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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藍波眼珠一轉道,“不過要用棒棒糖交換。”
“好啊,用很多很多棒棒糖交換。”閉上眼睛,阿綱輕輕說道,眼前又變成一片血紅,滿天滿地的血色幾乎要將自己淹沒,想要逃離卻無從下手,但這都不是最主要的,最害怕的是一隻獸,一隻埋藏在心底最陰暗的角落裡渴望殺戮,血腥的獸。
十年後的自己走向毀滅是不是因為這隻獸的存在,而此刻的提前發現到底是不是好事,究竟是通往死亡的單行道還是新的未來。
“假若你能保留那份心,結局就不至於很壞,但未來的發展還需要觀察。”雪白的牛角在陽光下發出一道閃光,里包恩腳步未停的往中院走去,“還有一個人需要解決。”
“好球!”眯著眼睛,緊緊盯著消失在天際的白光,山本臉上同時揚起大大笑容,“本以為一段時間沒練技術會下降,看來就算到全國大賽也不會輸呢,這次贏了的話,應該會被推薦入高中,那樣成為職業選手也不會是夢想呢。” 我的夢想不能因為遊戲而終止,手下意識的扶住口袋,才發現自己早已換了衣服,“這只是遊戲。”聲音輕的彷彿一陣風就能吹走,不知道是說服自己還是說服別人。
“那麼,再來一球!”里包恩的手裡舉著一把高聚子炮,火熱的槍膛已經蓄勢待發。
“來得好!”棒球棍高高揚起,山本的臉上全是勢在必得的微笑。
“砰!”的一聲火彈在高空飛散開來,劇烈的氣流上下浮動,看上去就像極美的煙火,時間和空氣在這一刻全部靜止。
“你覺得阿綱的家族怎麼樣?”眨眨眼睛,里包恩開口道。
山本垂下頭,沉默半響,抬起頭來臉上滿是堅定的笑容,“原則以內的事情,我就幫他。”
“好,那麼以後也希望你不要忘記這個笑容。”里包恩點了點頭,舉起已經發涼的炮筒,“再來一球?”
“好。”
太平洋的輪船上。
“你很喜歡鋼琴嗎?”年輕女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獄寺死命搖搖頭,將幻覺驅除體外,因為那個女人再也不會回來了。
“先生,你很喜歡鋼琴嗎?”年輕的服務員站在他的身後,滿臉愛慕的紅潤。
這才發覺自己居然不經意間來到客艙,貝多芬交響曲在琴師的手底如泉水般滑出,是因為太熟悉所以連行為都控制不知嗎,一把推開服務員,獄寺臉上全是漠然,“我討厭鋼琴,討厭極了。”
幾乎是衝刺般的回到客艙,大口大口的灌涼水神經才逐漸平靜,僅僅是碰到那個男人我就逃了,真是太沒出息了,但除了逃跑其實自己什麼都做不了,幼時的記憶已經很模糊了,只是和姐姐生活在一起的,然後女人死了,然後知道真相,然後逃跑,如同癮君子一樣打架,直到遍體鱗傷,疼痛充斥了記憶,思考也就停止了。
直到遇到十代目才有被拯救的感覺,不,其實一直只有自己一人,只是想找個藉口停下來,而十代目給了我這個藉口,回日本去吧,放棄過去,重新開始,假若身體內部真有什麼東西壞掉了,那就讓他腐爛個徹底,我是什麼都不在乎了。
死人一般,蒙上被子開始睡覺,因為相信明天又是另一個開始。
一平VS藍波
本來以為回來的旅途會和去時一樣驚心動魄,結果直到腳踏並盛的街道也沒有什麼事情發生,阿綱心中著實鬱悶不已。和山本在家門口分手,各自走向各自回家的道路,義大利之旅就像做了一場夢,現在夢醒了一切都該回歸正常。
“你好!”剛一開門就看見一個身穿紅衣的小女孩,操著一口純正的中國話,向阿綱鞠躬。
“你好,你叫一平是吧。”阿綱撓了撓頭,正要說話卻發現一平的視線早已不再自己身上。
兩手張弓做出一副防禦姿勢,她一臉戒備的看著站在阿綱身後的藍波,“花椰菜怪物!(中文)”
“他說什麼?”藍波指指自己,拉了拉阿綱的褲腳。
“花椰菜怪物!”阿綱還沒開口,里包恩主動開口解釋,雖然他還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阿綱卻已經習慣他面無表情的幸災樂禍。
“我是……”藍波垂著頭,半響沒有說話,就在阿綱他們認為他就要發怒或者哭出來的時候,他的猛地抬起頭,臉上掛著一抹得意的笑容,一邊手舞足蹈,一邊道,“我就是怪物!”
兩個小孩的破壞力可以算是驚人,還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家裡已經一團狼藉,杯子,碗筷飛的到處都是,還有小孩跑步所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