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順勢在他的腦門上彈了個腦瓜崩,抱怨道:“你這腦袋瓜裡整日只有你那些個公務,何時能給五爺留些地方?”
展昭眨眨眼,指著自己的心口道:“在這給你留塊地方夠不夠?”
白玉堂微微一怔,隨即長臂一探,將人攬在懷裡,俯下身去一通猛親,直把身下之人親到面紅耳赤,氣喘吁吁,方才滿足的起身放開他,“記著,你這個地方只許有我一個,若是敢有其他人……”他眯了眯眼,露出些許危險氣息。
展昭拗不過他,只好笑著用手推他,敷衍道:“好好好,只有你只有你。”
“不許敷衍我!”白玉堂一把抓住他的手,將人摁住又是一通亂親。
展昭左躲右躲,犯不住他連連進攻,終是眼珠一轉,抬起腳來向著他的胯|下就是一腳。
白玉堂吃痛的將他放開,整張臉都沉了下來,“……踢壞了五爺,將來吃虧的可是你。”
展昭趁機從他懷裡跳出來,笑著道:“不打緊,展某已經收斂了力道,保證踢不壞。”他忽然想起什麼,對蹲在一旁的白玉堂道:“展某還有要事,先行一步,你就在此好好休息吧,晚上再來看你。”
白玉堂咬牙切齒,冷汗涔涔,恨不得將他直接撲倒在地,狠狠的嗶——
展昭從白玉堂的魔爪之下逃出,忍不住暗自鬆了一口氣。若是再由著他,指不定稍後還會對他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來,今日是大日子,晚上宮中設宴,他還要奉命保護包大人和皇上的安全。
不過方才那夥黑衣人行蹤的確可疑,且這空氣中確實瀰漫著不少煤油之氣,也不知同那夥人是否有干係。
思來想去,展昭始終不能心安,當下便決定再到街上去查一查那夥人的身份目的。
出開封府,那股煤油氣息更為濃烈,展昭揉揉鼻子,足下一點,循著那股氣息躍身而去。
一路跟著那股怪味來到一座小樹林中,林中深處,隱隱傳出些許嘈雜聲響,展昭放緩步子,悄然向著聲音來處靠近,然後就在一棵粗壯的大樹前看到一群黑衣的蒙面人,正如他方才巡街時所見一般。
而那棵大樹上此時正綁著一男一女兩個人,看起來像是一對恩愛的夫妻。
黑衣蒙面人望著那對小夫妻,忽然相互打了個手勢,然後就有一個人個子最高的人,也穿著同樣打扮,手裡還高舉著一支燃著烈火的火把。
展昭吃了一驚,看這架勢,豈非是想要將那兩人活活燒死?他緊了緊手中巨闕,天子當道,豈能由他們胡來!他打起精神,全神貫注的盯著那夥人,打算等他們一出手,就衝上去將火把搶奪熄滅。
然而那個舉著火把的人並未立馬將那堆年輕的夫妻燒死,他只是舉著火把站在他們跟前,好似是在籌備一個神秘的儀式。
展昭只有站在原地,靜觀其變。
不多一會,又有一男一女被幾個黑衣人架著走過來,並將他們綁在了第一對夫妻的旁邊,待他們被綁好,也立馬走來一個大高個舉著火把立於他們跟前。
短短几個時辰,已有許多對男女被黑衣人帶來,每一對的跟前都站著一個舉著火把的人。
熊熊的烈火燃燒著,冒出滾滾黑煙。
那幾對男女也不叫也不鬧,就只靜靜的靠著大樹站著,雙眼盯著面前的人和他們手裡的火把,面露絕望之色。
天不知什麼時候暗了下來,天上無星也無月。這樣的天氣裡,火焰的光芒顯得更為耀眼。
展昭抬頭望望天,心裡暗暗有些焦急。宮宴的時間就快到了,自己必須儘快趕往皇宮了,可是眼前的這群人還沒有任何行動,他現在當真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正著急著,忽然又有黑衣人架著幾個人走了過來,只這次的人全都不同一般。
展昭以為自己眼花,揉揉眼再一看,確定是自己沒有看錯,那些人當真好大的本事,竟不知用何手段,將皇上和龐妃給擄了出來,而在他們身旁的……
展昭捂著嘴巴,差點驚叫出聲,如何包大人和公孫先生也被綁了起來!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有沒有人能告訴他!?
展昭覺得自己實在躲不下去了,那夥人太過膽大包天,竟然連天子也敢任意擄掠。他身為皇上御賜的御前四品帶刀護衛,此時必須要現身與之一戰了。
想到這裡,他堅定信心,手握巨闕,剛要走出大樹的遮蔽,肩膀便被人從後方拍了一下。
他不由得回頭去看,剛好看到白玉堂那張俊朗的臉。
“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