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月越過不二,對演員們交代了幾句然後頭也不回的走掉。不二望向他的背影,攤手無奈的笑笑。
軍訓只剩下最後一個星期,幸村的宣傳海報全部製作好張貼出去了,觀月的話劇也到了最後的走位和錄音階段,不二銜接攝影協會在那天的攝影以及校園電視臺的報道,跡部也將整個舞臺的佈置全部完工,只等當天搭建燈架也掛上幕布。
至於那張幕布,跡部不得不說觀月真的很會想辦法。在燈光下,它除了顏色和自己開始想的不同之外,其他的都是完全具備,雖說只是抓住人的視覺盲點,並非真材實料,但是這種小型的歌舞晚會能做出這樣的水平已經很厲害了。
跡部當時的不滿在看到觀月的樣品時就已經全部消散,只是對真田還是不能原諒。但凡只要看見那個男人,他不諷刺兩句心理就極為不舒服。
不過,真田的忍功也是到了臻化境界,對跡部的冷嘲熱諷是全然不搭理,這種類似於不屑的行為讓跡部很是上火。
火氣憋久了,就到了喉頭,導致晚上的排練,跡部的歌聲頻頻失準。
觀月訝異突來的變化,一個勁的瞧旁邊的忍足,忍足也表示自己不知原因。不二撐著下巴軟綿綿的叫了聲少爺,跡部立刻怒火騰騰的掃了一眼過來。
「忍足,我就一直想問,少爺究竟是什麼。」
觀月這才想起一直以來的疑惑,剛才開口問,跡部就說沒事了讓他們繼續排練。忍足光笑也不說話,手指靈活的在吉他上撥動。
果然,跡部的聲音沒問題了,大家性質高了,觀月也把要問的問題忘了。
唱到最後,他們的配合上都已經相當純熟,手冢說以後再找時間練兩三次就行,也就不用每晚練習。本來是一件很讓人高興的事,可是跡部一想到沒事就看見真田,火氣也就砰砰上湧。
跡部對真田的成見深重,真田又何嘗不是一樣,在他來看跡部就是一不懂事的大少爺,白長了那麼大的腦袋瓜,而且對於跡部沒事兒就向自己宣戰的行為列入頭等無聊行徑,他對於和小孩子生氣沒有興趣。
所以,真田對跡部,是完全的不搭理,如果他們能量不相見那是最好不過。
然而,想歸想,他們還是得抬頭不見低頭見。
其實依照跡部家的能力,跡部大爺是絕對用不著住這種不入流的宿舍,可是他老爸說了,別的什麼都無所謂,學校的規章制度一定要遵守。這就等同於一張限制令,跡部誰的話都可以不放在眼裡,可是他老爸的話他不能不當回事兒,畢竟是掌握他經濟命脈的衣食父母。他絕對不想有一天在吃慣了山珍海味後突然去嘗蘿蔔青菜。
面對金錢,跡部也能忍人之不忍。
「哎。」跡部重重嘆了一口氣,從旁邊取了外套往寢室去,寢室裡面只有真田一個人,跡部看見他後冷冷哼了一聲,真田卻也不計較。
從箱子裡取了衣服,跡部走進浴室。真田本來想說什麼,最終還是忍住。大約過了五分鐘,就聽見浴室裡面傳出聲爆響,跡部大爺肩上搭著衣服黑了整張臉。
「這怎麼沒水!」
多天的怒火,今天終於能找著地方發洩,跡部絕對不會放過這好的機會。
真田看看四周發現只有自己一個人,冷冷道,「學校的水管檢修。」
「你他MA的不會先告訴老子!」已經開始說粗話,可見怒火非同凡響。真田不滿的皺眉,說樓下的黑板有寫,是他自己沒看見。
跡部冷哼,咬準了真田就是想看自己出醜,真田額門青筋冒的厲害,一忍再忍終於還是沒忍住,拍桌而起就對跡部先前的質問一一回敬。
「看沒看見是你的問題,至於出醜,我沒那份無聊的心思!」
「說誰無聊!?」
真田冷笑,「還能說誰,一天到晚對著我就是不陰不陽,多大點事就記到現在,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在真田看來,男人就該是責任和胸襟的綜合體。
可是這話嚴重的傷害到了跡部的自尊,他居然被人說是不是男人!簡直是奇恥大辱!
跡部嘶吼一聲,撲上前就是一拳,這一拳也結結實實打在真田的臉上。
「誰不是男人!老子怎樣要你招呼!」
真田被打出了怒意,不過還是不想和這小子動手,揉揉被打的臉頰,瞪了跡部一眼覺得這人簡直不可理喻,「我剛不是沒招呼您,您生什麼氣呢,少爺!」
「你他MA去死!」
跡部真是火了,兩三步上前就要來真的,真田也不是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