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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沈浪早就算到他有此一說,可真聽他這般直白的說出口,還是不禁失笑。

王憐花回頭瞪他:“你笑什麼?還不都是你。”忽然自己也聽出這句話有些直白的近乎撒嬌的意味,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正要扭回頭去繼續盤問凌度遮掩,卻看見沈浪若有所指的挑了挑眉,目光有些意味深長。一下子跳起來:“怎麼?沈兄有異議?”

沈浪忍住笑,趕緊搖頭:“王兄何不問問他如此行事,目的何在?”

王憐花哼了一聲:“要不是你打岔,我早問出來了。”

“不用問了。”凌度悲聲道,“你們走吧,我死也要和蘇蘇死在一起。”

“她?你不是要殺她麼?”這回王大公子有些摸不著頭腦了,看到沈浪似笑非笑的盯著他,惱起來,“行,本公子成全你,一刀一個,再一把火燒了這鬼地方,讓你們骨灰都攪在一起……”忽然想到快活王和自己的母親,心裡一亂,牙關不自覺的咬緊,語聲有些驚心動魄。

沈浪嘆了口氣,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我想,凌兄並非此意。”手下肩骨並不算寬,甚至有些單薄,隨著呼吸微微起伏,似乎能揪住人的心。

“那他是什麼意思?”冒出來的情緒一閃而逝,好勝的念頭又起。

沈浪微微一笑,聲音不自覺的放緩:“照凌兄的反應看來,他與蘇蘇姑娘之事未必是假,倒是這個蘇蘇,未必是真。”

王憐花恍然:“你是說有人用原來的蘇蘇逼他來害我們?”隨即立刻懊惱,“對哦,這樣他一會兒要殺一會兒又要一起死就說的通了。我怎麼沒想到?”

其實,要不是快活王那段致死糾纏的情孽死結一直卡在他心裡,以他王憐花的頭腦,又怎麼會沒想到。

“不對。”王憐花忽然道,“那也就是說,這事的幕後還有一隻手,這事兒還沒完。”

“不錯。”沈浪收回手,嘴角上又掛起一抹微笑,“正要請王兄幫忙,把這隻幕後的手給引出來。”不動聲色的將幕後人引出來,王憐花最能幫得上的忙,自然就是易容改裝。假蘇蘇是對方的人,只有用她這張臉,對方才會放心露面。

王憐花立刻明白過來。只是肩上一輕,心裡也跟著空落落的,臉色自然也好不到哪兒去,想也不想,直接堵了一句:“他沒想要我的命,我又何苦去招惹他?”

沈浪唇角微微上揚,俯身將凌度扶起,拍開他的穴道,道:“我們若把蘇蘇姑娘尋回來,不知可否能問凌兄討杯喜酒喝?”

王憐花冷冷道:“濫做好人。搞不好……哎喲,沈浪你……”

他本來想說“搞不好那個真的蘇蘇現在已經死了”。沈浪知道他這時候定不說好話,手指扣起,一縷細銳的勁風射到王憐花腰間。火辣辣的刺痛,這風涼話自然就說不下去了。

凌度看著他好一會兒,怔怔的流下淚來:“我……我對不起你們……你們走吧,鬥不過他們的,我和蘇蘇……是我對不起她。”

王憐花一手扶腰,嘴剛張開,瞥到沈浪有意無意落在他身上的眼神,連忙閉上嘴,硬生生把又一句風涼話嚥了下去,眼瞪得像被踩到尾巴的貓。

見他一副心虛的模樣,沈浪不禁莞爾:果然還是個孩子。

“就算我們現在走了,他們會罷手麼?能讓我們太太平平的走出沙漠麼?”話裡有話,不知是對誰說。

王憐花當然聽得懂他的意思,一時找不出什麼話來反駁,心裡也知道他說的在理,若換在平時,他早就找上門去了,可偏偏沈浪一在,他就想唱反調。

沈浪又道:“凌兄,此事我們已無法置身事外,不知凌兄現在可否告知對方究竟是誰?究竟想幹什麼?”

凌度猛然瞳孔收縮,臉上顎下的肌肉一跳一跳的抽搐,眼裡流露出極度的恐懼,似乎光想起他們的名字就被嚇的失了神志般喃喃道:“他們……他們……大漠裡沒有他們得不到的東西,大漠的半邊天都是他們的。”

沈浪和王憐花面面相覷:“半邊天!”

金無望是因為龍捲風遇襲才離開的,而偷襲龍捲風的不正是一夥兒叫做半邊天的沙漠盜匪麼?若這是同一撥人,那這半邊天就絕不是普通的盜匪那麼簡單,龍捲風的遇襲,也是對方故意所為,為的就是將金無望這匹沙漠裡的識途老馬調開,好讓他們一群人在這無邊的荒漠裡亂轉。

王憐花決定做的極快,變戲法似的從懷中摸出一個巴掌大的木匣子,繞著指尖一轉,下巴向廊柱處那兩個和假蘇蘇白費口舌的人點了點:“快點,易容要花時間。”向那兩個人解釋更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