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打草驚蛇。
西門吹雪一人來定北王府外,還未靠近已然察覺到異常,王府的侍衛——
從門前走過,西門吹雪繞了隴州一圈又回到宅院裡,正在打坐運功調息的陸小鳳見了,一臉吃驚,顧不得許多,問道:“你不是去王府檢視了嗎?”
“嗯。”
“這麼快?”
“偷雞摸狗的事,不做。”西門吹雪說完,抱著自己的劍往凳子上一坐,閉上眼,讓一邊的陸小鳳哭笑不得。
果然,這種事不該指望西門吹雪。西門吹雪此人,去哪不是光明正大的進出,就算是皇宮也是從大門進去,哪裡會夜半前去偷聽。陸小鳳無奈的嘆氣,打量了一下西門吹雪一身白衣,不由想,即便是西門吹雪進去了,怕也是引人注目。
這身衣服,走到哪都能讓人注意。
陸小鳳乾脆繼續運功,不理會西門吹雪。
“王府內有地牢。”
“明晚。”
屋子內沒了聲音,陸小鳳盤腿坐在床上調息,司空摘星看看陸小鳳又看看西門吹雪,然後飛身而出,消失在夜色裡,只有西門吹雪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動作,靜坐在原地不動,若不是能看到微微起伏的胸口,定會以為這人已經沒了呼吸。
子時三刻,陸小鳳睜開眼,吐出一口氣,道:“朱停呢?”
“回家陪老婆了。”
“嗯。”
朱停回去陪老闆娘也情有可原,此次朱停與他們一同將唐門攪了個底朝天,弄得烏煙瘴氣,要是唐天容拿美豔的老闆娘來出氣,那可就不妙了。
陸小鳳想起昨日花滿樓的話,一時捉摸不透,為何朱堂要把花滿樓二人扣住,難道是朱堂與當今皇上有什麼恩怨,所以才會在兩人以皇上為藉口之後將花滿樓與魏子云扣下?陸小鳳想著,不由皺了眉。
一切,明日便有了定論。
血玲瓏這玩意還真是害人不淺,花滿樓和他差點栽在這上面。陸小鳳盯著閉著眼的西門吹雪,道:“你可有什麼發現?”
“沒有。”
陸小鳳差點一口血噴出來,連忙撫了撫胸口,沒好氣的瞪一眼西門吹雪,然後往外走去,與回來的司空摘星撞上。
“陸小雞,你半夜出來是打算做什麼?難道是又準備到窯子裡尋哪家姑娘?”
“司空,我想吃鴿子肉。”
“真是個怪人,口味如此怪。”司空摘星說著,把手裡的信鴿遞給陸小鳳,陸小鳳笑著接過,然後回屋內,提筆寫了一封信,綁在信鴿腿上,重新走到院子裡,將信鴿往上一拋,盯著它,直到消失不見。
第二日,子時。
陸小鳳一身黑衣潛入王府,劫持了一個正在巡邏的侍衛,將人給拉到角落。
“說,前兩日來府中的兩人此刻在什麼地方?”陸小鳳可以壓低了聲音道:“若是你喊了救命,想想是你救你的人來得快還是我的刀子快。”
那人聽陸小鳳這麼一說,腿下一軟,忍不住打顫,陸小鳳撇撇嘴:這王府的怎麼都是一群窩囊廢。
“在、在……在後花園內。”
“說清楚點!”
“花園假山有機關,地牢就在裡面,其餘……其餘的,小人也不知道了,大俠放了我吧。”陸小鳳照著那人的後頸一掌劈了下去,侍衛立刻軟到在地,陸小鳳直接飛出院牆,只見司空摘星和西門吹雪站在那裡。
一見陸小鳳出來,司空摘星立刻道:“再不出來,天都亮了。”
“後花園。”
對視一眼,三個人立刻飛身上了房簷,腳踩在瓦片上一點聲音不響,輕鬆來到後花園,站在隱蔽處,只見那裡守衛森嚴,但卻不是侍衛打扮,反而是——
“唐天容?”
“哼,竟然被那個王八蛋早了一步。”
司空摘星說了句,抱著胳膊不語,瞥了一眼陸小鳳道:“你一個人行不行?”
陸小鳳摸了摸自己的鬍子,臉上笑出兩個酒窩,“這地方還難不倒我,不過倒是要辛苦你們倆,陪著群玩玩。”
聳了聳肩,司空摘星一點也不介意,從樹上摘了一片葉子飛出去,那群人果然有了動靜,立刻朝聲響方向看去,司空摘星不知何時已經站在那邊,毫不在乎自己被發現,只道:“爺爺這次陪你們玩玩。”
司空摘星引走了一批人,還留下一批人,自然是交給西門吹雪。
陸小鳳見西門吹雪直接下去,落地給了一個人一劍,見血封喉,西門吹雪的劍下從來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