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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笑道:“就是那個在茶樓和我見面的,你應該記得,他之前在老林棺材鋪失蹤了。”

唐子期自然記得,那是他們第二次見面,那時他還不知道面前這個人就是香帥楚留香。

人生中有那麼多的湊巧或是意外,只是在恰到好處的時刻遇到恰到好處的那個人,就是人生中莫大的歡喜罷。

第十二章 何必痴魔卻誤人

太多的線索混雜在一起,一時間竟是理不清摸不明。

唐子期想了想,驀地明白了最關鍵的一點——

“這麼說,怪香子沒死?”

楚留香苦笑著頷首答言:“怕是如此。”只是縱是楚留香也想不清,既是怪香子沒死,他為何又是避而不見?寧願讓全世界都以為他是失蹤了。

而且最關鍵的是,現下楚留香並不知道自己是否該相信千石老僧的話,千石老僧的出現實在是有些巧合,何況那個千時的來由現下亦是隻有這一個人的說法,真真假假虛虛實實一時之間根本辨不清。

唐子期一邊在大腦裡快速地過著這一大堆資訊,一邊悶不做聲地喝酒。他在現實中就很喜歡梨花酒,只是現實中釀酒技術再過純熟,到底也不比此處月下燈前擎著翡翠杯飲酒而來的暢快感。

楚留香見狀便是笑了,一邊執著酒壺給唐子期添了一盅一邊言道:“白樂天曾有春望詩云:紅袖織綾誇柿葉,青旗沽酒趁梨花。此時若是有有清流激湍,映帶左右,怕就是更妙極了。”

不覺之間幾杯純釀下肚,唐子期只覺著眼前的景物竟是有些發晃,連那人帶笑的語聲都有些許聽不分明。他微蹙著眉似是想要自嘲一聲酒量不濟,然而張了張口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猝然倒在了桌上。

楚留香叫了唐子期幾聲終是沒有得到任何答覆,於是他搖了搖頭笑了聲:“倦了也不說,倒真像你的性子。”

此番唐子期聽不到,他便也沒有極客氣地叫那麼一聲唐兄。

想了想楚留香到底還是彎下腰去試圖將人從藤椅上拉起來,一使勁便將人撈在了懷裡,唐子期筋骨很硬,像極了他的人。

楚留香就這樣半拖半抱地將人拉進床幔裡,然後重又掩上床幔想要回到桌邊將那一盅酒飲罷,卻是在那一瞬看到了地上落下了一根紙籤,想是適才拖動唐子期的時候從他身上掉下來的。

那籤的樣子很樸素,帶著淡淡的檀香,看來似乎是從哪個廟中求的,難得唐子期這樣的人竟也將它帶在了身邊,本是想要徑自放回去,楚留香想了想竟是鬼使神差地將那籤翻了過來,上面只是簡簡單單地寫了兩行字——

“凡世不過一彈指,何必痴魔卻誤人。”

極端的不詳感瞬間擊中了素來沉著的楚留香,他幾乎是下意識地望向了床幔裡隱隱睡得香甜的唐子期。

事實上這人身上的異數,仔細想來卻是比誰都多。

不論是那一身詭譎的身法,或是他的武器,都不曾在這個江湖中出現過。亦或是他的性子,全然不似在江湖之中打磨數十年該有的樣子。

楚留香有點疲憊地閉了閉眼,驀地想起了千石老僧前番說過的話,如若不是必須,他並不想懷疑面前的人。

不管如何,路終究是要走下去的。

楚留香復又端著酒杯飲了一盅,卻是驀地失去了興致,枕著雙臂伏在案上睡了過去。

然而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楚留香發現自己已然躺到了床上,摸了摸床邊已是一片涼意,顯見得那兩個人早就起了。

不知道為何,楚留香心底竟是狠狠一撞,他立刻起身打理好自己,桌上還留著未涼的早點,看上去似乎是店家剛送來的。目光微微輾轉了一會他,他到底是沒有動,徑自走到了山莊的後院去。

在看到院中僻靜處的兩人時,楚留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提起一個笑容走了過去:“唐兄這麼早就帶南雲練功?”

唐子期頷首,露出一個可以算笑容的表情,開口道:“小孩子功夫落不得。”

南雲沒有直接答話,只是偏過頭來露出一個笑容來,這些時日的相處,小東西對兩人的戒備還真是放鬆了好許:“楚公子早。”

楚留香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乾咳了幾聲站在原處有些尷尬地言道:“你不用那麼緊張。”

“先生,”南雲聽罷便轉身看向旁邊的唐子期,示意了一個穿心弩的前期動作繼而言道:“我力道好像掌握的不大好。”

南雲不肯叫唐子期師父,好在唐子期也不以為意,便也就這樣渾渾噩噩地叫了下來。

唐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