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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明白笑風堂那幫人的不擇手段,所以更加容易擔心。

唐子期終於承認,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開始在意楚留香,比想象之中要在意得多。

這樣的感覺實在是太過鮮少,從來不曾談過戀愛的人竟是突然覺得有些無所適從起來,然而日子依然繼續。

唐子期也終究沒將自己的想法付諸實踐。

這時笑風堂卻是來訊息了。

又是一模一樣的夜襲,然而這一次唐子期沒有選擇沉默,在看到飛箭射入廊柱上的一瞬間,他徑自竄了出去,先是開了一個心無旁騖將自己的身法運用到了極致,一縱身竄向了窗外將那後面躲藏不及的人逮了個正著,唐子期下手極狠,梅花針已然起了前招,瞬發的招式卻是生生收了回來,唐子期微微蹙眉看向面前披著面紗的女子冷聲道:“怎麼是你?”

顏臻臻笑了,雙手微微舉起示意自己沒有任何武器曼聲問道:“可以進去嗎?我只是來遞個訊息。”

唐子期用審視的目光打量了面前的女子一會,回身將窗子掩上一縱身躍到花園之中,找了個石頭桌子坐下,語聲冷硬:“深更半夜,顏姑娘怎可出入男子之所。”

顏臻臻聞聲便是笑了,笑得有些慘然,她的身法有些玄,類似於邪門左道,施施然坐了下來,她方才言道:“笑風堂半個月後要開一次大會,唐家公子最好回去一趟。”

唐子期抬眸看過去,自己是唐家公子這件事,笑風堂知道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他頓了頓問道:“顏姑娘是替康羽澤來傳話?”

面前的姑娘看上去落落大方與往時無二,只是那身形卻是愈發消瘦了些,連妝容都掩不住的憔悴,她苦笑一聲:“非也,笑風堂二堂主,現下是我。”

多麼好的招數……

將這樣一個燙手山芋給了顏臻臻,顏臻臻卻又是不得不接。康羽澤真是好狠的心腸,唐子期驀地想起了之前康羽澤曾經大笑說過:“最有趣的是人心。”

那麼玩弄他人的真心,也是這位的興趣之一了?

唐子期自問沒太多同情心,他甚至算不上一個好人,然而他卻為眼前的姑娘莫名地覺得……有些不值。

只是顏臻臻並沒有再說下去,她只是站起身來言道:“要帶的話帶到了,據傳這次總堂主也會來,只望唐家公子能夠給臻臻三分薄面。”

她這話說的誠懇,半點沒拿分堂主的架子,說完便看了唐子期一眼,然後施施然地離開了。

剩下一個唐子期在原處發了一會怔,總堂主也會來?笑風堂的總堂主不是一向神秘的很麼,現下居然會參加區區一個集會?

大概是來到這個世界以後接觸的陰謀實在是太多,唐子期竟也就下意識地將這件事往陰謀論上面套了,然而一切畢竟還存在變數,他想了一會也就不再難為自己,索性等到時候再定奪。

沒想到第二天,北城便掀起了軒然大波,原因很簡單,據說有個兇手被抓到了,是酒怪文康子。

聽到這名字的時候,唐子期微微一怔,然後他驀地想起來這件事的來由,是在最初的時候,說上了白榜的人惱羞成怒出山殺人,那麼現下看來,官府是要論文康子的罪了?

唐子期只覺有些啼笑皆非,當時文康子被人莫名其妙地掛在白榜上不見官府管過一聲,現下倒是來充起裁判者來。

然後心裡卻猛地一撞,他突然想到,楚留香不知道有沒有從天山回來,這一遭又會不會回到北城來?

依著那人最喜歡管閒事的性子,這番友人被捕,該是能見到才對。

那是一種有點莫名的情緒,卻沉甸甸的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期待還是緊張,唐子期有點難以定義這樣的一種心情。

然而唐子期還沒等到官府審案的那天,文康子的案子就結了,這案子結的莫名其妙,看上去似乎是被人強自壓了下去,聽說是有人給了官老爺不少錢,也聽說是有人權勢極大,竟是官府都惹不起的人物。

總之民怨沸騰,鬧騰了好一陣方才罷休。

唐子期琢磨了半天,總覺得這事哪裡像是和楚留香有點關係,然而是什麼關係呢?

他終究是百思不得其解。

只是心中的鬱結之氣更加厲害,曾經以為大好的見面機會沒了,於是生活就更加沒有目標。

顧冽給的藥他倒是一直都在喝,三碗水煎成一碗對於他而言其實有點困難,不過煎多了也就習慣了,後來那毒性倒是真沒再發作過,只是戒指上的任務卻也一直沒完成。

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