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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這,應該不算是他自盡吧,”沈浪臉上瀟灑的笑容突然像極了一隻狐狸,“所以,還是我贏。”

“你!”千防萬防,家賊難防。防得住熊貓兒,誰曉得居然會被沈浪擺了一道。再想到兩人之間的賭注,王憐花不由氣急,全然不見了平時的伶牙俐齒,齒縫裡只迸出兩個字——“無賴!”

拂袖而去。

“哈哈,”熊貓兒大笑起來,猛然拍了拍沈浪的後背,“沈浪啊沈浪,我算是服了你了。能把這小魔王氣成這樣的,你可是天下獨一人啊。”

隨即又湊過頭,一臉好奇的問:“你到底贏了他什麼啊,就把他氣成那樣,快點告訴我,下次我也和他打賭去。”

沈浪被他拍的險些岔了氣,又被他問的一臉苦笑:這種賭注,是誰都能輕易下的麼?

王憐花氣呼呼的走到在小院裡的另一間竹屋,他在這裡的住處。哐嘡一腳踹開房門,這才發現手上還拎著剛剛那個酒壺,居然被沈浪氣的忘了放下就一起帶出來了。

盯著那酒壺看了半晌,猛一仰頭,往嘴裡猛灌一氣,直到酒水將胸口裡憋著的一口氣盡數趕出來了,方才緩緩的平了氣。

定了定神,忽然察覺到門外有人,一回頭,只見朱七七一襲白衣,端著青瓷酒壺,俏生生,嬌怯怯的倚在被他踢得大開的門邊,美麗的眼睛裡,似盛著瑩瑩水光,消瘦了的面容更顯清麗嬌美。若換做平時,王憐花定要好好欣賞一下這人間絕色,只可惜現在他滿心滿懷的都是和沈浪的那個賭注,朱七七的出現,於他來講,只有多了一個人看到了這場笑話的憤恨而已。

朱七七見他回頭,渾身似乎一顫,下意識的垂下頭,隨即又猛然抬起來,緊了緊手裡的酒壺,嫋嫋婷婷的邁步走了進來。

遠處的天色已經漸漸開始泛白,晨風帶著微涼的露水之氣,倒灌進屋子,淡淡的桃花香夾著朱七七身上獨有的處子幽香,混入竹屋裡竹子的清冽氣息之中,彷彿是最美好的春天,將最美麗的勝景,都捧到人面前,誘得人不自覺的微笑出來。

朱七七將酒壺放到桌上,盈盈矮身,向王憐花斂衽一禮。

“不敢。”王憐花側了身子,“朱姑娘前倨而後恭,在下可擔待不起。”

“王憐花,”朱七七禮畢起身,緩步走到桌邊,抬手斟酒,“我和你之間的恩恩怨怨,是我們之間的事,我自問沒那個氣量一筆帶過,也不求你有這個風度胸襟。剛才那一禮,只是想請你好好的救我弟弟,別把我們之間的恩怨也帶進來,好麼?”

她這一番話,雖說說的都是實情,可其中語氣中蘊含的委屈和哀求,縱使是鐵石人,聽了也該動心心軟,但王憐花卻薄唇一抿,笑得輕薄:“朱姑娘說的哪裡話,王某早已與令兄說清楚了,在下只是個生意人,比不得你朱家財力雄厚,開不起善堂,要我出手救人,就得按我王記當鋪的規矩來。”

“那就請你開價吧。”

“開價?”王憐花不住的冷笑,“王某人做生意,向來童叟無欺,話還是要說在前面。令弟遇到我,晚了三天。”

“你說什麼?”朱七七再也維持不住那面上的溫婉,霍的回過身來,“你既然救不了他,為何不早說?反要在我兄妹面前拖延時間,你!你這個惡魔,小人……”

“若我們在大漠中早回來兩天,不出三個月,我保管能還給你一個活蹦亂跳的火孩兒。可惜啊,大漠裡折騰的久了,現在就算能撿回條命,這孩子終此一生,也習不了武了。若朱姑娘能尋到更好的大夫,在下可奉送高頭駿馬兩匹,送你兄弟姐妹速速離去求醫。”

朱七七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眼眶一紅,險險的滴下淚來。

大漠裡,若不是她設計王憐花,那王憐花就能及時趕回來救人,那朱八此刻也不會……

突然又想到,若是那次王憐花真的死了,那普天之下,還有誰能救她弟弟呢……

想到這裡,心思再轉,怔怔的盯著王憐花許久,彷彿在做一個極其艱難的決定。

雙手將酒杯捧到王憐花面前:“我只求你能救我弟弟的性命,無論你要什麼……哪怕……我也願意……”她的語聲越說越低,平時清脆的聲音更是突然軟糯起來。垂著頭,露出一截脖頸,雪白的肌膚上不知何時,竟泛起一片鮮豔的嫣紅,交錯猶如枝蔓一般纏繞在一起,無端端在雪膚上勾勒出一幅豔麗之極的圖畫,生生的奪人心魄。

王憐花心頭一震,突然想起一種也不知多久之前聽說過的奇藥來。目光微凝,不動聲色的從她手裡接過酒杯,順著勢頭,身子微微前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