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有多長時間?這個問題還是讓對巨人進行實驗的本人,安東尼亞教授回答你吧,我也不清楚他到底花了多長時間來進行研究。”
“安東尼亞?”韓吉回過身來看著安東尼亞。
安東尼亞在眾人的視線下只憋出了三個字:“十七年。”
十七年,幾乎佔了安東尼亞一半的人生。即使在弟弟去世之後,被人指指點點被流氓欺負打罵被踩到塵埃裡去的最落魄的那兩年時間,安東尼亞也從未想過要放棄,他的執念,強大得就連希恩都會覺得可怕。
韓吉無疑對安東尼亞十七年的研究成果非常感興趣,他熱切地還想詢問更多的問題,卻從卡其拉的方向傳來號角的聲音——連續五聲長鳴。希恩皺起眉頭,向海勒遞了一個詢問的眼神,他從未聽過連響五聲長鳴,並不清楚這其中的含義。海勒也搖搖頭,表示她也不清楚五聲長鳴的含義。
與一頭霧水的希恩、海勒不同,韓吉聽到長鳴的時候,臉上燦爛的笑容都凝固了,這是今晚才公佈的‘五聲長鳴’,代表著發現前方大部隊返回的意思。沒想到才公佈出去才一個多小時,就用上了這‘五聲長鳴’,難民軍與巨人的最後死戰,馬上就要到了。
韓吉從刀架中抽出砍刀,朝著被釘在地上的比爾走去,他一腳踩在比爾的後腦勺上逼迫它將頭貼在地面,將手中的雙刀高高舉起。
安東尼亞抱住韓吉的胳膊,焦急地喊道:“你要做什麼!”
韓吉看著安東尼亞,兩行眼淚毫無預兆地滑了下來:“抱歉,安東尼亞教授,‘五聲長鳴’代表著卡其拉遭遇最大的危機,這裡恐怕很快就要被攻陷了,我無法為你守住比爾,對不起。”
“卡其拉,就要淪陷了?”安東尼亞脫力地鬆開韓吉的胳膊,“這算什麼,我的研究好不容易才進入狀態。”
“住手吧,韓吉監督。比爾是教授珍貴的實驗材料,即使要殺掉比爾,也要讓教授來處理,你貿然出手會毀掉教授的實驗。”希恩扶起安東尼亞,“教授,現在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實驗材料下次再抓就有了。”
伊斯焦急地催促道:“分隊長,我們現在必須回到崗位上了,你不在總部的話,大家都會亂套的。”韓吉將雙刀收回刀架,他抹掉淚水說了一聲“抱歉”之後便和兩位調查兵團計程車兵返回卡其拉。
希恩狠狠地拍了一下安東尼亞的後背:“教授,振作起來。我們必須立刻趕回藍鳥,你帶有藥劑在身上麼?我們把比爾製作成標本帶走吧。”
疼痛讓安東尼亞稍微清醒了一點,他咬了下舌尖,哆嗦著從衣兜裡掏出藥劑遞給希恩:“我要比爾的大腦,一定不能損壞到大腦的分毫。”
韓吉在離開銀杏林的最後一瞬間回過頭來看向巨人所在的方向,希恩和海勒正圍著比爾切割它的腦殼,血腥的一幕在黑夜的籠罩下讓人看不真切。韓吉剛才隱約聽到了希恩說‘藥劑’一詞,他們是想將比爾切片帶走麼?難道他們擁有儲存巨人屍體的藥劑?!嚴峻的現狀卻容不得韓吉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他現在必須立刻返回工作崗位上。漸行漸遠的腳步讓韓吉在未來幾年後悔得捶胸頓足——為什麼當初沒帶上安東尼亞一起走呢?安東尼亞明明是他的真命天子。
***
希恩三人回到藍鳥總部的時候,大家已經在等著他們了。見到三人都平安無事,科莫爾鬆了一口氣:“我正打算派人去找你們回來呢,關於五聲長鳴,我有話要和你們說。”
希恩點頭:“正好我們也想問這件事,剛才我們在銀杏林裡遇到了韓吉監督,他說響起五聲長鳴就代表卡其拉要淪陷了,發生了什麼事?”
科莫爾嘆氣:“你們直接在最前線戰鬥,感覺應該比我們更深才對,這些天遇到的巨人數量比剛出牆的時候少了許多。巨人的數量變少表面上看起來的確是好事,但卻帶著巨大的隱憂。監督提出了一個假設,大量的巨人應該是被前方部隊吸引過去了,成千上萬的巨人聚攏在一起,當它們隨著前方部隊返回的時候,就是決定我們命運的時刻。”
我們沒有勝算的,逃跑吧。希恩很想說出這句話,他和海勒兩人帶著科莫爾、維籮、安東尼亞一起逃跑的話,應該能活著回到羅塞之牆。但希恩沒辦法這麼自私,當科莫爾微笑著為他纏上藍鳥的藍絲帶時,他就註定要和藍鳥同生共死,他無法拋棄自己的同伴們。
與希恩相處只有一個多月的時間,科莫爾卻很清晰地讀懂了希恩的心理變化,見希恩不再迷茫,他露出了一個讚賞的笑容。科莫爾從座椅上站了起來,他的身形比出牆之前瘦削了許多,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