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氣急:你為了救他一命不顧死活,就不想想你若死了我會如何嗎?
正僵持著,便聽得有人敲門。林平之想到前世勞德諾偷紫霞密籍之事,便警覺起來,持劍開門。
門外的不是勞德諾,卻是比勞德諾還要可惡百倍之人。令狐沖倒是很高興:“田兄,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那兩人互相攙扶著進屋坐了,徒留林平之現在門口咬牙切齒:這天殺的淫賊怎麼就找到這裡來了!華山路陡,怎麼竟沒摔死他!
縱然再怎麼不願那兩人獨處,在令狐沖幾番請求催促下,林平之還是回山上拿了酒下來。
唉,若是一切都按上一世進行,我做再多努力又有何用?
只是,不搏一搏,又怎麼知道不能成功?林平之心中鬥志如星火燎原般躥起。不就是結為生死之交麼?我和令狐沖朝夕相處那許多日、他為了我連命都可以不要,這交情早就比他們二人深了。林平之平復了心情,向那茅屋走去。
只是林平之忽略了一件事。這茅屋本就處在上山的路上,田伯光既上山時到了此處,那其他人上山也能……
當林平之回到茅屋之外,見門開著,便知事情不好。待聽到屋內傳來“我要將你二人衣服剝光”的話語,林平之便義憤填膺了。只見他躍入屋中,舉劍怒喝:“豈有此理,我華山派弟子怎能受人侮辱?你敢動我大師兄一個指頭,我便要你狗命!”
呃。
之後的乒乒乓乓雞飛狗跳便不再贅述了,反正最後令狐沖還是為了救田伯光而自刺一劍。只是先嶽靈珊一步,林平之扶住了令狐沖。
正當田伯光心中暗罵嶽不群之時,忽然感到有殺氣襲來。抬眼看去,只見那扶著令狐沖的少年正惡狠狠地盯著自己。
興許是因為對令狐沖有同樣的心思,田伯光看懂了林平之的潛臺詞。
你想要他,對不對?我是不會把令狐沖讓給你的!
田伯光皺了下眉,挑釁地笑了。
令狐沖老子我是要定了,你這乳臭未乾的小子如何與我相爭?
鬥志這東西……真是水漲船高啊。
洛陽城的繁華街道。
田伯光揹著昏迷的令狐沖,林平之以劍阻攔田伯光的去路;二人僵持不下。終於,田伯光嘆了口氣:“小兄弟,我與令狐兄是至交好友,我扶起他只不過想帶他回去照顧一二罷了。”
照顧?林平之心中冷笑,這一照顧令狐沖就成了你的人了!面上卻不顯:“大師兄該由我這個小師弟照顧,就不勞你費心了。”田伯光笑:“若是你師父見他形狀狼狽,豈不是又要訓斥於他?不如由我幫他醒醒酒、再為他收拾一下的好。你若是不放心,大可以跟來。”林平之心下明白田伯光說得有道理,便和他一道去了……
此刻林平之真是心癢難耐又追悔莫及。方才他自覺沒有伺候別人的經驗,竟把這大好機會送了旁人。他看著田伯光將令狐沖衣服褪下,便覺得心中冒火、喉嚨發乾;看著田伯光用溼了的帕子為令狐沖擦身,便覺得這傢伙是在佔令狐沖便宜,又恨不得那隻手是自己的!
“師弟……”令狐沖輕喚了一聲。田伯光面上一僵,林平之嘴角一翹、示威的眼神看向淫賊:如何?大師兄還是想著我的。田伯光回他個白眼,突然俯□去,湊在令狐沖耳邊輕聲道:“令狐兄,是我。”
“田兄?”這時令狐沖已經醒了。林平之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床前:“大師兄,你好些了沒?有沒有甚麼不舒服的?”
令狐沖微笑應道:“林師弟,我沒事。”雖然令狐沖很疑惑這兩人是怎麼遇到一起的,但一醒來就看到兩張關切的面孔……感覺還是很好的。
少室山。
“大師兄,我喜歡你。”見對方有發作的跡象,林平之忙起身按住對方的肩:“大師兄,你且聽我說,我不求你回應我甚麼,只是想對你好罷了。我知道你在意師父所言,但即便你此番性命危急、又被逐出師門,也不要有輕生之意。你若是死了,我也不會比你多活一刻啦。”
令狐沖聽他如是說,覺得難以置信:“林師弟你……要與我同生共死?”林平之用力點頭。令狐沖沉默了一會兒,忽然無奈地笑了:“你啊……若真願默默無聞,便不會將這一番心情說與我聽了。唉,你們兩個到底是怎麼回事,竟對我一個大男人……”
林平之心中咯噔一聲,難不成又被那淫賊搶先一步?急切發問:“大師兄,你不會答應了田伯光那傢伙吧?”令狐沖訝異道:“你……你怎麼知道是他?”又拿眼瞪他:“我怎麼可能答應!”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