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的路上,有人攔住了她的腳步。
“雛森隊長,我想你也許應該叫我朽木副隊長。”露琪亞端著她冷若冰霜的大小姐樣子,看著眼前這個她曾經的同窗,以及共同經歷過生死的舊時朋友,對方仇視的目光讓她很不舒服,很好,現在連她的朋友都背叛她了,她這樣想。
“哈,說的好像你當上副隊長就能抹消你身上的罪惡似的。”雛森桃自從她心目中的神藍染叛逃之後,就一廂情願的把這一切都歸罪於了露琪亞的兩個爸爸。
“我不覺得我有什麼罪過,如果你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恕我先走一步。”已經開始漸漸有人把他們圍在中間,準備看戲了,露琪亞一點都沒有興趣成為別人口中的談資和看點,她討厭這種口舌之爭,因為那不會為她得來任何尊重,只會更加丟臉而已。
但很顯然有人不太明白這個道理,雛森桃一臉的扭曲,她的聲音特別尖細:“哈,想逃跑了,對嗎?我就知道,你怎麼不擺出你在真央那一副理所當然的大小姐樣子了?真高貴啊。”
“雛森隊長,請不要繼續讓我丟臉,也不要讓你自己丟臉了好嗎?我想我已經無數次跟你說過了,我不知道我的父親們為什麼要叛變,就像我不會武斷的把這一切都歸罪於罪人藍染身上一樣,也請你理智一點,不要再覺得是我的父親們蠱惑了罪人藍染。”露琪亞不是沒有脾氣的,從她一直在隱隱壓抑著怒火的話語裡就可見一斑,但她從小接受的禮教又不允許她在公共場合做出什麼失禮的舉動,這真的很痛苦。
“一口一個罪人藍染,罪人藍染,你不覺得你也很偽善嗎?我絕對不允許你這麼侮辱我的藍染大人!”其實雛森桃最近的狀態一直不太對頭,她現在的表現就更加不對頭了。
“就算你否認,我也還是要說,罪人藍染背叛了屍魂界,背叛了護庭十三番,也背叛了你,一如……罪人朽木蒼純,罪人奧斯頓一樣,他們都是,都是一樣的。”露琪亞終於還是把這句話說了出來,說完的下一刻她的黑色眼眸就溼潤了,就好像她這麼說了,很多事情就真的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不!!!”雛森桃的反應比露琪亞還大,她跌坐在了原地,這個時候已經顧不得什麼顏面和尊嚴了,她很傻,她知道,但是已經沒有回頭的路了,她的世界早就被毀了,從她進入真央發現她並不是最特殊的那個開始。
藍染是她唯一的救贖,藍染離開之後,憎恨堅持認為自己的父親們沒錯的露琪亞又成了她活下去的動力,但面現在連露琪亞都放棄了,她就有些不知道該如何繼續了。
人們總會在最後才發現,到頭來我們唯一能夠依靠的只有自己。
“如果你不介意,我先離開了。”露琪亞努力在不讓自己的眼淚真的從眼眶裡流出來,作為一個合格的朽木家大小姐,她絕不會讓自己連最後的尊嚴都不留下。
說完露琪亞就轉身原路返回了,而在她走過的地方,圍觀的人群就像是摩西分海給她讓開了很寬敞的道路,以前露琪亞也總會享受到這樣的待遇,但過去是因為尊重她大貴族的身份,現在……旁人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她是什麼有毒的病毒,不敢跟她沾惹上半分。
等露琪亞回到朽木宅的時候,她驚訝的發現她上午不知道去了哪裡的兄長正端坐在家裡,一臉凝重的表情。
“怎麼了嗎,兄長大人?”露琪亞急切的問道。
“注意你的禮儀,露琪亞。”白哉跪坐在矮几前,一本正經的說道,白哉以前一直很寵溺露琪亞,寵溺的程度已經到了露琪亞要星星就絕對不給月亮的恐怖地步,但現在情況不同了,無論別的家族又或者是朽木家內部都在等著抓他們兄妹的錯處,與其讓別人以禮儀為藉口羞辱露琪亞,還不如他硬起心腸。
“對不起,兄長大人。”露琪亞也是一時著急才衝了上來,在白哉的提醒下趕快又重新跪坐好了,這才開口,“發生了什麼令您擔心的事情嗎?”
“確實有一件讓我左右為難的事情,露琪亞,你想去現世嗎?”白哉問道。
“現在?在這個節骨眼上?為什麼?”露琪亞並沒有急著反駁,因為她怕她的急躁會破壞了她兄長的計劃,但是……“如果僅僅是為了保護我,讓我與現在瀞靈廷那些風言風語隔絕開來,那麼兄長大人我是不會離開的,我沒有你想的那麼脆弱,我想與你一起面對。”
“你做好覺悟了嗎,留下的覺悟,我希望你能夠明白,留下不單單是要面對現在的一切,而是比現在嚴峻百倍的情況。”白哉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如果可以,她真的不太想讓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