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髮,“讓我想想怎麼說。。。”
吳世勳式白眼翻一個,教主大人雙手環胸倚著牆,不耐煩地點破,“不就是你跟白賢那點事麼,有什麼不好說的。”
“哎!哥你知道!”
“。。。。。。”你們倆那種一個拼命腦殘一個拼命不想搭理人的氣場長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好麼,“你有什麼可糾結的,去道歉。”
蹂躪頭上的毛,“我知道道歉是應該的。。。。可是他不聽我的解釋啊他不聽啊。。。連靠近的機會都不給我。。。怎麼男生之間相處這麼彆扭呢!比追女孩子還麻煩。。。。”
“。。。。。”吳凡想說明明就是你自己腦袋不夠用還怨人家你好意思麼,不過冷酷帝是不能隨便吐槽的,想了一會故作高深地拍拍樸燦烈的肩,“看機遇啊,比如今天就是個好機遇。”
“啊?什麼意思?”眼睜睜看著根本沒根自己說幾句話就走出去的救星背影,樸燦烈一邊蹂躪頭上的毛一邊糾結,“所以是要我今天再去嘗試一下道歉麼?是麼?要是再被堵回來怎麼辦啊?!”
張藝興成功做好中國所謂的年夜飯閒下來已經是其他人在大快朵頤的時候了。忙活了好久也不怎麼餓,吃了幾個湯圓幾個餃子,拿著手機跑到陽臺上打電話。
雖然有時差,但是爸爸媽媽一定會等著自己的電話。張藝興在那邊傳來熟悉的聲音時紅了眼眶。
“媽。。。我在這邊都挺好的。。。”
“啊,是嘛。。。我就知道她可以的。。。”
“明年會申請假期回去的。。。”
“嗯,你們小心身體啊。。。”
結束通話的時候眼睛已經紅的有點嚇人了,站起身腿蹲的也有點麻,一轉身撞到高大的人身上,“嘶…………你幹嘛擋在這裡啊。。。。”
吳凡舉起雙手澄清,“我沒偷聽,只不過看你不見了到處找找,結果正好撞上你在打電話。”
紅眼兔子垂著頭,吸了吸鼻子,鼻音濃重也不想掩飾了,“過年。。。不能回去陪他們。。。還是覺得很愧疚的。。。”
“嗯。”吳凡嘆了口氣,伸手把人拽進懷裡,也不管這樣的姿勢對兄弟來說是不是有點過於怪異,“謝謝張藝興同學為了我留下來。”
“。。。。。”心臟不可抑制地跳快,張藝興吸吸鼻子反駁,“誰是為了你留下來。。。”
“開玩笑的,”吳凡看著陽臺外萬家燈火閃閃爍爍,聲音慢慢地溫柔起來,“有兄弟陪你在這裡呢,不管你是為了什麼留下來,兄弟們都跟你在一起啊。”
靠!就知道死吳凡平時面無表情的,其實煽情話說起來一套一套的。把眼眶裡打轉的淚花用力壓制下去,張藝興輕輕叫了聲,“吳凡。。。”
“嗯?”
“。。。沒事。”
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我還不能告訴你。
我有多喜歡你。我有多想跟你在一起。我有多麼的慶幸在其身邊的人是你。
張藝興微低了頭,伸手抱住這個人。心裡面小小的種子破土發芽,漸漸越長越大。
等到我們能一起站上舞臺的那天,等到我們被認可的那天,我就告訴你。
不知道什麼時候鐘聲已經敲過。
樸燦烈端了碗湯圓走下樓梯,果然看見自己找了一晚上的人呆呆地坐在樓下的沙發上。
逃離了眾人,呆呆地坐在這裡,好像是被全世界拋棄了一樣。
站在樓梯上俯視那個單薄的身影,樸燦烈突然一下子明白了卞白賢的難過和堅持。突然一下自己懂得了那句“其實,我也是驕傲的呢”的含義。突然一下子明白了。。。自己的話傷他有多深。
早早入行想好好唱歌的男孩子,被不同的大大小小的公司交換來去,每一次每一次都儘量展示出最好的狀態,都儘量跟公司裡的前輩同輩融為一體,可能成功可能失敗,然後快速地被放到下一家。可是心裡懷著小小的微弱的夢想,死死抓著不想放手,再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之後變得敏感又習慣自我保護。
可是,從來不曾改變的是善良和清澈。
所以為什麼會那麼想要儘量融入他們,為什麼會對自己的話反應那麼大。即使是屢次喪失了希望,卻也是驕傲的人,你可以不承認我的能力,但要承認我為此付出過的努力,你可以不尊重我的努力,但必須尊重我的夢想。
他是個。。。跟他不同的,比他經受過更多的人。
樸燦烈這樣想著,終於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前前後後鄙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