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說了。不過成才現在正無聊著,所以——
欺身靠到袁朗的肩頭,左手繞過袁朗的肩,輕輕地撓著他的脖子,用嘴輕輕地衝著他的脖子哈氣。
袁朗明顯的抖了一下,斜睨了成才一眼:
“花兒,我這正開著車呢。這可是山路,我們兩個雪狼頭子要是出交通事故,還不讓人笑掉大牙啊?!”
“沒勁!”成才拍了一下袁朗的肩,坐正身體,嘟著嘴,看向窗外。
“生氣啦?”其實袁朗知道,成才沒生氣,就是想跟自己鬧著玩兒,耍耍小性子,這樣可以怡情嘛。
“哼,別自戀啦,誰有空生你的氣?!”
“我跟你說啊,今天我帶你去見個人……”
成才用手指塞住兩個耳朵,閉著眼睛,一邊還搖頭晃腦:
“不聽不聽不聽……”
袁朗伸出右手,安撫性的擼了一下成才的腦袋: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哦——”
成才聽出了話外音,立刻睜大眼睛看著袁朗。只見袁朗得意地按了一下CD播放鍵,這傢伙不會又放老三樣了吧?
如水般的鋼琴聲流淌了出來:
“……
是否只有分別之後的期待,
我才能體會你是我的最愛。
是否只有用盡一生的等待,
我們才能明白生命中的真愛。
借我你的一生,你說好不好?
就算有一天我動也動不了
我要靠在你身邊訴說愛戀不變,
直到我不能再說你也聽不見。
……”
成才驚訝地發現,演唱者竟然是袁朗。
還沒等成才開口,袁朗就迫不及待地解釋:
“我讓夏天幫我弄的。”
“袁大隊長!”成才拔高音量:“你這是以權謀私,用軍隊財產幹私活。”
“我這可是政治思想工作的新突破,充分調動和激發高層指揮員的戰鬥力。”
越野車一個拐彎,離開了原本平整寬闊的山路,轉到一條只能容一輛車行駛的小路上。
越往深處開,路越窄。但是四周的樹木較之前經過的地方要茂密了許多,成片成片的樹林,鬱鬱蔥蔥的。開到一個山坳,袁朗停了車:
“下車,再往前只能步行了。”
袁朗手裡提溜著菸酒在前面走,成才緊隨其後。
快中午了,溫暖和煦的陽光從樹梢頂上灑落下來,斑斑駁駁的,林間不時有不知名的鳥兒在歌唱。走了一會兒,前面突然傳來了地裂般的怒吼聲。成才疾跑了幾步,一條瀑布飛流而下,濺起了一片水霧。
“袁朗——”成才欣喜地回頭叫著袁朗,然後不自覺地嚥了一口口水,他又想起老A山後的那次燒烤了。袁朗微笑地看著他:
“待會兒有山雞給你烤的。”
“真的?!”成才立刻蹭到袁朗身邊,吊著他的脖子親了一口,袁朗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來到一間破舊的小石屋前,袁朗扯開嗓子嚷:
“耿叔——”
沒人回應。
“耿叔——”袁朗和成才屋裡屋外找了一圈,一個人影都沒有。
屋裡的灶臺上放著已經收拾乾淨的2只山雞、各類菌菇和各種野菜。
袁朗熟門熟路的取出燒烤用的架子,再從灶臺上去了點調味料。成才也挽起袖子,開始生火做飯。忙碌間隙,成才忍不住問:
“耿叔是誰啊?”
“我爸愛的那個人。”袁朗眯著眼睛抬頭望了一下天上的太陽:“耿叔應該快回來了。”
“是崔伯伯告訴我耿叔情況的。我當時一猜就知道他是誰了,於是找到了他。
我爸就是在這個山區搶險的時候犧牲的。據說當時發生了泥石流,我爸他為了救群眾……
耿叔在我爸犧牲後,就申請復原了。
他沒有回原籍,而是來到這個地方,當最苦的護路工。閒暇時,就自己花錢買樹苗,摘到這片荒山上。
耿叔的老婆為此跟他離了婚,帶著孩子改了嫁。耿叔說,這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