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把他們已經知曉金不笑之事暴露,但憑藉花滿軒和花滿樓是兄弟,怎麼也該知道花滿樓問出此話的意思。
花滿軒放下筷子,看向花滿樓道:“小樓,你可知道,此次牽扯是誰嗎?都是自己人,我也不加隱瞞,死者正是兒時來過家中的金不笑大掌櫃,此事疑點甚多,六扇門的人還在查案,內情我也不知多少,只是……這事,不該我們插手。”
既然還牽扯上了六扇門,那麼——
真的是與朝廷牽扯上了,果真是一個棘手的差事。本來以為只是江湖紛爭,哪裡料到,竟然還有這一層關係。
陸小鳳忽然笑道:“既然是這樣,那就與我們無關,朝廷事情,複雜得很,不該我們過問的,還是恣意江湖適合我陸小鳳。”
“陸兄果然是瀟灑之人。”
“多謝誇獎。”
陸小鳳是臉不紅心不跳的應下了這句算不上誇讚的誇讚。花滿樓自然也不會再多問什麼,只是帶著笑看兩人舉杯暢飲,兀自思索著金不笑能與朝廷中誰扯上干係。只是在臨走之時,問花滿軒要了花家布莊客源名單。
二人從花府回到客棧的路上,已經夜深,即便是繁華如京城,夜深時,除了花街柳巷的熱鬧,街道上倒是隻能見到幾個小販,叫賣著陽春麵和水餃。
陸花二人並肩朝著客棧的方向走,步伐不緊不慢,倒也不忙,只是更深露重,陸小鳳不免想起近日內花滿樓的重重異常,是不是花滿樓生了病沒說,還是身上的蠱毒發作,才會讓花滿樓至此。
“花滿樓,你最近是不是有哪不舒服?”
“怎麼了?陸小鳳。”
“夜深噩夢驚醒,還時常發怔,但你的內息平穩卻不像是生了重病和受了內傷。”兩人同榻而眠,陸小鳳自然是知道花滿樓的身體狀況,只是——關心則亂,才會覺著是不是他錯了。
花滿樓笑著搖頭道:“我也不知,只是我、罷了,陸小鳳,若是我說,我能看見一些東西了,你會奇怪嗎?”
看見?
陸小鳳吃驚的挑眉,這可比破了金不笑案子還要讓人高興,因為——花滿樓能看到了。收住臉上的喜悅,陸小鳳道:“花滿樓,你這話,說了,我就信。”
“你、倒也恐怕只有你信我。”
陸小鳳相信花滿樓,從來都是無條件的,就如同花滿樓相信陸小鳳一樣。
回到客棧內,花滿樓房內的燈不意外是亮著的,兩人進屋,便見到司空摘星坐在桌子旁,見到二人,立刻扔出一樣東西,陸小鳳反應迅速,兩根手指穩穩的夾住了飛來的不明之物,還有心思調侃:“司空摘星,偷襲是你的作風。”
“哼!陸小鳳,你們倆倒是自在,可憐我這個跑腿的,你快給我去外面翻三百六十個跟頭。”
“都是朋友,何必這麼斤斤計較。”陸小鳳可不想被人當做是雜耍的,摸了摸唇上的鬍子,在凳子上坐下。
“這?”
陸小鳳挑眉,看向司空摘星。這玩意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偷到了,也虧得是司空摘星這人是他的朋友,不然……
“皇宮裡借來的,是不是和花家布莊裡的布很像。”
“好你個司空摘星啊,皇宮如同無人之地任你進出,嘖嘖,不知道皇帝知道了會是什麼表情,哎呀,下次也帶著我進入溜達一圈,想必御膳房內美酒無數。”
“名單上,有幾人?”
“三十人。”
“宮內幾人?”
“十。”
花滿樓與陸小鳳一問一答,司空摘星把桌子上的花生往嘴裡扔,搖了搖頭:陸小鳳和花滿樓就喜歡說一些旁人聽不懂的話。
血玲瓏的盒子還在兩人身上,有關血玲瓏的書籍也隨身帶著,只是,有關血玲瓏的記載著實不算多,有奇效,究竟是何奇效?難道能夠肉白骨?
“不一定是宮內人,只是,金不笑隱瞞身份在京內,其餘的三位長老必定也是知曉,若有可能,是否猜測其餘的三人也是天下富貴。”
花滿樓的話陸小鳳也想到,昨晚便有此推測,但是,若是四位長老都在京內,怕不太可能,而金不笑死前藏著的信上指明瞭金陵,是真是假,引人誤入他道還是指點迷津,這事可得好好斟酌。
金陵到京內可不是一日便能往返的,若是錯了,又要耽誤半月餘,花滿樓身上的蠱毒,耽誤不得。
“明日再繼續查,夜深了。”
“嗯。”
陸小鳳和花滿樓依舊是躺在同一張床上,熄了燈,陸小鳳躺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