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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用力嗅聞了一下屋中的空氣,發現屋裡尚有一絲淺淺的黴味。
有黴味,說明不經常通風換氣,可是屋子的窗子卻是開著的。
因此這扇窗子絕不會是一直這樣大敞著的。
那麼窗子又是誰開啟的?會不會就是剛剛在這間屋子裡的人?
如果一個之前一直處於封閉狀態的屋子忽然被人開了窗子,且這間屋子在那個時候恰好有人在,那麼這扇窗子無疑就是那個人開啟的。
那麼他又是因為什麼原因將窗子開啟的?
是因為受不了屋子裡的黴味,還是他根本就是透過這扇窗子進出的?
這兩個原因相比,自然是第二個原因更為貼切一些,也根本不會有人想要去選擇第一個答案,除非他是個呆子。
展昭不是呆子,因此他也選擇了第二種。
那麼會透過窗子進出的人,又是什麼人呢?
展昭轉過身,低下頭去仔細檢視窗稜和窗臺,這裡並沒有留下任何人的任何痕跡,足跡、毛髮都沒有。
這說明幾個問題:第一,這人會武功;第二,這人輕功很高;第三,這人一定是個很講究的人,而且興許還有一絲小潔癖;第四,他一定對自己十分有自信。
江湖之中會武功的人不少,輕功高的人也很多,可是既會武功,輕功又高,又很講究、有潔癖,並且對自己十分自信的人卻並不太多。
至少他總不會穿的破破爛爛,也不會容忍自己髒兮兮,也不可能是個十分自卑憂鬱的人。
可是一個會武功,輕功高,十分講究,有潔癖,還對自己很自信,甚至有點小小的傲氣的人……展昭想破了腦袋,也只能想到一個,但這個人又是絕對不可能做出剛剛那些事的。
那麼,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
☆、紙鳶勾魂17
展昭已經不打算再在這間空屋中繼續待下去了。他現在心中有些擔心白玉堂和馮芷柔。
方才的場面如此混亂,他還沒能找到他們。不過現在,下面已經被官府的人清理出不少。
展昭雖沒能看到他們倆,但是心裡卻相信他們一定不會死。
在那之前,他還需要做一件事。
他要到其他三間屋子裡分別檢查一下。
他先去了隔壁,也就是馮源所在的那間屋子。
可奇怪的是,開啟門後,屋子裡卻無半個人影。
他帶著疑問,匆忙走到他們剛剛圍坐的桌子跟前,桌面上仍放置著半杯喝過的茶,只不過現在茶已經冷了。
外面發生暴|亂,女兒生死未卜,或許,馮源只不過是跑到下面去找女兒,畢竟他對自己的女兒存在愧疚,他說過,他已不能再對不起她。
他是個富商,一個有錢人向來都十分惜命,因為他還要用這條命去賺更多的錢,和享受金銀帶給他的無上樂趣。
能做商人,他的頭腦也一定不會太笨。
所以展昭確信,馮源一定會沒事,非但沒事,興許還會想來許多方法,買通別人來幫他一起找女兒。
展昭沒有再糾結於馮源的不見。因為他知道,只要他找到了白玉堂和馮芷柔,就一定會再見到馮源。
因此他又跑到另外兩間雅間快速檢視,卻是沒有任何收穫。他只好又到下面去。
官府的人還在忙碌,展昭忽然抬手抓住一個,問他:“你有沒有看到一個男子帶著一個大姑娘?”
被他抓住的那個差役抬頭看了他一眼,不耐道:“去去去!沒看到大爺忙著呢!”
展昭只好取出自己的腰牌遞給他,並且又把自己的問題重複了一遍。
這一次,對方非但沒有再給他臉色看,甚至已經匍匐跪倒,頭低的幾乎要和大地親上了。
展昭不在乎他是否會向自己施禮,他只想快些找到白玉堂和馮芷柔,因為他的心又開始不安。
索性那個差役已經開了口,可他的回答實在不能令展昭滿意,他道:“我們在清理現場時,一共見到了幾百名男子和幾百名姑娘,這幾百名男子和幾百名姑娘中有活的,亦有死的,不知大人您問的是哪兩個?”
展昭立馬比劃道:“那男子穿著一身白衣,這麼高,手上拿著一柄純白色的寶劍。”
差役想了想問:“他是不是還搖著一把摺扇?”
展昭想了想,白玉堂好像確實有一把摺扇,並且總會帶在身邊,所以他點點頭,沒有否認。
差役笑道:“參加紙鳶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