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轉回頭,閉上了眼睛。
“唉,隊長。”
“嗯?——”
“你削了那麼多南瓜,哪個南瓜最特別?”
“都特別。”
“為什麼?”
“你是最高科技的南瓜;齊桓是最貼心的南瓜;三多是最樸實的南瓜;馬健是最可愛的南瓜……”
“那成才呢?”
“他?他是唯一的二茬南瓜。”
“那,在這些特別的南瓜裡,有沒有位元別還特別,位元別還特殊,位元別還與眾不同的,是那種獨一無二……”吳哲覺得自己快繞不出來的時候,隔壁鋪上傳來了輕輕的鼾聲,看來真是累壞了。
吳哲起身到對門龐衛的房間,和他準備這幾天的報告。
到吃晚飯的時候,袁朗還是沒有醒。夏天幫袁朗打了飯菜,放在電視機旁,並留了字條。吳哲繼續和龐衛準備資料。等晚上九點多再回到房間時,吳哲發現袁朗起來把飯吃了,垃圾扔了,又繼續睡覺了。
吳哲想:反正還有三天時間,再找機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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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會議九點整開始,因為吳哲和龐衛要提前到場做準備,所以四人八點就到了會場。吳哲和龐衛在主席臺忙碌,袁朗帶著夏天找了角落坐了下來。
開始時,人還稀稀拉拉的,到八點半的時候,會場開始熱鬧了起來。夏天東看看,西瞅瞅。正在這時,一位身材魁梧,臉色沉寂,眼眸幽深的大校走了進來。袁朗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站起來對著那位大校叫道:
“鐵隊——”
鐵路身子一頓,然後飛快地轉向發出聲音的地方,愣了好幾秒,然後大踏步地向袁朗走來。袁朗也迎了上去。兩人緊緊地抱在了一起。鐵路使勁地拍了拍袁朗的背:
“小狼崽子,這一去就沒了音信,回來了也不通知我一下!”說著,眼睛溼潤了。
袁朗沒有說話,只是更用力地抱著鐵路,眼眶也紅了。
過了好一陣,兩人才分開。鐵路用手擦了擦眼睛:
“老啦,這感情還不好控制了。”
“鐵隊,您一點都不老。”
“什麼時候學會溜鬚拍馬啦?找踢,是不是?”
“您還別說,我特想念您的‘鐵蹄’。”
鐵路做勢要踢,袁朗敏捷地跳到了一邊。
鐵路和袁朗重新回到角落,夏天趕忙站起來敬禮。袁朗介紹說:
“我削的小土豆——夏天。”
鐵路點點頭,三人坐下,兩個故人有說不完的話題。
正說得起勁,就聽到一大嗓門:
“我說你個死老A,啥時候回來的啊?”
夏天抬起頭就看見一個威風凜凜,虎虎生威的中校走了過來。
鐵路忙對袁朗說:
“他現在是702團的副團長了。”
三人站了起來。
“你好鐵叔,還有你,你個死老A——袁朗。”
袁朗露出壞壞地笑:
“我說高副團長,你怎麼那麼小心眼啊?還在嫉恨我哪?”
兩人有力地握了握手,然後抱在了一起。
幾個人隨便又聊了幾句,高城說:
“那什麼,我先過去了,等會兒有機會咱再聊。”
早上的報告結束後,吳哲、龐衛走過來和鐵路、袁朗匯合。
“別去食堂了,都出去吃,我請客。”鐵路說。
“咬我一下,隊長。”龐衛伸出一胳膊,把袖子捋了上去,放到吳哲嘴邊。
“幹嗎?”吳哲一巴掌打掉。
“看我是不是在做夢。”
眾人齊翻白眼。
“我不是在做夢吧,鐵大?”龐衛誇張的表情:“您請客?!”
“怎麼?”
“這可是百年不遇,千載難逢,鐵樹開花啊。”
“你的意思是說我是‘鐵公雞’?”
“怎麼可能,充其量,‘鐵公雞’只能算您家親戚。”
“撲哧”,夏天沒忍住笑了出來。
鐵路看向吳哲:
“這就是你帶的兵?”
“我有點冤,”吳哲滿臉委屈:“他可是隊長削的南瓜。”
正在這時,高城走了過來:
“那什麼,吳哲——,我找你有點事。”
“那就一起去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