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的看了阿綱一眼開口道,“當然敬酒的時候也會提出三個要求,任何要求都行。”
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阿綱皺了皺眉頭,“也就是說這杯酒我要是喝不下去,這個位置也就坐不穩。”
“不是那麼簡單,”迪諾苦笑了下,“雖然我並沒有參加過你們家族的宴會,但也聽說過在這個家宴上提出的要求都是非常苛刻的,很多繼承人都死在這上面。”
“死在上面!”阿綱對後兩步,回頭瞅了眼門和自己的距離,低頭估算半天,開口道,“那個,咱們今晚回日本行不!”
“回日本!”里包恩眼角泛起一抹奸笑,他懷抱雙手輕輕點了點頭,“你可以看看門外,我保證你跑不了20米。”
“那我們翻牆吧。”山本咧嘴一笑,眼神有些飄渺,聲音卻更加興奮,“就像小時候玩的那樣,我對捉迷藏可是很在行的。”
“真的,那麼全部交給……”
阿綱的你字還未出口,碧洋琪低下頭,嬌羞的笑了笑,搓了搓衣角,“可以啊。反正你們的父母都在日本,先把你們殺死,在把他們全部殺光,正好一窩端,當然,”碧洋琪一把摟住搖搖晃晃站起來剛要說話的獄寺,“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沒有一秒鐘,獄寺轟然倒地,再次英勇就義了。
“你在開……”在里包恩‘溫柔’的笑容裡,阿綱終於還是把“玩笑吧”這三個字吞了下去。
“我知道了。”
“好孩子!”碧洋琪站起身來,撫弄一下頭髮,“那麼,好好休息吧,記得明天吃得飽飽的!”然後離開房間。
迪諾看了眼還處以痴呆狀態的阿綱,嘆了口氣,也走了出去。
隨著碧洋琪的離開,獄寺臉色也慢慢恢復紅潤,他搖擺著站起身來,一把抓住阿綱的肩膀,急切地說道,“我回保護您的,不會讓您傷到一根汗毛,用我的生命發誓!”
“啊!”阿綱眨了眨眼睛,慢慢回過神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明天記得吃得飽飽的!”
“首領!”
“我知道,想要一個人靜一靜。”
“啊,我明白了。”獄寺垂下頭,一臉不甘的握了握拳頭,推了把還在發愣的山本,“走了。”
“哦,走了。”山本點了點頭,又恢復了往日的心不在焉,跟在獄寺身後,如同飄渺的幽靈。只是現在的阿綱,已經沒有多餘的心神分在同樣不正常的他身上了。
隨著同伴們一個個離去,屋子又恢復往日的平靜,除了藍波來回奔跑和紙飛機劃破空氣的聲音。
傻傻坐在地上,拼命抓著頭髮,直到幾縷淺黃色髮絲飄落下來阿綱才停下手中動作。
“里包恩,真的會死嗎?”
“我早說過了吧,不同意你來義大利,這可是你自己選擇的哦!”里包恩的聲音平淡如水,沒有任何感情波動。
“啊,但是我還是想僥倖一下呢。”
意料之外的人
這是一件寬大的書房,明亮乾淨。木製的書櫃中散發著濃濃的油墨的香味。房間的中央,一個看上14,5歲的少年坐在書邊,兩道橫眉幾乎聚在一起,他手下的圓珠筆正發出“嘶嘶”的響聲,就像老牛拉破車所發出的喘息聲。
有阿綱,棒球,章魚頭,小嬰兒的黑手黨遊戲。
少年吐了一口氣,丟下筆,將身子懶懶的靠在椅背上,眼睛直直的盯著剛剛寫下的這句話,像是在思索什麼。沒過一秒鐘他又坐直身子,拾起筆重新將這句話抹掉,然後在空白的地方重新開始寫:有阿綱,棒球,章魚頭的黑手黨遊戲。
然後又被塗掉了,變成:有阿綱,棒球的黑手黨遊戲。
然後是:有阿綱的黑手黨遊戲。
黑手黨遊戲。
黑手黨!!!
當最後一個歎號完成後,紙張也終於結束了它的使命,呲啦一聲列出一道長長的口子,像是一張裂開的大嘴,發出呵呵的聲音。“就連你這傢伙也來嘲笑我。”少年笑了,眼睛冷得像冰,伸出手來徹底撕成粉碎。,然後一把拋向空中,雪白的碎片在空中片片飛舞,就像冬日裡乾淨的雪。
“我為啥會和它較勁?”傻傻的望著空中飛舞的雪花,少年撓了撓頭,顯得一臉的迷惑不解,眼底的陰沉全部消失不見,重重嘆息一聲,一頭撞向桌面,“咚!”的巨大撞擊聲在房間裡迴盪不絕。“痛!痛!痛!為什麼我會幹出這種事!”砰的一聲坐了起來,少年苦著一張臉,伸出手來輕輕揉了揉頭,臉卻扭曲的更加厲害,站起身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