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吃沒吃東西還難說。

果然，盧修斯點了下頭，“沒，我們忙了一整天，除了兩塊點心和一杯紅茶，我餓得快前胸貼後背了。”

Voldemort聞言輕釦桌案，香氣撲鼻的豐盛晚餐立刻跳出來——還騰騰冒著熱氣。

盧修斯慢條斯理的享用完，又拿茶水潤了潤嗓子，這才舒適的喟嘆一聲，重新躺回沙發上，整個人都懶散起來。

這樣的他也就家裡幾個人能見到了。

Voldemort溫柔的看他，將碟子裡餵了一半的點心扔進自己口裡，拉著他起身，“吃完別坐，擔心積食。”

在懷孕期間就習慣了魔王無微不至照顧的鉑金家主懶洋洋的站起身，兩人在外面晃悠了兩三圈。也沒有說話，就這樣牽著手——散步。

Voldemort臉上還帶著大病初癒後的蒼白，不願意他太過勞累的盧修斯很快提出了回去休息。感覺到自己體力流失迅速的魔王也沒逞強，兩人直接上樓前往莊園主臥——在途經馬爾福家族的掛毯時，Voldemort卻意外站住了腳。他側頭看向身邊隨時關注他狀況的鉑金家主，聲音裡帶著幾分意味不明的問，“你就從沒好奇過那個名字的含義嗎？”

沒有人知道魔王今晚清醒後，意外走入那間房看到被自己捨棄名姓的震撼。

連續的工作已經讓盧修斯智力大幅度減退，沒有過度思考的他直覺回了句，“什麼名字？”

“湯姆？馬沃羅？裡德爾。”

Voldemort一字一頓的說。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乾澀和複雜。

盧修斯的瞌睡蟲立刻清掃一空。

霍然扭頭去看一直緊盯著他不放的Voldemort——力道大的差點沒拗斷脖子。

兩人就這樣站在黯淡的魔法壁燈下無聲對視著。

“我可以好奇嗎？”盧修斯沒有迴避這個問題。他坦誠的看著面部表情隱藏在晦暗壁燈下的魔王。

“如果是你的話。”魔王說。

盧修斯嘴角勾出一個小小的弧度，灰藍的眼睛因為主人愉快的情緒而變得璀璨生輝。

Voldemort被這雙眼睛征服。他說，“我早就應該告訴你這些了，可是——盧克，哪怕是巫師界的Dark　Lord，他也擁有一些——難以面對的過往，即便他一再聲稱並不在意這個。”

“我不管那些過往有多難以面對，”盧修斯平靜的說，“作為兩個孩子的Daddy，我必須知道。”他眼神懇切，“至少在我們的孩子問起Daddy的名字旁邊為什麼不是爸爸時，我可以告訴他們真相，而不是編造一個謊言，或者說——我不知道。”

Voldemort再次擁抱了他的伴侶。

兩人來到掛毯前的沙發裡坐下。單人沙發。他們擠在一起。

“盧克，這是個很漫長的故事，你確定要聽嗎？”

盧修斯的回答是握住了他的手。表示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

“我一直都想問你，”他說，“但是我覺得總有一天你會親自告訴我，所以我一直在等待。”盧修斯聲音很溫柔，帶著顯而易見的愉悅，“我也猜過——但是都覺得不對，父親也拒絕告訴我真相——他很早就失蹤了，哦，我是說畫像——最近一次出現還是為豬頭酒吧的老闆——那個老傢伙賣了一堆劣質黃油啤酒，害人中毒……”他刻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輕鬆。“我不止好奇那個名字的含義，也好奇納西莎和塞維爾的名字為什麼沒有出現在掛毯上——純血巫師家的掛毯從不出錯，無一例外——也不知道它現在是怎麼了？還是說它真的年久失修了？”

Voldemort緊繃的肩線因為這些輕鬆的閒話變得緩和，他專注的凝視了盧修斯片刻，開始斟酌言辭，嘗試著將他的一些從未與人言說的隱秘傾述出來。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特別是對一個極擅於保密的‘恐怖分子’來說。

“盧克，不是每一個魔王再沒有成為魔王前，都想當魔王的。”

這開啟話匣子的第一句，就不是盧修斯所預料到的。

“我出生於一個孤兒院，那不是一個好地方……你無法想象麻瓜對巫師幼崽的有多麼的苛待……”

Voldemort帶著些許低沉的嗓音在室內響起。盧修斯認真的聽著伴侶的故事，面上的神色也隨著魔王往事的起伏還變換。相擁交談的兩人並不知道在樓上還有另外一位偷聽者。

Voldemort的心理剖析悉數傳入了對方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