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臣不愛錢,武臣不怕死,天下可太平矣。”楊寧微微一笑:“武臣不怕死,朕看到了。至於文臣……,駱養性!”
“臣在。”
“給朕念!”
“李標,年俸……,宴飲……,妻妾……,家族……,兒女……,共計花費……”
“成基命,年俸……,宴飲……,妻妾……,家族……,兒女……,共計花費……”
“周延儒,年俸……,宴飲……,妻妾……,家族……,兒女……,共計花費……”
“溫體仁,年俸……,宴飲……,妻妾……,家族……,兒女……,共計花費……”
一項一項念下去,被唸到的大臣一個個汗涔涔的。
楊寧淡淡的道:“朕總以為,出問題的是那些粗野的武將,卻沒有想到竟是你們這些清高自詡的文官。能給朕說說你們的清高到哪裡去了,文人的風骨在哪裡?”
“先祖們就是對你們太仁慈了。”楊寧淡淡道:“從朕起,從今日起,朕收回儒生的一切特權。國家視你們為基石,朕視你們如臂膀,百姓視你們如父母如青天。你們就是如此回報國家、回報百姓、回報朕的?”
“國將不國,你們還在內鬥。貪汙、黨爭……”楊寧聲音徐徐緩緩的:“你們現在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戴罪立功。敢給朕辭官的,朕立即追究,抄家滅族,九族連誅,嚴懲不貸!”
皇帝年不足二十,笑起來溫和可親,朝堂卻安靜的近乎死寂。
楊寧看到差不多了,不急不慢宣佈退朝。
白起知他甚深,楊寧是個暴君。他最多能當個明君,仁君卻和他無緣。他當然清楚這些大臣不是嚇大的,所以也沒有打算嚇人,他真的決定挑幾個刺頭出來夷了九族。正好給白起練練手,省得他憋屈。
朱元璋手下的大臣一個個倒是挺乖順,也不談什麼人權。滿清入關後一個個自稱奴才當二等公民自覺的很,真是太慣著他們了。愛乾乾不愛幹滾蛋,天下有才的多著呢。
平日裡愛勾心鬥角也就算了,現在內憂外患不斷,居然還敢勾心鬥角!這樣的人怎敢自稱文人?
“駱養性。”楊寧慢吞吞的喊了一聲。
“臣在。”對這位新近越發神秘莫測的主子還是很恭敬的。
“知道錦衣衛是什麼嗎?”
“回陛下,是天子親衛。”駱養性恭敬的回答。
“不錯,親衛。”楊寧微微笑了一下:“朕覺的錦衣衛更像天子手中之劍,朕心之所向,爾等劍之所指,卿以為然否?”
駱養性心神一稟,立即道:“陛下所言極是。”
“很好。”楊寧繼續說道:“劍不合用,換一把就是。但礙著朕眼睛的舊劍就不僅僅是擱置不用。朕喜歡誅九族這個說法,十族也可以考慮,明白嗎?”
“臣誓死效忠陛下。”駱養性汗涔涔的說道。
“東廠、西廠、錦衣衛。”楊寧似乎不嚇到他誓不罷休:“每一個機構的出現都有他的必要性。魏忠賢死了,你說他的黨羽那裡去了?”
駱養性不知該如何回答。
“東廠之所以出現是因為永樂大帝覺的錦衣衛不好用;西廠出現是因為東廠、錦衣衛不好用。東廠、西廠沒落是因為他們最終妨礙到皇權。不是自己親手弄出來的東西實用性總是差一些,朕要是覺的有必要,完全可以弄出來一個南廠北廠或者洛邑衛什麼的。不要耍小手段,也管好你的手下,不要辜負了朕的期望!”
“是。”駱養性別的也不敢多說了。
“你武藝如何?”皇帝溫和的問道。
“臣的武藝……”尚可。駱養性還沒有謙虛完就覺得脖子上一緊,一張美麗的臉孔出現在他面前。對方眼睛裡透著盈盈笑意,多看一眼都會沉溺。若不是對方的手僅僅卡在他的脖子上,他真的會被迷住。
“太差勁了。”對方聲音不疾不徐,文雅好聽。對方很快就放開了他,站在皇帝身邊打量他。駱養性驚疑不定的看著他。
白起笑吟吟的和王懷恩打招呼:“王公公,多日不見,侍奉陛下辛苦了。”
王懷恩剛剛見識了此君的兇殘,連忙笑道:“公子抬舉奴婢了,侍奉陛下是奴婢本分,何談辛苦?”
白起眸中笑意更深。
楊寧問道:“駱養性如何?”
“溫室的花朵。”白起笑道:“我幫你調教幾日?”
楊寧頷首,直接看向駱養性:“記住他了嗎?”
駱養性連連點頭。這麼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