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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種可能。

王憐花突然發現沈浪一直沉吟著不說話,呼吸卻有些不穩,頓時沒了繼續招惹金無望的心思,也沉默下來。

金無望也發現了沈浪的異常,正要開口問,被王憐花狠狠瞪了一眼。

“陳年往事,多想無益。既然已經揭開了一角,就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王憐花用力握住他緊扣成拳的手,意有所指。

沈浪猛然抬頭,眼底一時暗潮洶湧,似探究,似震驚。彷彿想從那依舊漫不經心的笑容底下翻出些端倪來。

“無論什麼事,你一向提得起,放得開,即使別人會苦想十年八年,你也有本事轉瞬間就不放在心上。何必此時偏偏自苦起來?”

沈浪心中苦笑。

有些事,卻是非要放在心上不可的,即使經過再多的磨礪,嚐盡悲喜,也不可能看開忘記。

有些人,豈不是也一樣?

“若換做你,你會如何?”心裡的苦笑到了臉上,變成了一如既往的淺笑。手腕輕輕一擺,掙脫了王憐花的手。

王憐花手上一空,沒好氣的揚了揚下巴:“若是我,全部殺光,一個不留!”

沈浪看著他,笑而不語的不接茬。

那張惹眼的笑臉看的王憐花牙根又一陣猛癢,恨恨的哼了一聲,不情不願的轉到正題:“凌度會將這件陳年往事告訴金不換,顯然是擔心自己會被滅口。多一人知道,也好叫仁義莊多一層顧慮,讓金不換代替楊大力運東西回去,自然也是想敲山震虎,讓仁義莊別都把眼睛盯在他身上……”

語聲方住,金無望立刻陰森森的接上一句:“以小人之心度小人之腹,倒也說的不錯。”

王憐花嘴角一抽,心裡暗罵一聲:“這煞風景的活鬼真是討厭得緊!”

沈浪失笑,剛剛壓在心頭的沉重也隨之一散。心思一動:“聽金不換所言,似乎凌度一直將大漠所截獲的金銀送給仁義莊。若我們混入金不換的押送隊伍裡……”

“你可知道我被金無望打成重傷,又落到朱七七手裡,最後是怎麼脫身的?”王憐花說到金無望,卻偏偏看也不看金無望一眼,好像這裡根本沒這個人一樣。

沈浪這回顧不得好笑,眼睛一亮:“棺材!”

棺材。

王憐花還專門有一家王記棺材鋪。

棺材鋪能遮掩地下密室,棺材能裝莫名其妙的死人。卻還有很多其他的用途。

比如,裝金銀,裝珠寶。

從大漠到中原,何止千里迢迢。金銀珠寶都裝在棺材裡,簡直比請了天下名望最高的鏢局還要可靠。誰會去打劫棺材呢?就連入關隘,進城門,守城的官兵都會連孝敬也不要,躲得遠遠的,以防沾了晦氣。

這豈非是押送的最好方法?

當然,除此以外,棺材裡還能裝人。不止能裝死人,還能裝兩個大活人。

只不過,兩個大活人絕對沒有一個死人躺的舒服。

裝滿金銀的棺材極為沉重。十幾口棺材被放在木板上,由駱駝在前頭拉,三四個人在後面推。這種行進方式,比起車馬運載,速度雖慢,勝在重量分散,不會動不動就陷入沙中,反而節省了不少人力。

只是沙面上並非像一眼望去那樣都是平坦大道,動不動就出現被風暴捲來的碎石枯枝,坑坑窪窪的連帶著木板上的棺材一起一顛一顛。

看不見外面,一次顛過之後也不知道下一次會在何時突然再咯噔一下。不但五臟六腑都被震得翻江倒海,一顆心還得時時不上不下的提著。再加上棺材內空間狹小侷促,只靠著棺蓋上硬鑿出來的一點縫隙透氣,呼吸很是不暢。時間一久,沈浪倒還好,自由養尊處優的王憐花卻受不住了。

“喂!沈浪,你……你過去一點……”王憐花壓低的聲音裡間或夾著一聲輕吟。

“別說話。”

棺材裡立刻又沒了動靜

兩人本來面對著面躺著,即使不說話,呼吸也會噴到彼此臉上脖間,連帶著人心裡也癢起來。

王憐花本來正在費勁的凝神調息,一注意到這點,不知不覺的,心神漸漸轉到了別的上面。頭一側,往沈浪耳邊吹了口氣。

“安分點,亂動什麼心思!”不知是不是聲音壓的久了的緣故,沈浪說出來的話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暗啞。

“我哪有動什麼心思了?”王憐花話說的無辜,頗有些可憐兮兮的意味,可微微上揚的語音卻如夢囈一般痴痴醉醉,讓人無端心頭一跳。

沈浪卻非但沒有再說話了,連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