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和好的條件。」
其實這就是妥協,不二的笑容僵在臉上,伸手拉住觀月凍僵的右手,「走吧。」
偌大的操場只有他們兩個人,不二想帶觀月回寢室,腳卻是踏向更遠的學生辦,他們走的很慢很慢,在冰冷下來的校園裡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左手牽著右手,走著。一言未發,只有前後兩人淺淺的呼吸,在冰冷的空氣中化成一團團的白霧。
不知走了多久,直到他們暴露在外面的面板變得冰凍異常,不二突然向後攬住與自己身材差不多的少年,「回去吧,冬天了。」
「嗯。」
這一段時間,沒人知道他們都在想什麼,他們好像是真的和好了,又似乎是拉得更遠,更遠。
第二天,運動會照常進行,觀月依舊是興致高漲,不二身為學生會一員卻躺在床上裝病,說什麼也不出去,手冢拿他沒轍也依著他。觀月出門前看了他一眼,似乎想說什麼終還是沒出口隨著大部隊前進。
第二天的運動會就是接力啥的,下午有男子五千。觀月是牟足了勁不給系裡也不給自己丟臉,上上下下二十來天的早起晨練,把真田、赤澤、仁王都給練下去了,那會他們三人還商量每人陪觀月練一天,說是天天跑真不是人受得了的。
由於是團體賽,來觀看的人又較前一天多了一些,觀月插在人群裡給自己系加油,聲音亢奮而刺耳,周圍的人都退避三舍。手冢遠遠望著活力少年,無奈的笑笑,幸村則走到他身邊陪著他一起喊,喊到後來還是真田阻止才停了聲音。
到了下午,先是女子三千米,四百米的跑道,要跑七圈半。觀月看著那群跑的似乎掉了氣的女生心下直髮涼。跑在第一位的是由美子學姐,忍足可算是發揮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終極奧義,七圈半全陪著跑下來,最後由美子學姐甩甩頭髮啥事沒有,忍足則倒在草地上怎麼拉都拉不起來,惹得由美子掩嘴直笑。
觀月把這追女生的招數全番記錄下來,心想著,經歷這是由美子學姐還能不對忍足死心塌地?這可苦肉計都湧上來。
到了最後一人跑到終點,記錄了成績,就是男生的五千米,這次可是12圈半。觀月嘀咕這數字半晌抬眼看著學生會的都聚集起來給他加油,幸村笑得溫溫和和的,手冢的表情還是那副雷打不驚,觀月衝著他們一笑,拍拍胸口表示沒問題。仁王不知道從哪裡擠出來,「觀月,練了二十來天,你把咱們折騰死了要還跑不完,就別說爺們認識你。」
「行啊,你就在終點等著給小爺我舔腳!」
一陣說笑,裁判的哨聲響起,觀月找了個位置站好,只等著槍響,便夾在人群中勻速跑著。他不急著跑到前面去,只要保持穩定的速度,前八名他還是有信心拿下的。
圈數是一圈一圈的減少,手冢站在終點線上眼睛隨著觀月做圓周運動,看到操場外的不二微微一驚,卻是點頭打了招呼。
要說不二是不是專程來看觀月跑步的,那還真不是,他過來就想看看自己系的接力有沒有進決賽,規則上說了,前六名的系部才又資格參加複賽。可是這一來,就站在操場邊看到了五千米。
不二是真不知道觀月跑五千,這會看到了也才有了意識,想到前陣子他起個大早原來是為了練腳頭。
觀月夾在人群裡,計算著真田教給他的呼吸方法,可是跑到一半的時候他的呼吸已經亂了,腳步也亂了。觀月精神上突然緊張,跑著跑著就落到後面。臉上紅了一片,額頭的汗也較之前更多了。手冢老遠就發現他的異常,皺緊了眉頭,仁王也發現情況不對兩步跑到觀月身邊,按著他的腳步陪著跑了一陣,從旁指導呼吸方法,眼見著他能自己調整,仁王才停了腳步。突然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爛了一張臉,他這是幹什麼,他和觀月又不是一個系的!就連室友都不是,還不共事!眼睛掃到終點線的七個人,他們都不急,自己腦袋是被門縫擠了還是怎麼的!
其實仁王的這種狀態典型的疼愛兒子的父親,觀月的五千說是三人努力陪練練出來的,但其實,真正陪著觀月練習的就只有最清閒的仁王。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就要毀了,不急的人才是腦袋被門縫擠了。
到了最後三圈,幾十個人的五千米已經有中途退出的,也有被超了幾個圈的,相對來說與第一名相差了兩百米的觀月是好太多了。觀月數著節奏,腦袋裡就只有一個想法,就是跑完五千米,絕對不能給電影系的那群人給看扁了。他咬了咬牙,在最後一圈的時候,一躍衝到了第五。
剛衝線,手冢就一個箭步過去將搖搖欲墜的人接到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