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但是，我們畢竟不屬於這個世界，所以相對的，代價會小點。】

【嗯。】

【楊洋，你想救他們的代價就是……】玉靈抿唇，稍微猶豫了一會，道：【暫停的時間重新流轉，用死亡換回他們的重生，這個世界的重生。】

【這個世界？】

【畢竟我們在這裡，一開始出現在這裡就已經介入這個世界，我和你是關鍵，這個世界崩潰，這個世界重生，必須是我們才能做出的決定，畢竟一本書，怎麼可能會比一個人的分量重，你說是吧。】

【可這已經不是一本書了。】我無法再將他們當成二維人物看待。

【因為我們闖了進來，所以不再是一本書，而是一個獨立的世界。】

【你真的可以救他們嗎，玉靈。】

【可以哦，只不過你需要付出代價而已……】

【我願意。】楊洋連一秒遲疑都沒有的回答。

【……既然是你的願望，那麼，yes，my　lord……】

楊洋閉上了眼，無力的側身倒在地上，而後轉身，仰面望向那片毫無陰霾的天空。

這樣也好，至少，他們還活著。

“砰砰……”一陣心悸忽然傳來，楊洋痛的睜大了眼，無聲痛呼。

當年那次被嚇死的感覺重新讓他回爐一邊，真是……不可思議。

“楊洋，你——”果然還是這麼做了。

苦笑著閉上了眼，藍染在心裡嘆口氣。

“哦呀，藍染隊長，楊先生這是……”市丸銀睜開了紅眸，表示不解，為什麼……還有，他們身上破碎的速度變慢了，是楊先生做了什麼嗎？

聞聲，眾人齊齊看向到底的楊洋，卻發現他緊咬著嘴巴，似乎在忍受極大的痛楚，狠勁的連嘴唇都咬破，絲絲殷紅溢位，都沒有吭一聲。

他……做了什麼。

胸口劇烈起伏，緊握著拳頭，眉頭緊蹙，楊洋意識漸漸餛飩，他覺得，此時要是不再說點什麼，就沒機會了。

“抱歉……”有氣無力的說道，楊洋睜開眼，視線一片模糊，依稀可以分辨站在他上方的人是誰，“抱歉，我又說話不算數了……”

藍染庫洛洛不語，他知道楊洋指的是什麼。

就像他第一次在他們眼前離開，也是如此。

說什麼會一直在他們身邊，照顧他們，結果卻……

“騙子……”庫洛洛沒忍住。

藍染：“啊，我們都是騙子。”

“嗯，我們都是騙子……”楊洋揚起嘴角，不斷從喉嚨中溢位的血液堵的他都快說不出話來。

“楊先生……”井上織姬連忙上前，想要為他治療，卻被藍染藍住。

“井上小姐，不用了。”

“為什麼，他不是你父親嗎，為什麼不救他？”

“對啊，為什麼不救？”醒過來的黑崎一護也問道，藍染就這麼鐵石心腸？

“黑崎一護，你沒看出來嗎？”浦原喜助“啪”的一聲，用摺扇敲到一護腦袋上，“你沒看出來嗎，在場的，沒有比他們兩個更不甘楊先生就這麼……”

“什麼？”黑崎一護看向藍染和庫洛洛，雖然兩人嘴角都帶著淡笑，但是，目光中，似乎都帶著再怎麼遮掩，都蓋不住的痛楚。

“楊哥哥……”

“抱歉……”最後一波痛楚傳來，楊洋輕聲呻吟了一聲，而後道：“不過，我不後悔……”然後全身一放鬆，意識便墜入一片黑暗中。

永別了，藍染，庫洛洛……

“啊，不過我們後悔了……”如果，一切可以重頭選擇，他們會不會在當時，答應玉靈，讓楊洋回去呢？換一顆健全的心臟，和父母一起。

但是，這個世界沒有如果，後不後悔，那也無濟於事了。

破碎的身體開始慢慢復原，相反，倒在地上失去氣息的楊洋卻在漸漸沙化。

就算死，也帶著那麼笑容離開，你從沒後悔認識我們嗎，楊洋。

他們很想這麼問他，但很可惜。

當全身恢復原樣時，也是楊洋徹底沙化消失，終於可以動的他們向前一步，站在他躺過的地方，默默無言。

又再一次，在他們眼前離開，這感覺，真的不舒服……

兩人握拳，就在這時，他們胸前的玉觀音，齊齊發出柔和的綠色光芒，而後光芒聚在一起，形成一道光束，成圓形在他們面前慢慢擴大，變成一面淡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