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下長廊旋轉著慢慢抵達目的地,艾倫跟在利威爾身後,他沒有說話,只是緊緊跟著。他望了望四周很像中世紀歐洲的囚牢,發黃的壁燈忽亮忽暗,經過起碼兩層樓高度的落差,艾倫看清了這個地下牢房。
一間間空置的鐵柵門裡有各種捆綁工具,最頂頭似乎還有專門用來嚴刑拷打的房間,還有一扇緊閉的小門,裡面是什麼還不得而知。艾倫看著利威爾一語不發的往最後一個牢房走去,黑色的皮靴在地上發出沉重的腳步聲。
“兵長!你來了!”遠遠見到利威爾和艾倫的佩特拉朝這邊喊道,“艾倫,這邊!”
艾倫望著這個熟悉的金髮女人,另外她身邊還站著一個暗紅色頭髮的……韓吉評委!
“韓吉,她說了什麼?”利威爾走到最後那間牢房前,看著裡面手腳被鐵鏈綁住已經昏厥過去的亞妮,陰冷說道,“弄醒她。”
韓吉望著被上過刑的亞妮,搖搖頭,“沒用,如果她要說,早在被拔掉第一個手指甲時就會開口。從頭到尾,她連哼都沒哼一聲,看來,是塊頑石。”
艾倫走到牢籠前,看著披頭散髮的亞妮,心中一振。昨天還是一起比賽的選手,今天便鐵籠相隔,到底是什麼人在幕後操作,讓一位歌手成為一個儈子手,簡直不可原諒!
“她一定會說的,艾倫你放心吧,三笠一定會找到的。”佩特拉拍拍矗立在那兒一動不動的身影,“被艾倫看成交換人質的惡劣行徑,自己也很討厭呢,所以艾倫請相信我們一定會把三笠找回來的。”
“是嗎?”艾倫看著只有微弱呼吸的亞妮,臉色陰沉,“她要說不早就說了嗎?也許……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只是被人當做一顆棋子。”
“艾……”佩特拉還想說些安慰的話,卻被韓吉攔住。
韓吉上前,站在艾倫身邊說道,“艾倫,你和她同為選手,你去勸勸她把知道的都說出來,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我和她只有一面之緣而已,而且打傷三笠的也是她。”艾倫看著亞妮嘴角的鮮血觸目驚心,“究竟是為了什麼?”
“艾倫。”韓吉回頭看著面無表情的利威爾和著急的佩特拉,端了端眼鏡,“要不你獨自留下,看看能不能從她嘴裡套些話出來,現在她對我們充滿敵意。”
艾倫望著有點動靜的亞妮,慢慢伸手抓住鐵柵,“可以,不過我要進去和她說。”
“艾倫,你不可以進去,這個女人很厲害,而且不能排除她體內是不是還有藥。”佩特拉強烈反對艾倫的提議,“你這樣冒然進去,會有危險。”
聽到佩特拉一口氣說了這麼多,韓吉也正打算阻止艾倫,她還沒開口,只見利威爾擺了一下手,示意他們倆個趕緊離開。
“額,兵長,您的意思是您留下?”佩特拉有些驚訝地瞪著異於常態的利威爾。
而此時察覺到利威爾臉上明顯不耐煩的韓吉,一把抓住佩特拉的手臂,轉身要朝地牢出口走去。
“喂喂,韓吉隊長,請別走這麼快好嗎?我腳疼,跟不上啊!”佩特拉被韓吉緊緊抓著,一步不停地踏上臺階,頭也不回地朝上面走去。
艾倫沒有轉身,沒有去看還繼續留在這裡的利威爾,他開啟未上鎖的鐵門,“吱——”沉重刺耳的摩擦聲迴盪在空曠的地牢中。
艾倫跨進牢房,站到已經甦醒過來的亞妮面前,看著那雙埋在黃色頭髮下充滿敵意憤怒的嗜血眼目,只是靜靜地看了一會兒,而後轉身,拿起一邊盛有清水的玻璃杯,遞到口乾舌燥的亞妮嘴邊。
亞妮瞪著一臉平靜的艾倫,嚥了咽早已乾涸的喉嚨,不接。
艾倫看著質疑的女人,伸手蘸了蘸,放進自己的嘴裡,再重新遞到亞妮的面前。
亞妮看了看艾倫,又看了看近在咫尺的水,點點頭。
艾倫拿著水杯,看著亞妮喝完,裂開的嘴唇得到緩解。他轉身,將杯子放回原位,再對上那雙依舊充滿敵意的眼睛。“你應該是叫亞妮吧,還記得你是第一個上臺的選手。聽你唱歌,便知道你心中有著和別人不一樣的經歷。”艾倫依靠在木桌邊,捕捉到對方聽到剛才的話產生了一絲變化。他看著那頭泛黃的頭髮,忽然想起愛爾敏,不知道他現在何處,有沒有回家還是在到處找我和三笠。
“三笠她不是我親妹妹,雖然她比我大一個多月,但是……我還是習慣把她當成妹妹。”說到此,艾倫回想著前幾天得知真相的情形,不禁柔下臉容,微微一笑。
亞妮盯著忽然露出笑容的艾倫,雖然並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做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