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這種帝一來了，自己就瞬間變成遊戲師父帶徒弟打怪的模式是鬧哪樣啊！難道自己這麼信任帝，認為只要帝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可能被虐的很慘，但是一定不會死麼？

對方的吞噬，以及自己的抵抗。只是自己處於絕對的下風，自己甚至已經看到了血槽在一點一點的減少，慢慢清零。

不是說死前會回憶起自己生活中點滴的美好麼，最後爆seed，為什麼我美好沒有回憶起來，都回憶了一些瑣碎的無奈的破事，而且爆seed還沒把對方爆死？

難道我就這麼沒有像黑崎一護以及漩渦鳴人那樣的主角外掛麼？

肖凌不知不覺將自己的頭轉向剛剛看見帝的方向，不知道那幾個人在哪裡，不過就算能看到帝也很好了。再怎麼說也是，與自己最親密的，雖然不是很想承認，但是需要自己的人。

他們的話，應該不會讓這隻眼睛好過的吧。

都是強者呢，從來就跟自己不一樣的強者。

說起來，自己好像也很不錯了吧，要是一般的人的話，

根本就不會撐到這個時候吧，被限制了不能應用法則的力量就是一點都不能用吧，哪裡像自己，弄了一堆亂七八糟的不知道什麼玩意的東西出來，雖然還是什麼都不會，不過已經讓那些會法則的吃過一些虧了吧。

肖凌感覺自己的意識一點一點的模糊了，最後連自己的想法是什麼都不清楚，只是混混僵僵地知道自己在想著什麼。

只是，突然，一切束縛著自己的力量都消失了。

眼前突然傳來異常明亮的光，一閃而過，然後整個空間都恢復了平靜。

自己聽到那個意識體的慘叫，以及怒吼：“用著燃燒靈魂的代價，也要殺掉我嗎？”

……什麼燃燒靈魂？

好像溺水之中的自己抓住了一根浮木一樣，肖凌強迫自己的意識清醒過來，睜開眼睛。

看到帝站在自己的已經癱軟的身體面前。

對方大概是帶著微笑的，也大概沒有。那種想要笑卻笑不出來的表情，在帝身上是第一次見到。

——似乎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呢。

——自己的生命嗎？

肖凌用著一種說不清的疑問地眼光看著帝，他不清楚自己的眼睛具體是什麼樣，但是一定是在請求著：‘請告訴我，其實什麼事情都不會有。’

不要告訴我你有事。因為這樣的話，我會覺得我很對不起很對不起你。

不要告訴我，在一起的那段時間你異常的反應是因為你早就知道了這件事。

不要告訴我，你從一開始就決定了這樣做。

不要告訴我。

不要……

帝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眼睛溫柔了些，將手輕輕地按在肖凌的頭上，聲音少見的出現了溫柔，是一個男人看待自己愛人時候的眼神，也是父母看待孩子的眼神。

帝說：“已經，沒事了。”

這句話話音剛落，肖凌就覺得自己的視線被什麼模糊了，眼角里溼潤潤的，嗓子也哽咽的澀了起來。

沒有抑制住自己的淚水，這個時候的淚水終究沒有抑制住。

原來，自以為一直憎恨的人，一直帶著複雜的感情，也像父親、師父一樣敬畏的人，也如同不和的情人一樣厭煩的人，因為自己死掉是這種感覺。

眨著眼睛，肖凌努力的讓自己的視線不那麼模糊，卻發現，對方的下一句話，就讓自己的全部抑制力崩潰。

“我還有十個小時。”

還有最後的十個小時，可以看著你。

不想死亡，還想繼續與你這樣生活在一起，只是，有的人的一生註定是無奈的。

肖凌第一次感覺自己像無助的女孩子一樣，哭的稀里嘩啦的。

自己的表情一定很難看。

難看到了極點。

——不想一個人死，結果對方還是死了，因為自己而死，原來是這種感覺。

就這樣哭了好一會，帝又開口了。

只是這回的帝就不是剛剛那種無奈，想笑笑不出來的難看的表情了。

這個時候的帝，又變成了那個肖凌熟悉的，被稱之為“抖S變態”的帝。

“我一直很希望你作出這樣哭的很慘很慘的表情，這個願望也應該算是滿足了吧。”帝笑了笑，儘管這個表情帶來的不是快感，而是一種極度的陰鬱。

“這樣的話，你應該不會忘記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