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腦子嗎?把人帶來會造成多大的麻煩你不知道?”
吳邪透過聲音判斷對方是個中年男人,應該是李晨浩的上司,因為對他趾高氣揚的李晨浩面對對方的責罵一言不發,臉上也沒不服氣的表情。
“連這種小事都要我教你,我看你還是回去繼續餵魚算了!”
責罵似乎已經到了末尾,隔了很長一段時間吳邪都沒再聽見那個中年男人的聲音。而李晨浩保持著恭謙的姿勢,一動不動地站著。
又過了一會兒,那個男人說:“去,想辦法把他弄醒,開箱子!”
吳邪一聽,立刻會意對方口中的“他”指的是自己。他輕輕地將門關上,踮起腳尖回到床上躺好。
他剛閉上眼睛就聽見開門的聲音,接著,床一陣晃動,李晨浩暴躁的聲音將吳邪從“夢中”驚醒。
“起來!”
“……怎麼、我這是在哪兒?”吳邪盡職盡責地表現出了驚訝,不安地環視四周一圈之後,他將驚慌的視線落在李晨浩身上,小心翼翼地問,“你要把我帶去哪兒?”
李晨浩嫌惡地瞟了“嚇得”臉色慘白的吳邪一眼,將箱子遞過來,簡明扼要地命令:“開啟!”
吳邪猶豫片刻,接過箱子,並沒有立刻著手解鎖,而是問:“我開啟了箱子,你是不是就把我殺了?”
“你哪兒來的這麼多廢話?!”李晨浩一改先前吳邪偷看到的孫子樣,飛揚跋扈地說,“你還有權利選擇嗎?快點,你還有五分鐘!”
這個時候,吳邪的腦子轉得飛快。
他雖然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長時間,但無論時間長短,他都從直升機轉移到現在的房間。
這足以證明在他昏迷的這段時間裡,李晨浩嘗試過開啟箱子,但是失敗了,不得不將他帶上。
這個試劑一定很重要,不然這些人不會對自己有這麼好的耐心。
想到這裡,吳邪放心不少,至少在他解開鎖之前都是安全的。只不過他只有五分鐘的時間,之後如果他解開了鎖,對方成功拿到試劑,一定會殺人滅口。如果解不開,也許還有些許生機,不過肯定要吃苦頭。
解還是不解,吳邪心裡立刻有了答案。
他拿過箱子,專心致志地開始解鎖。
李晨浩一臉陰霾地盯著吳邪,他發現吳邪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別的事兒,腦門上冒出大顆大顆的汗珠,手也抖得不成樣子,一分鐘過去了,解鎖似乎一點兒進展都沒有。
“你這是在找死!”李晨浩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
吳邪手一抖,箱子立刻發出可怕的“尖叫”。
“啊!”李晨浩捂著耳朵,惡狠狠地踹了吳邪一腳,“媽的!你搞什麼鬼,信不信我現在就剁了你!”
“抱歉,我也不知道……”吳邪一陣忙碌,終於降可怕的聲音關閉了。
穿耳魔音消除了,他給兩人造成的不適缺依然存在。
這個聲波是箱子自我防禦系統的一部分,無差別攻擊,他只覺得腦仁兒很疼,聽什麼都不真切,連視覺都受到了影響。
吳邪不好過,李晨浩也不會比他好到哪裡去。
只見他浩捂著耳朵甩了甩腦袋,發現副作用沒這麼容易過去,更加惱火,可是看吳邪一副失血過多隨時都要死掉的樣子,覺得揍一頓說不定就真的死了,那箱子就打不開了。
憋了一肚子氣沒地兒撒的李晨浩一把拽過吳邪,死死盯著他的眼睛:“別給我耍花樣,再給你三分鐘,要是解不開,超時一分鐘我切你一個指頭,你有多少個指頭給我切?”
說完重重哼了一聲,轉身坐在床頭,半合著眼,冷冷地盯著吳邪。
吳邪並不覺得對方是在開玩笑,但是這個箱子他是絕對不能開啟的。三分鐘,在他故意拖延的情況下很快就過去了。
李晨浩的耐心完全耗盡,他一把將吳邪揪起來,泛著寒光的匕首抵在他的下巴上:“你是故意的。”
吳邪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不。”
匕首又逼近一分:“我早該發現了,你在刻意拖延時間。怎麼,想趁機探聽什麼訊息?”
吳邪下巴上又添一道新傷,要是以前,他一定坑不住這樣的威脅,但現在,一想到張起靈不知在哪兒受著罪,他覺得這點疼根本不算什麼。
“你是裘德考的人?”吳邪道。
李晨浩笑了一下,轉動匕首,讓扎進吳邪下巴里的尖兒轉了個圈:“怎麼,你還想救人不成?”
吳邪疼得後背全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