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著能量。今天的戰爭——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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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其拉,藍鳥駐守的東南角,臨時會議室。
安東尼亞自責地說道:“科莫爾,對不起,我把希恩弄丟了。”
科莫爾想要伸手拍拍安東尼亞的肩膀以示安慰,但他卻連抬起一根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他強打起精神:“希恩既然選擇了幫助你,那麼不管他遭遇了什麼不測,都是他必須承擔的後果。教授,你現在需要做的不是自責,而是實現你對我們的承諾。”
“科莫爾……”安東尼亞還想說什麼,科莫爾的注意力已經不在他身上了,他轉頭看向剛才帶他歸隊的傳令員,“你現在立刻去向監督(韓吉)報告,希恩病倒,需要他們派一個調查兵團計程車兵過來支援。”
傳令員領命而去,卻被海勒攔了下來。海勒看著科莫爾:“不需要調查兵團的人過來支援,我一個人就能應付得過來。”
“海勒,太危險了!”科莫爾的微笑褪去,他盯著海勒的眼神銳利無比,海勒與維籮就是他的逆鱗,他絕不容許這個世界上他最愛的人在他的羽翼下遭遇不測。
“科莫爾·本格納爾。”海勒很久沒有稱呼科莫爾的全名了,“你是不是忘記我是什麼人了,我決定的事,沒有人能讓我改變想法。而且,你還記得藍鳥成立時我們對彼此的承諾麼,無條件信任對方,要相信藍鳥的副隊長,希恩他一定會回到我們身邊的。”
科莫爾疲憊地坐到椅上:“海勒,原諒我,我只是太緊張了。”
海勒走過去摟住科莫爾,讓他將頭靠在她的胸腹上:“科莫爾,我不會死的。”說完,海勒便敲暈了科莫爾,“吉姆(藍鳥傳令兵),帶科莫爾去休息吧,科莫爾是藍鳥的精神支柱,他絕對不能在這裡倒下。”
“媽媽……”維籮握住海勒的手,用笑容藏好心中的不安,“一定要小心。”
屋外傳來了號角聲,巨人已經來了。海勒揉了揉自家懂事得過頭的孩子:“維籮,安東尼亞,到你們的崗位上去,可不要拖藍鳥的後腿。”
科莫爾昏迷中,希恩又不在,組織藍鳥作戰的任務落在了海勒頭上。得知海勒要獨自迎戰巨人,藍鳥作戰小隊中自然出現了反對的聲音:“隊長夫人,雖然你的確擁有常人無法匹敵的力量,但我們卻沒有辦法將這種關乎存亡的任務交給你。”
海勒沒有像藍鳥成員們想得那樣退縮下來,她一改平日賢惠人。妻的模樣,抬起手臂掄在那個反對的人脆弱的脖子上,重重地將他撂倒在地。海勒此時的笑容囂張得不可一世,她一腳踏上那人的肚子,嘴裡唸叨著重度中二病患者的臺詞:“再讓我聽到反對的聲音,我就把他喂巨人!”
東南角除了藍鳥以外,還有第二炮兵班以及第十、十一陸戰分隊。藍鳥優先解決十米級以上的巨人,十米級以下的巨人由炮兵班和陸戰分隊配合對付。嚴峻的形勢沒有讓海勒保留實力的餘地,她要求藍鳥全員瞄準巨人的腳部,將巨人的腳釘進地面。海勒則儘量瞄準巨人的脖子射出弩箭,用力量和速度將巨人整個腦袋隨著弩箭一起拽得飛離身體,在巨人頭部重新生長的兩分鐘時間,足以讓海勒削去巨人的後頸肉。
當然海勒不是每次都能幸運地拽飛巨人的腦袋,這時候只能靠海勒與藍鳥三、四組配合擊殺巨人。雙重的任務量無疑加劇了海勒的體能消耗,恐怕無法支撐太長時間。
戰局膠著之下,卻偏偏出現了意外,一隻五米級的巨人竟然從北面穿過卡其拉的腹地來到藍鳥的戰場,它趴到一幢居民樓上,將手從二層敞開的窗戶探了進去。這幢居民樓不是別處,正是藍鳥四組、科莫爾、維籮和安東尼亞的藏身之處。
安東尼亞條件反射地將維籮藏到背後,他顫抖地拔出隨身攜帶的短匕,將匕首對準巨人。
“藍鳥四組全員聽令,全員對準巨人的手掌!”湯姆的聲音帶著恐懼,他將安東尼亞和維籮推到角落,“我們發誓過的,誓死保護安東尼亞教授。發射弩箭!”
求生的本能戰勝了對巨人的恐懼,四組的成員們紛紛按下扳機將弩箭發射出去,巨人吃痛,嚎叫著將手抽離屋子。湯姆頭皮還在發麻,他勉強地扯起一個微笑:“只是一隻五米巨人,我們應付得……”
湯姆的話還沒說完,被激怒的巨人將扎滿弩箭的手以極快地速度再次伸進窗戶,把湯姆牢牢握在手心,過猛的力道擠壓得湯姆穿透了巨人手心的弩箭,直接猝死當場。維籮看著被紮成肉串的湯姆挪不開眼睛,她的臉上還濺到了湯姆的血液,溫熱的腥鹹的液體,弩箭穿透肉體時彷彿還縈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