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次圍著國旗並面向國旗列隊站好,大隊長和政委站在領操臺上,各中隊長站在自己隊伍前面,成才站在三中隊的第一排(是被硬擠上去的)。
剛才集合之前,隊友們對他說了好多許三多怎麼怎麼對他好的事(後來證明全是A人的),他到現在還沒平靜下來,心裡又糾結又感動。
袁朗站在佇列前面,感覺今天很不對勁。你說老A的眼神多厲害,三個中隊的老A的目光同時聚焦到一點上,那還不要冒煙燒起來啦。可是看其他中隊的隊員都標準站立,平視前方。動作幾近完美,無可挑剔,難不成是自己神經過敏了?
升旗儀式開始,齊桓捧著國旗走在前面,吳哲、許三多一左一右,緊隨其後。三人立定,菜刀開始升國旗。而許三多開始了他的有意義習慣動作——掃到成才,用眼對視,然後上演只見白牙不見眼睛的經典畫面。
成才看著三呆子那個傻乎乎的樂呵樣,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太陽剛剛從地平線升起,那一縷縷金色陽光潑灑在成才的身上,明亮的桃花眼微微彎了起來,眼眸中有種溼潤的感覺像要滴出水來,嘴角上翹到好看的弧度,兩個梨渦裡盛滿了透明的金色光輝,面色柔和、寧靜而溫馨。
眾老A看得那叫心情激盪啊。
站在領操臺上的鐵路偏過頭對政委說:
“別說,還真像一朵花。”
從此之後,成才成為了A大隊之花。
而這件事的直接後果:就是A大隊全票透過了成才的外號——花花;整個三中隊被史無前例的加餐了三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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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吳哲從一開始就覺得袁朗和成才的關係很彆扭,即便聰慧如他,都想不明白。
在外人看來,袁朗是個囂張霸氣的人,其實袁朗是個心胸開闊,非常大氣的一個人。袁朗和所有隊員的關係都很融洽,可就是對成才冷淡,這不是袁朗的為人。如果說袁朗仍不信任成才,那麼按照袁朗的個性,決不會讓成才進入老A。既然成才已經是三中隊的人了,那麼袁朗雖不用對他過分熱情,至少也該和對其他人一樣的態度吧?
再說成才,成才其實是個挺單純的人。他是一個目標感很強的人,一旦確定目標,就是撞南牆也不會回頭。這一點和許三多一樣,屬於咬住青山不鬆口的傢伙,唯一不同的是,成才的目標都是自己主動確定的,而許三多都是被動接受的。成才為了達到目標,會對自己很狠,這一點也和許三多一樣,唯一區別就是成才還會耍點小聰明,不過他從來不害人算計人。而且這些個小聰明讓吳哲看來,其實也蠻可愛的。成才是那種你對他好,他可以為你掏心窩子的人;如果你對他不好,他也不會顯出來,照樣客客氣氣的。伍六一覺得這樣的成才很假,可吳哲不這麼想。父母從小就教育吳哲對人要客客氣氣,即使那人你不喜歡,這叫做——涵養。這也許是城市和農村的區別吧,所以軍區大院長大的高城也沒有認為成才假。
直到成才第一次上戰場殺了人,回來做心理催眠的時候,吳哲才知道成才的秘密。
吳哲不放心成才,所以跑到成才治療室旁邊的觀察室裡看著。
也許是好幾天沒睡好,成才很快就被催眠了。
“……
我娘死得早,家裡只有我爹和我相依為命。
……
我爹是村長,鄉里的鄉長和幹部每回來我們村,我爹都要陪著。我爹準備了3種煙,給鄉長的是十塊錢的塔山;給鄉幹部的是五塊錢的紅河;自己抽一塊五的春城。
我問我爹:
‘幹嘛自己捨不得抽貴的,卻要給別人抽呢?’
我爹說:
‘傻小子,家裡哪有那麼多閒錢啊?好煙是給鄉長他們的,他們的官比你爹大,要是得罪了,你爹就當不了村長了。’
……
招兵的時候,史今班長因為可憐三兒,就要了他,沒要我。原來招兵不是看誰優秀,而是看招兵的要誰。
我爹為了讓我當兵,去求那個人武部長,那個傢伙簡直……敲了我爹好多錢,我家哪來那麼多錢,只能借唄。我爹從不求人,可是為了我卻……我對不起我爹。嗚……我要好好當兵,給我爹爭氣。
……
我要作最好的兵,所以我拼命練。可是我知道能留下不能留下,不看誰最優秀,要看領導喜歡誰。所以我想和領導搞好關係。
你說部隊能整出什麼妖蛾子?只要給領導敬菸就能套近乎。我給領導抽好煙,給戰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