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而且還會為自己在李治的心中,更新增上一份分量,也能讓長孫無忌再也不會輕易的挑釁自己。
武媚娘知道,她終究還是遭到了報應,把這個能給自己大好前途的孩子,給丟棄掉的報就。
不過,這一切還來得及。
武媚娘心想,以前的自己是不知道雪衣教的存在,這才做下了這般的蠢事。可如今卻不同了,裴東來是自己的兒子,是雪衣教的聖子,是李治所看重的兄長裴玉冰的養子,如今又被自己收為了義子,身份自然也該是水漲船高的。
所謂的母子連心,即使裴東來不知道自己是他的親生母親,可血脈之中所韻含親近,卻是怎麼都隔絕不了的。只要裴東來對自己親近,只要自己在裴東來再大一點,懂得守住秘密的時候,告訴對方,自己是他的親生母親的事實,然後再用好話一鬨,還怕日後沒有依靠嗎?
不過,即使是親生母子,也該好生親近才是。否則再多的親情卻不得見,那最後仍會與陌生人相差無幾。
就在武媚娘在寢宮中思索著自己該找個什麼樣的藉口出宮去看裴東來,才不至於惹人疑竇的時候,就有小太監進來通報,說是小皇子來請安了。
武媚娘笑盈盈的站起身,心中已是有了主意了。
7第7章
當天,武媚娘把李顯一直留到了晚間。待到李治處理完公務後,照例來到皇后的宮中與武媚娘一起用晚膳時,武媚娘還勺了一勺熬得軟爛的芋頭糊糊,送到李顯的嘴裡,甚至還顧不上自己吃東西,盡顯了慈母之態。
李治看得又好笑又心疼的說道:“好啦媚娘,你自己也還沒吃呢,怎麼就淨顧著顯兒了?讓奶孃喂他便是了,你好歹也先吃些東西墊墊肚子。”
“皇上說的是什麼話嘛!”武媚娘賞了一個白眼給李治,似嗔似怒的模樣風情萬種,把李治給迷得是神魂顛倒。“顯兒是我的兒子,我不顧著他一點怎麼行?奶孃雖說是伺候顯兒的,可若論起細心來,又哪裡及得上我這個做親孃的。”
說著說著,武媚娘又嘆了一口氣:“說起來,宮中一週歲的孩子只有顯兒一個,他也該是覺得寂寞冷清了些吧……”接著又一副漫不經心的開口:“東兒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可憐他身邊沒有母親疼他。大伯雖然是他的養父,但一個大男人,又哪裡比得上做母親的細心周到呢。”
“你啊,真是杞人憂天了。”李治這回是心疼沒有了,只餘下好笑:“東兒可是白子,雪衣教向來以白子為尊,怎麼可能會有人虧待了他呢。你啊,就是心事太重了,什麼有的沒有的都要攬到身上來。”
“陛下~”武媚娘嬌嘆一聲,不依的皺了皺鼻子:“什麼叫我杞人憂天啊!我這明明是慈母心腸嘛!東兒如今是我的義子,我想對他好,可有什麼奇怪的。我不管啦,我都兩個月沒見過東兒了,你好歹讓我出宮與他見一見,也讓我安安心嘛。”
此時武媚娘也顧不上要喂李顯了,把小碗往旁邊的奶孃手上一塞,走到李治身邊撒起嬌來。
李治最是個憐香惜玉的性子,武媚娘一撒嬌他就受不住了。只是一國之皇后,到一個明面與皇族並無太大的牽扯的,四品官的府邸中去看一名孩子,也顯得太過勞師動眾了些,而且也容易被人察覺到什麼。所以,李治只答應召裴東來進宮,使武媚娘見一見。
雖然不能看到自己的兒子如今所住的是個什麼樣的環境(肯定不如宮裡),但能見上一面,倒也不錯了。飯要一口一口的吃,沒得一下子就吃成個胖子的道理,日後總會有機會的。
能上早朝的,通常都是三品以上的官員,裴玉冰並不在此列,但長孫無忌卻是實打實的正一品太尉。
下了朝,隨著大家一起走出宣政殿時,長孫無忌卻看到了裴玉冰,他抱著一團雪白雪白的東西,往大明宮的方向走去。長孫無忌定睛一看,那雪白的糰子還是一個孩子。
長孫無忌是跟著先帝一起打天下的人物,自然知道所謂的白子對大唐的意義。他也早就知道裴玉冰的妻兒慘死一事,因為與雪衣教聯絡的事情,先帝一直交給自己來辦。即便現在是李治為帝,也沒想過把與雪衣教聯絡的事情轉交給別人。
所以,之前在裴玉冰為裴東來大肆安排抓周宴一事,也同樣瞞不過長孫無忌的耳朵。因此,長孫無忌也同樣知道了對方收養了一個孩子。只是因為當初事多,又不願與武媚娘同處一室,所以他並沒有去參加抓周宴,只是隨了一份禮,心意到了便罷了。
也因此,長孫無忌一直不知道裴東來是個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