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他特意由地窖帶回來的畫像,把它慎重地掛在了壁爐所在的牆面上,抱住戀人疲勞的身體,回去了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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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雪花又開始飄下,天空上盡是黑色的雲朵,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好不容易因為得到了睡眠而泛紅的臉色,又在Teddy醒來後,消失一空。男孩那空洞洞的棕色眼睛,讓Harry心疼地不願意把教子從自己的懷中放出。
當他們站到了墓地上時,致辭人Minerva McGonagall和其他的朋友們,幾乎已經站滿了這篇不大的小山丘,圍攏在了Tonks先生和Lupin夫婦的墓旁。
Snape站在了人群最外圍,他一開始就和Harry分頭前來,沒有人看到他們交流的視線,但Harry依然從瞥見的Weasley一家那裡,感覺到了隱隱的不安。
現在他只希望,這一切早點結束。
McGonagall校長站在Harry的身旁,抬起一隻手示意所有人安靜下來。她今天穿著一身純黑死板的女士長袍,從不大的禮帽下垂出的黑紗擋住了她有些微紅的雙眼,她的聲音低沉但是擲地有聲,並沒有拿出致辭稿,而是環顧著站在前排的這些屬於Tonks一家的親人和朋友,講述了自己對Andromeda Tonks這位美麗、智慧、善良的學生和朋友的懷念與哀傷。
Harry看到了近處的Draco Malfoy,他一個人前來,那頭金色的短髮在眾人黑色的背景中格外顯眼。年輕的家主懷抱著一大束純潔的百合,幾乎要超出他的氣力,但仍然沒有使用魔法,努力堅持著。
捆綁花束的絲帶,是帶有Malfoy家標記的墨綠色,那代表著家族的女主人,也是Tonks夫人唯一在世的姐妹——Narcissa Malfoy,她不能前來,所以由她的兒子代替。
Tonks家的麻瓜親戚,一個也不剩,所以與Nymphnadora Lupin公事多年的魔法部部長Kingsley Shacklebolt站在了人群的另一邊,代表了逝者的朋友。
Fleur和Hermione同樣懷抱著白色的百合花,由她們同樣悲傷的丈夫陪伴著,不停地為這位溫柔善良的女巫的逝去而落淚。
她的棺材,被眾人不約而同帶來的白色百合所淹沒,組成了一座飄散著幽香的墳墓。
McGonagall校長在所有人獻完花後,舉起了自己的魔杖,緩慢地揮動,這些花朵便自行環繞在了Tonks夫婦和Lupin夫婦的兩座合葬墓周圍,漸漸化成半透明的白色水晶,保護著在這裡沉睡的四位可敬的人們。
年幼的Teddy,沒有發出一個音節,可他的指甲在教父的手心中抓出了幾道深深的血痕。
Harry沒有勉強男孩和大家一同離開,他蹲下。身,從背後環抱住Teddy小小的身體,兩人在寒冬的大雪中,一直凝視著那座美麗的墓碑,直到光明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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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地外圍,有幾個巫師在等著教父與教子的離開。
他們分成了兩派,一派只有一位陰沉的男巫。另一派則是四個年輕一些的。激烈的、隱身的火花在這些人眼神交錯時產生,讓成為了旁觀者的Harry覺得刺目。
青年沒有表情地抱著自己的男孩,走到了孤單的男人身邊,沒有迎上對面射來的憤怒和不贊同的視線,只是讓Snape溫柔地撫上了Teddy的頭頂,無聲地安慰傷心的孩子。
「Harry!」Hermione叫他的名字,「HARRY!!」
他抬頭,看向女巫,毫不留情的瞪視讓她要出口的話被嚥了回去,雙肩聳動著,無法承受來自於好友的意外的怒火。
Harry沒有再理會他們,和Snape轉身離去,要回到等待他們的馬車上。
「Harry……」這聲音來自於溫和的草藥學教授,他從陰影中走出,和這對戀人匯合在了一處,躲避著另外在場的四人,那詫異、驚怒的神色,「快披上斗篷!」
衣物很暖和,被前持有者施加了保溫咒放置在馬車內,一直等待主人們的歸來,和被滯留的Neville一樣,忐忑不安但又沒有自己的主見。
「謝謝……」Harry對他點頭,沒有勉強自己扯出微笑來,而他貼心的好友完全沒有在乎這些,把自己的心神都放在了古怪的氣氛上,想讓身子變得更小一些,不那麼引人注意。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