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合抱,扭曲的身軀蜿蜒著伸向天際,脫落了一半的樹皮呈現出一種斑駁的滄桑感——也不知道在水之國這長年不見太陽的國度裡是如何長到這麼高大的。
佐助遠遠的就看到了正站在樹下那一地黃葉中翹首以待的小櫻。深邃的夜空中沒有一顆星星,只是一片純粹的黑。那棵蒼老的梧桐樹就在那彷彿能將人吞噬進去的黑夜裡隱隱以著保護者的姿態,溫柔地伸出分枝將小櫻圈在了自己懷裡,同時那巨大的樹影也將小櫻的身形襯得無比渺小。不過也只有一直在看著她的佐助才知道,在這幾年國內國外各種威壓和窘迫之下,這個弱小的女孩子究竟成長了多少。
只是與她同病相憐的自己,卻始終沒能達到她當初對自己的要求。
—'佐助,跟我結婚吧,我們各取所需。等你什麼時候真正有了想要“愛”一個人而不是“恨”一個人的渴望時,我們就分開……'
佐助不適時宜的想起了一些往事。等他再抬頭看向小櫻的方向時,正好有一陣風吹起了滿地的黃葉和她櫻色的長髮,他看到小櫻正在漫天黃葉中對著自己招手。
心裡有什麼東西,就在那樣灑脫的笑容下被觸碰到了。
佐助快步奔向了樹下,小櫻在他站定的第一句話就是:“等鳴人會合了,你們就立即趕回木葉!”
“怎麼了,到底有什麼事情?”什麼事情如此緊急,竟比他們現在的任務還重要?要知道他們這次出來可不單單是為了晨幕,更重要的是探查敵情,如此等戰事來臨時才可知己知彼。
“我剛剛,遇見了一個人……其實也不算是一個人了。”小櫻解釋道:“我聽到一個聲音,他跟我說了點兒事情,所以我們現在必須馬上把鳴人帶回木葉!況且那個聲音也告訴我晨幕現在已然安全回到了木葉……至於探查敵情的事情,就交給我來就好了!”
佐助聞言更加不解了,他的語氣裡充滿了懷疑:“為什麼非要把吊車尾的帶回去?難不成現在還有人在覬覦著他的力量?況且你聽到的只是一個聲音而已,真的可信嗎?”
“我覺得可信度很高,我已經叫暗部在木葉探查晨幕一事的真偽了,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到時聯絡班的人會通知我們的。至於你說的,其實也沒錯,的確是有人開始覬覦鳴人了,不過這次不是為了他的力量!關於那個聲音是誰……我告訴你吧,是暮色的首領。”
旋即便反應了過來的佐助臉上有了明顯奇怪的神色:“你是說,是鼬的聲音告訴你這一切的?那個人現在是暮色的首領,怎麼可能會把真正的情報告訴你這個‘敵人’呢?”
“其實,我也覺得或許不該相信的,但只要一聽到那個聲音,我就不由自主地想要去相信他……”小櫻囁嚅著雙唇,停頓了幾次才得以把這句話說完整,臉上的表情說不出是喜是悲。
佐助見狀沉默了,許久後才說到:“那聯絡到吊車尾的了嗎?”
“嗯。”小櫻點點頭,深吸了一口冰涼的夜氣來緩解情緒,“他應該馬上就能到了。”
“我來了!”小櫻的話音剛落,就見鳴人正從遠處極速靠近著,幾個起落間就來到跟前的梧桐樹這裡。說出剛剛那句話的時候鳴人正從高大的樹上跳下,幾片本頑強地停在枝頭的枯葉也隨著他的動作飄落了下來。
“鳴人,馬上跟佐助一起回木葉去!”小櫻見到鳴人立即嚴肅了臉。
“不,我要留在這裡,繼續探查晨幕的下落和暮色的情況。要是有什麼事情要做的話你們兩個就先回去吧,這次的任務交給我一個,你們放心好了!”鳴人中氣十足地說道。
“不行!”小櫻立刻提出了反對意見,“你現在很危險啊知不知道?”或許是覺得跟鳴人這個認準了就不回頭的人交流不出什麼結果來,她隨即轉向了佐助說道:“佐助,快點帶鳴人回去,這裡的一切有我,你們一分一秒都不能耽擱!”
還沒等佐助應聲,鳴人就不滿地問道:“怎麼了小櫻,到底是什麼事情這般的緊急?晨幕現在還下落不明,這讓我怎麼能夠安心地離開啊?”
小櫻已經不欲再與他多說,直接朝佐助使了個顏色:“佐助,把他帶回去,不管用任何方式!”
佐助朝她點了一下頭,隨即將寫輪眼對上了鳴人。
可惜早已有預見的鳴人也開啟了仙人模式。兩人一時對峙了起來,看得小櫻在一旁是心急如焚。
雖然不是第一次與佐助這般刀劍相向了,但如果可能的話鳴人還是不希望在眼下這樣的情形與自己的隊友反目的,更何況在場的還有個小櫻,他開口試圖讓那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