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我與他,今生今世,永生永世,再不相見。”
不二明彥睜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的兒子會說出如此決絕的誓言。一腔怒火忽然就被次子眼中的無喜無悲無風無浪給熄滅了。
“好啊,由美子!準備準備!我們家移民!”說完再也沒有看次子一眼,轉身便上樓去了。
“阿娜答!”不二淑子哭道,轉頭看向次子,頓時泣不成聲,“你……你和Tezuka都是那麼好的孩子,為什麼……”
“媽媽,我也說不好,我只是知道我很喜歡,喜歡到……愛。
”不二低頭,不敢去看母親的淚眼,“媽媽,對不起,讓你傷心了。請放心,我不會離開你的。”
“……”不二淑子捂著嘴轉身上樓,再也沒跟次子說一句話。
“你還要跪到什麼時候啊?人都走了……”由美子嘆息一聲,扶起弟弟,“你這幾天還是好好呆在房裡不要出來了吧,免得惹爸媽傷心。”
“嗯。”不二應了一聲,轉身上樓。走進房間的時候,窗戶還是開著的,事發突然,他的小仙人掌在夜風裡微微涼涼。
“Tezuka……”不二在夜風吹拂的簾櫳裡輕輕地叫了一聲。
仙人掌是刺球麼?便是滿身的刺,我也要好好的照料,直到它開出花來。
同性之愛便是不對麼?便是滄海桑田,我也要穩穩地堅守著,直到……直到我們十指相扣那天。
☆、努力遠走高飛 失眠的海面(3)
(3)
咖啡店事件後的第三天,手塚家做好了手塚離開的準備,不二家也開始準備申請簽證。這時,手塚終於拜訪了不二家。
為什麼說終於呢?因為手塚在不二家門外站了一天,才得看到由美子來開門。
“Tezuka,進來吧。”
“多謝。”
手塚微微行禮,走進屋子。客廳裡,明彥爸爸和淑子媽媽一個面色冰冷一個神色複雜。而手塚依舊是冰山一般的面無表情,走過去鞠躬行禮道:“伯父,伯母。”
“……”不二明彥自顧自地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看都沒看來人一眼。他不說話,不二淑子自然也沒有說什麼,不知道是怨念還是心疼地看了站在客廳中央的男子一眼,低著頭自己做自己的事去了。
手塚就這麼站了半個小時,一語不發,神色如常,脊骨筆直。
又過了二十分鐘,不二明彥才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你叫什麼名字?”
手塚恭敬回答道:“伯父你好,我是手塚國光,青學高中部二年級。”
“手塚國光?”不二明彥放下報紙,皺了眉頗為疑惑地問道,“所以,你就是引誘我兒子的那個人?”
手塚點頭道:“我就是與Fuji相戀的那個人。”
“相戀?那就是戀人了?”不二明彥嗤笑,“Syusuke可從來沒把你稱為‘戀人’過,他對你的稱呼,可一直都是‘朋友’。”
“那是因為我們約定好了,如果雙方父母不同意,那就做一輩子的朋友。”手塚不為所動,“我今日來,便是請求伯父同意的。”
“哦?你在我家面前站了一天,便是為了這個?”不二明彥的目光冰冷,語氣平直,“很好,我聽到了,我的回答是:不可能。如此,你可以走了。”
“如果我離開,伯父能不能讓Fuji留在日本?”手塚道:“我已經決定在最短時間內前往德國,還請伯父不要移民國外。”
他怎麼知道自己家要移民?Syusuke被沒收了手機,決不可能告訴他的。不二明彥的看他一眼,面色立刻就沉了下來,冷聲道:“我家的事,也輪得到你一個不相干的外人來管?”
“伯父,我確實是外人,卻不是不相關的人,我是Fuji的戀人。”手塚微微躬身,隨後站直了直視著不二明彥,道:“Fuji雖然生性隨和,卻不容易與人交心。這裡有菊丸、跡部、佐伯,請不要讓Fuji與朋友分離。Fuji Syusuke可以放棄愛情,卻決不能沒有親情和友情。我會離開日本,沒有得到允許,我絕不與之相見,但是請讓Fuji和大家一直在一起。”
“移民是Syusuke自己提的。”不二明彥的話裡漸漸帶了怒氣,“我自己的孩子,我會不清楚他的脾氣?會
不為他考慮?”
“我並沒有要懷疑伯父什麼,只是Fuji喜歡選擇以傷害他自己為代價解決問題,我相信伯父和我一樣不願意看到他受到傷害。”手塚的目光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