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
“是在下小瞧了你。”沈浪苦笑道:“若是毒藥,豈非冒險?”
“即便是穿腸毒藥,有你沈浪捨身相陪,王憐花又有何懼。”
王憐花嘴角噙笑,邊起身邊道:“不過,這其中有一點你錯了。王憐花的情,因你‘沈浪’而起。只要你仍在,我的心便不會停止跳動。”
向對方伸出手,王憐花對沈浪勢在必得。
“沈兄是主動與小弟走,還是想請風疾行帶沈兄走一程?”
“二選一的結局,沈浪卻想走第三條路。”
沈浪跟著起身,臉上的笑意加深,映在王憐花眼中,頓起警覺。
“風疾行!”
不願再等,只想將人儘快帶回乾坤教。
這一天王憐花盼了三年之久,多等一刻便多一分變故。王憐花承受不起再失去沈浪,失去阿飛的風險。
然而,事與願違。
王憐花的一聲令下,躲在暗處的風疾行很快現身。
人,出現了,卻毫無用處。
只因風疾行被人捆成了個蝦球狀,模樣滑稽有趣,動彈不得。
沈浪見狀,不住搖頭道:“貓兒,七七,你們又調皮了。”
一聲朗笑,佝僂在櫃檯後面的掌櫃抬起頭,手一撐檯面跳了出來,說道:“人雖是我抓的,捆綁可不是我的專長。”
話音落,一旁的店小二笑著接道:“沈大哥你莫怪貓兒,這人是我綁的。擔心綁鬆了被他跑掉,只好下此狠手。”清脆悅耳,儼然是朱七七的聲音。
王憐花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沉聲問道:“何時掉的包?”
王憐花派人查探過,在他到這裡時,掌櫃的和店小二還是原裝貨。
沈浪笑道:“有錢能使鬼推磨,這一壺鐵觀音的價錢著實不便宜。”
掌櫃的和店小二見有錢可賺,又無甚危險,自然樂意為之。
王憐花心知機會已去,冷哼一聲拂袖便走。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個道理王憐花比誰都懂。
熊貓兒一個箭步擋住他的去路,壞笑道:“現在才想走,走得了嗎。”
“熊貓兒,你想怎樣?”王憐花口氣不善。
“帶你去見一個人,一個你很想見的人。”
“我拒絕。”
“你沒有拒絕的可能。”
推著王憐花往外走,一行四人來到某家農戶外,遠遠便瞧見門前有個孩子在那裡玩得不亦樂乎。熊貓兒沒讓王憐花繼續靠近,只遠遠觀瞧。
距離雖遠,卻不妨礙將那孩子的五官看清。王憐花一見之下便明白,這個孩子,必然就是阿飛。
“阿飛過得很好,長得也很結實。”
一旁的沈浪說道。
“身為父親,希望他能活得無憂無慮,莫受太多的世俗負累。你,明白麼?”
王憐花明白。
當他看到阿飛的一瞬間,心底浮現上來的是從未有過的、說不清的奇異感受。
而當沈浪說出這番話時,沒有遲疑的,王憐花理解了同為父親的沈浪的想法。
離開的時候,王憐花一路沉默,沉默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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