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的部下。”皮爾斯抿了抿已經快要見底的紅酒,懷念的說。
“那你們怎麼會……”彼此相愛?愛德很想這樣講,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勇氣把這四個字說出口,也許是太過於驚訝了,也許是面前的男子太過於悲傷了。
他不喜歡在別人的傷口上撒鹽。
“不知道喲~”皮爾斯的目光穿越愛德金黃色的瞳孔,帶著懷念,看向已經流逝的過去“有那麼一天,我突然覺得我的生命裡面絕對不能夠缺少他,就決定對他告白。”
“他答應了?”愛德問,純粹是想要知道結果。他總是覺得,自己能夠理解皮爾斯。
“一開始很混亂的逃跑了。”想到德蘭萊可愛的表現,皮爾斯忍不住柔和了眼角“後來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答應了。”皮爾斯的聲音漸漸的降低,似乎怕驚擾了已經不在的人。
他厚著臉皮把傑克抱回了家,讓他住了下來。他原本以為自己的生活能夠永遠這樣下去,但是現實總是給予他最殘酷的打擊。
一封信,一件事。
那封信是他的未婚妻的家族發來的,他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的母親居然給他訂過一個這樣的婚姻。不過也在常理之中,他們家族跟未婚妻的家族,都是辛德利亞的富商。而且現在的他還在軍部任職中佐,未婚妻的家族當然要死死的咬住這樣一個金龜婿不放。
最終迫於家族的壓力和父母的威脅下,他接下了這個聯姻。
他不愛她,是啊,他這一生只能夠愛傑克·德蘭萊。但是他的家族威脅他,他的父母向他落淚,他不能夠拒絕。因為他還沒有強大到那個地步,能夠保護好傑克不受任何人危害的地步。
他朝傑克說明了一切,並且保證自己在當上准將之後會離婚,然後離開辛德利亞,跟他一起前往中央。而且在鍊金術師的眼中,伴侶是男是女都是無所謂的。因為他們想要找到一個真正理解他們的人,太難了。
但是他沒想到,那個傻瓜,居然在他結婚的那一天,去了東部。
他說他要去平定伊修巴魯的內亂,給皮爾斯升遷帶來功勳。可是皮爾斯怎麼能夠不知道,他只是不想看到他的婚禮而已。
最後,一直到內戰暫時的結束,傑克·德蘭萊都沒能夠再回來。
“你,知道嗎?為什麼人體煉成會被成為禁忌?”愛德的聲音因為火大而變得格外低沉,他緊了緊自己的右拳,感到左腿與機械鎧的連線處在隱隱作痛“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愛德終於忍不住吼了出來。
他現在腦海裡面,只剩下他煉成的場面,那個連人都稱不上的怪物。
“已經死去的人,無論如何都回不來的。”這個是他用自己的靈魂試罪,發現的真理。真是諷刺,因為一個根本不可能成功的可能,他付出了自己的左腿和右手臂,而阿爾,則付出了整個身體。
“但是我可以做到。”皮爾斯的眼裡閃爍著瘋狂,他握著銀色刀具的手在微微的顫抖。
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愛德被皮爾斯加在咖啡中的安眠藥放倒,陷入了永無止境的噩夢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10
‘啪——’
單音節腳步聲迴響,愛德發現自己奔跑在一條漆黑的巷子裡,沒有光亮,也沒有其他的聲音。
他不停的往前跑,邁著沉重的步伐,彷彿一旦停下,就永遠無法離開。
他能夠聽見,粗糙如同砂石一般的聲音叫著‘愛德華哥哥’,稚嫩的童聲叫著‘尼桑’,中氣十足的大叔說著‘再見’,還有如野獸般嘆息的聲音。
為什麼不能夠把我分開?為什麼不能夠將我從門那邊帶回來?為什麼不能夠阻止恩維?為什麼不能夠成功的煉成我?
“哈,哈……”疲憊的聲音帶著絲絲恐懼。
不,不,不——
‘嘭!’
火焰的光芒綻放,漆黑的街道剎那間變得光亮了起來,愛德用手遮住突如其來的亮光,他看不清楚四周的景象。
他只能夠看到,一個人揹著火焰而站,漆黑的發,墨黑的瞳。原本看起來冰冷沉重的湛藍色軍服卻比任何時候都要溫暖。
那人朝他伸手,白色的手套上是鮮紅的煉成陣。
“哈!”愛德突然驚醒,他動了動因為安眠藥而變得遲鈍的身體。
‘譁’
是鐵鏈的聲音。
他被吊在了天花板上,雙手綁著鐵鏈,腳踝被刺入了鐵釘。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