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著臉上也就越發的難看,然後他身上的暗色氛圍以每分鐘10公里的速度瞬間瀰漫整個車廂,坐在觀月旁邊的小姑娘突然有一種十分想哭的衝動。
她旁邊究竟坐著個怎樣的變態啊!!!
其實要問觀月為什麼對M中的怨念那麼深,估計讓他滔滔不絕毫不間斷的說上三天三夜也說不完。既然如此那麼就由筆者簡略的敘述一下。
觀月初同學在M中的高中部混了三年,這三年時光中他的職位在十個以上,比如什麼廣播站站長啦,圖書管理員啦,團支書啦等等。在外人看來如此受重視的他一定是非常幸福的,然而他自己覺得,這簡直是萬惡的舊社會對勞動人民的剝削壓迫。幹了三年屁好處沒撈到,還在最後的時候因為作風問題被撤了職,那些撤他職務的學生科老師拍著觀月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看你幹了那麼久,也就不在你檔案中留下汙點了,不過這些加分也都沒有了」。這宛如晴天的一個大霹靂,觀月的小命瞬間就被轟得只剩下半條,然後惡狠狠的在心中發誓從此和M中勢不兩立。要問什麼作風問題,這可是觀月初打心底認為的人生一大恥辱!筆者因為想要保住自己的小命而不能當大嘴巴。
當然,為了狠狠爭這一口氣,觀月硬是沒有加分的考上了X大,然後在學校佈告欄上沒有發現除他之外考上X大的學生。也就是說,他將有機會永遠擺脫那個陰影!
也就發生了火車上的笑聲事件。
安全的抵達A市,下了火車之後觀月首先買了一份地圖,認認真真的開始研究X大的位置。本來是有新生接待的,可是在他看見一個不到五平方的小棚子裡擁擠了不下100人,他的心就涼了,也就決定自己找路過去。
面臨著各個大學開學時,出租公交全是爆滿。觀月站的廣場前眼看著一輛又一輛只乘了一個人的計程車從自己面前駛過。。。。。。又在一輛車被後來居上的人佔領之後觀月爆發了,將手上的皮箱狠狠往地上一放,對著六車道的馬路大吼:「他NND,一個人乘什麼計程車啊!真他X佔著茅坑不拉屎!」
顯然在觀月吼這句話的同時他沒有注意到形象問題,也沒有注意到其實。。。呃。。。他自己也是一個人。。。。。。
發洩之後觀月被太陽烤得幾乎曬焦,嘟起嘴巴坐在馬路上無聊的數著車輪子,如果他的視線再往上升一點點,他一定會發現剛剛從他前面開過去的正是X大的校車。。。。。。。
觀月不知道自己在這裡坐了多久,只覺得口乾舌燥的厲害,然後突然感覺身上冒出一股熱氣,他抬頭一看發現一輛新型的小車停在自己面前,從車窗裡伸出一顆頭顱,觀月手疾眼快一把抓住那顆金燦燦的腦袋,「大哥,捎我一程唄。」
觀月可算是把他自出生以來最美好的笑容展現無遺,原本是迷死一片少男少女的臉孔聲線卻完全被他的動作和語言給降低了八個檔次。
「放開本大爺!」
那顆金燦燦的腦袋紋絲不動(廢話,要動了,不疼死啊),就聽見比現下天氣還要火的聲音飄來。觀月沒那麼白目,但是也知道這樣抓著別人頭髮實在太不美好,於是在放開腦袋的下一秒抓住車門和車窗。
車裡的人揉揉自己幾乎被拽掉的頭髮瞪了觀月一眼,「本大爺憑什麼載你,啊?」
「我給你錢!」
「啥!」
說別的還好,可是一提到錢,那就是對他最大的侮辱,車裡的人立馬推開車門拽起觀月的衣服,「你給本大爺再說一遍。」
「咳咳。。。那個,這位仁兄,君子動口不動手,就算小弟我說錯了話,可是仁兄現在也太過粗魯,完全有失風度。」
觀月不緊不慢的開口,貌似半點也不緊張實則冷汗直流。面前這個自稱本大爺的人可是高出他一個頭,而且自己細胳膊細腿的打起來絕對不是他的對手,好漢不吃眼前虧。
那人聽觀月這麼說也鬆了手,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相當之自戀的撥弄頭髮,「本大爺怎麼能做這麼不華麗的事情,咳咳,你剛剛說什麼?要我捎上你一程是吧,既然看在你這麼誠懇的請求本大爺的分上,本大爺就勉為其難吧。」
「你可真是個大好人啊,雷鋒叔叔會以有你這樣的後輩而感到驕傲的!」
觀月生怕他反悔,飛快的放好行李鑽進車內。哇,有冷氣的高階小車就是不一般。
「你是要去哪裡?」
「X大。」
「X大?你也X大的?」
那顆金燦燦的腦袋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