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些熱茶驅寒氣,剛從外面回來,難免會帶著寒氣。”花滿樓剛才不是不理陸小鳳,只是放下披風后給兩人倒了一杯熱茶而已。
心知是自己鬧了小別扭,陸小鳳摸了摸自己的鬍子,掩飾自己的心虛,端著茶杯,光明正大的打量花滿樓。
被陸小鳳這般盯著,花滿樓臉上的溫度不知何時開始慢慢發熱,又不能說什麼,只能轉過身,去解外袍的衣帶,打算入睡。已經深夜,明日大年初一,家中必定有許多訪客,加上那位父親的故交,不知……
分神中的花滿樓絲毫沒有留意到身後陸小鳳的眼神。陸小鳳盯著外袍已經褪到腰際的花滿樓,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那比一般男子要精瘦的腰身,筆直的背脊,白色的中衣在花滿樓身上顯得有些寬鬆,越發勾勒出腰身。
陸小鳳嚥了咽口水,喉結滑動,魔怔了一般,上前從後面抱住花滿樓,埋首在他的後勁,吸了一口氣道:“花滿樓,你知道的對不對?”
“嗯。”
“我說的話,你也明白,是不是?”
“是。”花滿樓並沒有迴避陸小鳳的問題,但是花滿樓亦明白,在陸小鳳的世界裡,朋友或許比什麼都重要。陸小鳳這隻鳳凰,如今還天高海闊任他來去,哪裡會棲身於百花樓,一日一年或許可以,但十年一輩子……
兩人就這麼站著,陸小鳳終於從花滿樓髮間抬頭,滿臉無奈的看著花滿樓,道:“明日上西門哪裡討酒喝。”
花滿樓一怔,隨後點了點頭。
第二日清晨,花家一大家子聚在廳內用早飯,幾個娃娃們在一邊由下人伺候著自己一桌,女眷一桌,花家七個少爺和陸小鳳花如令在一起,正各自聊得開心,門外一人匆忙的跑了進來,湊在花如令耳邊說了幾句,只見花如令臉色大變。
“快去把人帶進來!”
不一會兒,花伯領著一個看上去年紀不大的女子進門來,那女子髮絲散亂,臉上還帶著血汙,身上的衣衫也被人扯壞了幾處,十分悽慘。
“這是?”
那女子一見到花家上下其樂融融,眼睛一紅,撲通跪倒在地,眼淚溢位眼眶,悽慘道:“花伯父,求你、求你救救我爹孃!”
“莫非?”花如令見此女與故人有幾分相似,心中一驚,連忙讓花伯將人扶起來,問道:“你可是李通之女李婉兒?”
李婉兒含淚點點頭道:“我與爹孃在來時的路上遇到一夥歹人,爹和娘護著我,讓我從小道離開,護衛和爹孃都還在與那些纏鬥,我、我一路問著跑到這裡,但是我爹還有我娘……花伯父——”
“快帶上家中的護衛跟著這位姑娘前去救人!”
“爹,讓我去吧,既然是衝著李伯父來的,但是在來花府途中才下手,孩兒擔心其中有詐,哥哥們還是留在家中保護妻兒,我與陸小鳳同去便是。”花滿樓不等其餘人出聲,便搶先開口攬下了此事。
陸小鳳也道:“花伯父,此事交給我和花兄。”
李婉兒衝著兩人感激的點了點頭,顧不得身上破爛的衣裳,抬腳準備往外走,給兩人帶路。陸小鳳見花滿樓抬手,便知道他的意圖,立刻解下身上的披風,遞給李婉兒道:“李姑娘,外面天寒,不介意吧?”
“多謝。”李婉兒臉上一紅,接過了披風,匆忙披上。
陸小鳳帶著李婉兒同乘一騎,花滿樓跟在兩人身邊,花家的護衛跟在三人身後,照著李婉兒口中的地點快馬奔去。救人如救火,如果晚了一步,怕是那夥人已經離開,到時——
想到此處,陸花二人都加快了速度。
來到李婉兒所說的地點,陸小鳳皺緊眉頭,看向身邊的花滿樓,同樣眉頭緊皺。血腥味,很濃厚的血腥味,眼前草地上的白雪被血染得緋紅,兩輛馬車上的東西被打劫一空,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具屍體。
李婉兒見到這般血腥的場面,渾身不住的發抖,在陸小鳳的攙扶下下了馬,跌跌撞撞的跑到馬車旁邊的兩具屍體旁跪了下來,顧不得血汙,趴在屍體上大哭起來。
陸小鳳與花滿樓見到李婉兒這般,知道地上的那兩具屍體怕就是李通夫婦。
雪地溼寒,花滿樓上前將李婉兒扶了起來道:“李姑娘,節哀順變。”李婉兒哭得眼眶發紅,眼淚更是大顆大顆的掉下來,聽見花滿樓的安慰,忍不住的一下撲進花滿樓懷裡痛哭起來。
陸小鳳見狀,向花家的護衛示意,讓他們把地上的屍體拖到一處,將李通夫婦的屍體搬上馬,見花滿樓轉過頭看他,陸小鳳點點頭衝著花家護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