椅,十分舒服,我到現在一直念念不忘。』
楚楚咬牙道:『又是那個賤人!』
陸小鳳聳了聳肩道:『冷紅兒之前說過,她採藥時經常看見有熊出沒,恐怕那熊並不是真的,倒是人扮的。扮成熊的樣子,只為了隱秘行事。或許,是為了去埋什麼極其貴重的東西。』
楚楚哼了一聲道:『不錯,那熊皮不僅陳靜靜那有,李霞那裡,也有一張。』
陸小鳳道:『我猜測,恐怕是李霞與陳靜靜去踩點時,被冷紅兒看到。為了謹慎起見,她們中的一個人便將冷紅兒殺了滅口。』
楚楚不屑道:『這種事情只有那個賤人做的出來。』
陸小鳳話鋒一轉:『不過,雖然你們從一開始便沒有打算讓我知道真相,但總歸是幫我找回了東西。老花一直跟我說,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你們替我找到了好東西,我自然也要送你們一樣東西。』
楚楚道:『哦?』
陸小鳳衝攤在一旁的陳靜靜揚了揚下巴:『我幫你們解決一個麻煩可好?』
楚楚哼了一聲道:『你果然和這賤人有私情。』
陸小鳳聳聳肩道:『老花可以證明,我是清白的。』
楚楚道:『像你這種男人,最會偷別人的心,就連我……』
陸小鳳微笑道:『你的心豈非早已被野狗吃了?』
楚楚也笑了:『那你說,沒了心,是不是就算不上是人了?』
陸小鳳知她話外有話,摸了摸鼻子,對花滿樓道:『老花,幫我個忙,先把這位陳姑娘送到對面的小屋中,她似乎……』
花滿樓頷首道:『我知道。她的笑腰穴內有數枚異物,巨闕,上脘,中脘,建裡,下脘五穴已被完全堵住,若是不及時打通,恐怕……』說著,他小心的將陳靜靜從地上扶了起來。
陸小鳳道:『老花,辛苦了。』
花滿樓笑著朝他擺擺手,扶著陳靜靜向門口走去。
楚楚冷眼看著這一切,道:『想不到,陸小鳳真是俠義心腸。』
陸小鳳笑道:『俠義心腸算不上,倒是愛管些麻煩。』
楚楚嬌笑道:『那你說,你這般俠義心腸,遇上我這般狼心狗肺,誰會贏呢?』
話還沒說完,她身後的兩個人便縱身一躍,雙雙向陸小鳳襲來。
黑衣人劍勢兇猛,招招狠戾,每一擊都力圖刺入陸小鳳的死穴,而與他同時出手的另一人,卻偏愛在暗處行事,總是在陸小鳳閃避的空擋,連射出數枚暗器,每一枚直逼陸小鳳的命門。
就在陸小鳳騰空而起,一式烏龍翻江從大梁上橫貫而過時,只聽『鐺』『鐺』『鐺』三聲,三枚射向黑衣人的暗器被反向一擊,轉而向射出者攻去。那倒掛在屋樑上使暗器之人,還未來得及躲閃,就被自己的暗器貫穿了前胸,血液爭先恐後的從他的七竅中湧了出來。『哐』的一聲,他七竅流血的從屋樑上摔了下來,那慘狀,比先前死去的白髮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哐當』一聲,黑衣人收回烏闕,一步,一步,步履堅定的,向楚楚走去。
陸小鳳從空中翩然落地,輕嘆一口氣道:『其實華山門下的『一指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