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巖看了閻青一眼,點頭。
最近心情不錯,糖分攝入的很多,正好碰上了換牙期,就算是喝魔藥也起不到什麼作用,只能讓牙齒自然的脫落了。
“不過啊,醫生你這個樣子,真是嚇壞了不少人啊!”安德烈調侃,其實說是嚇壞了,其實是萌壞了才對,作為一隻軟趴趴根本不說話的抹茶糰子,和史前兇獸的反差萌簡直讓所有人招架不住。
“我現在心情不太好。”羅巖想了想,才慢悠悠的開口說話。
腮膀子疼。
“……”安德烈冷汗下來了,這話,是在威脅他吧?
“看來醫生這段時間是沒有辦法說話了。”閻青笑笑,作為一個因為蛀牙就根本沒說過一句話的史前兇獸,你指望他會和你聊天嗎?
“真可惜,本來還想和醫生談談寒假的計劃,我啊,這個寒假準備去迪拜看看。”赫古茲笑嘻嘻的看著羅巖,羅巖在上霍格沃茲前是沒有上學的,平時見到這個宅神已經很困難了,加上各種各樣的原因,雖然羅巖還很小但卻是不少人的偶像。
要說出去渡假,羅岩基本就去過他那個靠近北極圈但是卻是溼熱的奇妙氣候的武器開發基地的島嶼了吧!
同樣的,那個地方的精準位置也很少有人知道的。
羅巖臉色變了變,最終揚起一個劣質的笑容“我啊,這個假期已經準備好了喲~”
Boss這種生物喲,只要把該做的事情做好,剩下的時間可是很多很多的喲。
“進攻!”樣貌陌生的男人站在高牆上,面前是無數身體已經腐爛的人類,更遠的地方是渾身青色的人類,那一雙雙暗紅色的眼睛,不是寶石的亮光,而是最殘忍的鮮血凝固許多日的顏色,汙濁不堪。
“抱歉啊基地長,我想要活下來啊。”戰鬥快結束的時候男人被人從高牆上推下,直接落入腐爛的人群中,下一秒就被咬斷了喉嚨。
“嗬嗬嗬!”就算男人發出的的是完全不明白的音節,那些冷酷的殺意卻明顯針對那個站在牆頭推他進入險地的男人。
死吧。
渾身被啃咬的痛苦,異能暴動的痛苦,腐爛的味道,絕望的末日……
一起死吧。
大馬爾福喘著粗氣猛地坐起來,自從血脈覺醒一直在做這樣的夢。那一定是獅鷲的記憶,但是,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卻不是大馬爾福知道的。
別搞錯了,血脈覺醒帶來的可不止是力量和記憶的傳承,像這巫師和魔法生物樣的混血,就算是記憶傳承也只能傳承一半左右甚至更少。而更多的,是看見誘發他血脈覺醒的傢伙的記憶,內心或者生活。
不過能看到也不是全部就是了,比如大馬爾福只看到那個所謂基地長在決戰終結時的死亡而已。僅僅只是一日的記憶,大馬爾福也能清楚的看見那些生活的殘酷。
無時無刻不存在的危險,隨時會擴散的病毒,那方寸之地的人心猜忌,外面虎視眈眈的食人怪物,一切的一切都是讓人不得不成長,不得不冷酷的原因。
絕望充斥,毫無生氣,人與人之間的冷漠,食物的短缺,變異植物的威脅。那裡只有暴力,血腥,專權統治和清晰明瞭的階級特權。
末日十年,人效能夠喪失到什麼地步,那是看過伏地魔喪心病狂統治魔法界也不能接受的情景,殺人屠戮是經常發生的事情,夥伴在一起聊天下一秒就開始互相捅刀子然後分食屍體也不稀奇。這樣的地方可沒有嬰兒小孩,也沒有老人,甚至女人都十分稀少。然後基地長會在一天之內告訴你,這裡的生存法則除了不準流血,其他的想怎麼樣都無所謂。血腥味會吸引來喪屍,火系異能會將血液燒得連粉末都不會剩下,那層層的鋼鐵和無數的土壁構成了防禦,還有自我的牢籠。
大馬爾福只能確認的只有一件事情,那樣的感覺,那樣的危險,就和霍格沃茲的前任救世主一模一樣。
也許他該好好的試探一下,這個世界可是存在黑巫師奪取別人身體的事情的。
然而被作為侵入回憶的羅巖,一日兩日不要緊,一連發夢半月全是臨死的那一天,就算羅巖再不明白魔法的神奇,也能發現出了問題。
他可不是那種會回憶的軟弱傢伙,更何況那像是一場恥辱的臨死之日。
那個玩意兒就該丟進垃圾桶永久回收。
於是在接到小馬爾福的示好,以及假期邀請大名鼎鼎的史前兇獸賞光馬爾福莊園,羅巖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要知道啊,這個霍格沃茲,哪怕是麻瓜的小貴族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