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出花若茗的小心思,陸小鳳寵溺的把花若茗抱在臂彎裡,向花如令點了點頭便帶著花若茗出了書房。
花滿樓聽見關門聲,此刻書房裡只剩下他們父子二人。
“爹,江湖上流言四起,為何不出面阻止澄清?”花滿樓對此很不解,一直沒有想明白是為什麼。
江湖上花如令是人人敬畏、稱讚的花大俠,年輕時曾帶領武林一眾懲奸除惡,如今不問江湖事實卻被汙衊成忘恩負義、自私自利的小人,這種事,如何能忍?即便是不在乎,但這般——
“樓兒啊,你還是太年輕。”花如令捋了捋鬍子,嘆道:“此事是衝著我們花家來的,既然是有目的的,那麼我們出面澄清又有什麼作用,當務之急只能找出真兇才能還我一個清白,只是——”
“其中必然會牽扯出許多事情,爹不想看到江湖上再掀風波,才會隱忍?”
“唉!”花如令重重的嘆了一聲,站了起來,走到花滿樓身邊,拍了拍花滿樓道:“爹知道你向來心善,不願意你參與這些事,可是如今,對方怕是不肯這樣,要置花家於死地,你的幾位兄長已經收到密函,最近會多加小心,但……”
似乎料到花如令接下來的話,花滿樓第一次打斷自己父親的話道:“爹,我是花家的人,此事我會查個清楚,但,爹您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難道當年您在江湖上還有仇家來找你報仇?”
花如令搖了搖頭。
如果是仇家,只能是那些被除去的奸惡之人的後代,但——
忽然,花如令想起十五年前的一件舊事。當初江湖上忽然出現一個紅衣人,夜晚將一戶人家殺了個乾淨,而且全是武林正派弟子的家室,連著半個月,每晚都有一戶人家被血洗,連嬰兒也不放過,武林盟主便召集江湖眾人在少林議事,各大高手雲集,花了三個月的時間才把那人逼落懸崖。
會是那個人?不應該。當時那人跌落懸崖之前身受重傷,而且還中了少林玄苦大師的一掌,不死也難,而且懸崖下的確是有一具屍體,身形與那人差不多。
“樓兒,此事……”
“爹,我意已決。”
花滿樓離開書房時,想起剛才花如令所說的事情,那個紅衣人,難道真的就是來找花如令報仇的?十五年前的事情,當時參與這件事的,除了花如令之外的,還有誰?還是都已經死了。
在迴廊的拐角處,正專心思考此事的花滿樓沒有察覺到有人靠近,待被人扣住了手才回過神來,不過只是抿唇一笑。
“陸小鳳,你又在鬧什麼?”
“哎呀,不過是把花若茗送去給伯父,回到剛好遇上你,你說,我這信步一走都能遇上你,是不是一種緣分?”陸小鳳對於兩人緣分此事,一向是很熱衷表現。
花滿樓把扇子拿在手裡,照著陸小鳳的手打了過去,繼續往前走道:“難道陸大俠不知道,此路通往我的房間,的確是……緣分,嗯?”
即使被揭穿,依舊能面不改色,這就是陸小鳳。
跟在花滿樓後面,陸小鳳問道:“你說,伯父是不是有事還沒說?”
“如果是報仇,那我們可就麻煩了。”花滿樓說完,突然停下步子,後面的陸小鳳差點撞上,不解的盯著花滿樓。
花滿樓想起紅衣人之事,不由得擔心,如果那人是為了復仇而來,那麼他的目標就是整個花家,而花滿樓自然也在其中,可是,陸小鳳……不該牽扯在其中。
“怎麼了?”
“沒什麼。”花滿樓搖頭道:“回房在說罷。”
陸小鳳知道此刻花滿樓心裡一定有了糾結的事,也沒多說,只是點了點頭,跟在花滿樓後面回到花滿樓的房間。
“陸小鳳,飛雪樓主,怕是正是來尋仇的。”
“哎?看來果然是花伯父年輕時的老朋友。”陸小鳳悠閒的坐下喝了杯茶,彷彿花滿樓說的是早已經在他的預料中。
花滿樓面對這樣的陸小鳳有一些的無奈,只能道:“目標是整個花家,我不想你牽扯到其中。”
“花滿樓你這可就太不夠意思了,陸小鳳這麼喜歡熱鬧,你不讓我看熱鬧,真不夠朋友。”陸小鳳放下茶杯,盯著花滿樓。他明白花滿樓的顧慮是一回事,但聽不聽花滿樓的話那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花滿樓,你冒險,你讓我去哪?是去青樓逍遙還是去西門吹雪那裡喝酒?陸小鳳一向把朋友看得重要,你這樣,可就讓陸小鳳難做了。”
不正經的話讓花滿樓心裡一暖,彷彿回到當初被金鵬國王和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