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拆他臺好了。

不過一想起小滴在旅團中是身為清潔員的存在，楊洋就很想笑。

一臺吸塵器，小滴就可以毀屍滅跡，真是旅團殺人藏屍的最佳武器啊，呵呵。

但是……

楊洋還是忍不住瞅了一眼庫洛洛眼下的黑眼圈，皺眉說道：“我說庫洛洛，你是不是又熬夜看書了？”你看你的黑眼圈啊，都快趕上煙燻妝了。

“嗯，上次得到了一本很有趣的書。”

所以就很感興趣的連夜研究看完了？如果放在21世界，庫洛洛，你就是一大好文學小青年，噗——

“有趣但也要有度啊，你看你那一臉睡眠不足的樣子……”

“楊洋……”庫洛洛合上書，轉頭看了他一眼，略帶笑意的俊臉，慢悠悠的說道：“你很像隔壁鄰居的那些三姑六婆。”

“……哈？”楊洋眨眼，而後想了想，苦笑，嘴角抽搐，“簡而言之，就是說我囉嗦了？”

“我沒說。”

“但你意思就是這樣。”

“隨你怎麼想。”

“哈？”楊洋撇嘴皺眉，轉眸想了想，有笑出聲，“啊，三姑六婆啊，真有點懷念那時候的日子。”

“嗯。”沒有殺戮，沒有強盜，沒有隨心所以為所欲為，雖然有點吵鬧，有點哭笑不得，但是，卻是他和藍染最懷念的日子，那麼的平淡，那麼的輕鬆。

不過，有時候也會頭痛的很想扶額。

比如……

那時候是他們才到楊洋家後的一個月，被隔壁的三姑六婆知曉楊洋突然多了兩個兒子，便都來湊熱鬧看看，一來就抱著他們兩個逗弄，但都被他們一個不華麗的白眼和無視給應付過去。

漸漸摸透他們性格的那些閒人時不時會來看看他們，屢屢遭拒，卻勇往直前，一進門就咋咋呼呼的說：“楊洋啊，你今年也才20來歲，也算是個孩子，家裡沒女人怎麼能行呢，一個大男人怎麼能看的好孩子呢，還是讓我們來幫忙吧巴拉巴拉巴拉……”

於是反客為主的給孩子弄這弄那，買衣服削蘋果，跟照顧自己孩子一樣認真很有耐心。

楊洋見狀，也只有苦笑不已，雖然他們兩個不哭不鬧，但一個20來歲的大男生，還真不太會照顧好孩子，所以就放任那些三姑六婆去了。

三姑六婆很會照顧孩子，比他細心多了，不過唯一頭痛的就是一閒下來就往他這跑就很煩躁了，尤其是她們教他們阿姨奶奶時，楊洋本以為他們依舊不理會，結果，楊洋很是黑線的就聽到兩孩子乖乖的叫“阿姨奶奶”了。

這……這真是差別對待，他這個親生父親你們不叫“爸爸”別人卻叫的那麼乖巧，你們讓他這個父親，情何以堪啊……

就像飛坦說的那句話：他指的家人是什麼？

不要以為你身為他們現在所寄宿的身體的父親，就可以讓他們管你叫父親。

流星街人從來就對家人這個詞嗤之以鼻，因為在他們當中，有的就是被所謂的家人拋棄了。

藍染自然也如此，沒人可以命令他這個孤傲的王者做這做那，除非是他另有所求，比如在屍魂界隱忍百年，為瀞靈庭效忠。

流星街在乎的，是承認的同伴友情，旅團就像一個大家庭，誰死了，他們都會傷心，然後，用自己的辦法，去復仇。

不過……

楊洋雙手向後撐地，身體微微後仰，抿嘴淺笑。

到死都沒得到認同，而現在，庫洛洛接受他，藍染也接受他，那麼，他這個父親，也算合格了吧。

“吶，庫洛洛，家人是什麼？”楊洋問，他真的很想知道，曾經生活在有家人的地方，雖然沒有承認，但是最起碼，他這個家人，盡到了家人的責任，庫洛洛的回答，會和飛坦一樣嗎？

“就想我們這樣的。”庫洛洛淡淡的說道。

“就像我們這樣的？”楊洋嘆息，“只不過，什麼時候，我們三個人，能重新在一起生活。”總不能讓他死了往兩邊蹦躂吧，真的會很累很累的。

“快了。”

“快了……”快了又是多快呢？藍染，我想你了，雖然每一回想你，心中總會升起一股怨恨，但還是止不住的，想你。

感覺自己又言情了。

楊洋笑著嘆息。

然後一室寂靜，只有庫洛洛時不時的翻書聲響起，以及西索無聊搭撲克牌得啪啪聲。

於是良久之後，“啪”的一聲，庫洛洛開了一罐飲料遞給楊洋，而後又開了一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