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樓,你真是太不夠意思了,當初如果知道是這兩個人,那我是死活也要第一時間到萬梅山莊去的。”
“恩,你有這樣的想法,說明當初我的決定是對的。”
“為什麼?”
“因為你去了,我勢必得跟著去,而進去時我們都是立著的,出來時,我得多找一個人抬著你出來。”花滿樓彎腰侍弄花草,嘴角淺淺的笑意不知事在笑陸小鳳還是因為樓下傳來的腳步聲。
陸小鳳摸了摸自己修剪整齊的鬍子,搖了搖頭道:“這兩個人,的確是有可能做得出來,不過,花滿樓你怎麼捨得我受傷呢。”
“捨得。”
“花滿樓,你看你一點也不心疼我,最近你跟著花若茗那個丫頭都學壞了。”這話可是無理了。
花若茗如今才是個十一二歲的丫頭,正值豆蔻般的年華,儘管和她二伯那樣,學了些折騰人的法子,倒也不知能夠左右花滿樓這年逾三十的人。
西門吹雪抱著劍走進屋子,幾年的時光讓這個人身上的寒意有增無減,但在朋友面前,或多或少因為身邊人的緣故,少了些刺,添了幾分平易近人。至少對於陸小鳳而言,不會再拿他的鬍子作為要挾。
在陸小鳳眼中,善待他鬍子的人,都算不上是壞人。
“稀客稀客。”
“主人沒說稀客,你反客為主,陸小鳳,你臉皮越來越厚。”西門吹雪的話多了一點,恩,是好事。
至少不會在你稀裡糊塗的時候就被一劍抹了脖子。
坐在西門吹雪身旁的人,若是知曉他的人怕都以為是見了鬼混——白雲城的城主不是在和西門吹雪一戰中死了嗎?那眼前的人是誰?
葉孤城,還是葉孤城,只是旁人問起來時,一句你認錯人了便是。
拋卻了一身執著的劍術,廢掉了全身的武功,絲毫沒有內力,模樣還俊美的男人,沒了殺氣,有誰還會認為他是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白雲城城主葉孤城?天底下惟獨有一人把他當做以前的葉孤城。
萬梅山莊莊主,西門吹雪。
“陸小鳳,花滿樓能夠讓你折騰他的花草,也算是對你容忍。”
“葉孤城你能在萬梅山莊裡種桃花,也是不簡單吶。”陸小鳳給兩人到了茶,花滿樓從陽臺走進來,拿了乾淨的帕子擦手。
“再過幾日,該是七夕了。”
“恩。”
七夕,鵲橋相會的故事傳了千年,後人們依舊相信著,這一日,牛郎織女能夠在銀河上相會,而善男信女們則是在等會的熱鬧中尋找到,驀然回首時,燈火闌珊深處的那個人,只需一眼,牢牢刻在心底。
這般說,便是要過了七夕再回去。
好在花滿樓並不小,客房夠多,但兩個人也只需要一間房而已。
旁晚,陸小鳳提著水去了後院,葉孤城好奇的跟去,想看看陸小鳳種下的鳳凰木長得怎麼樣,還記得上一次來,似乎還是才一人高的樣子。
西門吹雪望著兩人離開的背影,一邊跟上一邊道:“覺得聒噪嗎?”
“偶爾會想讓花平把陸小鳳的嘴給縫上。”的確是很聒噪,總是說些有的沒的,“不過,他離開百花樓,倒是覺得太過於清淨了,還是熱鬧些好。”
“恩。”西門吹雪點點頭,並不多言。
花滿樓也跟上去,笑而不語。怎麼會不明白,兩個人生活久了,一個人太過於清淨了,這日子還是熱鬧一些好。一向不願意離開萬梅山莊的西門吹雪,一次次的來到百花樓,只是因為葉孤城在這裡。
再冷漠的人,心,也是熱的。
“葉孤城,你欺人太甚。”
“不就是說你種的鳳凰木長歪了嗎,這麼氣?”葉孤城的毒舌向來是能把人毒死,也只有西門吹雪能淡然處之。
陸小鳳氣得吹鬍子瞪眼,長歪了?哪裡長歪了,這筆直筆直的腰桿還有這苗條苗條的身姿,誰敢說長歪了?這葉子多麼綠,還有花苞,長得這麼好。
“葉孤城,我看你是眼睛長歪了。”
這顆寶貝可是陸小鳳的心尖肉,花滿樓偶爾聽到陸小鳳對這個鳳凰木唸唸有詞,禁不住想,陸小鳳莫不是把這棵木頭當做了自己的兒子,不然,怎麼這麼有耐心來照顧這株樹苗,一照顧就是這些年。
陸小鳳的確是把鳳凰木當做了自己的心尖肉,生怕蟲子給咬了,雪給砸壞了,小心呵護,但原因嘛,也只有陸小鳳自己知道。
“聽說,你們撿了一個小孩?”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