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主唱的節奏吉他手韓陽聲音清亮,深情的語句和著舒緩的旋律淌出,滑入聽眾心間,觸動心絃。
程清半個身子隱在陰影裡安靜的撥弄著琴絃,到了和聲區不輕不重的和上一句,使得整首曲子更加動人。
“……管那人生多少磨難,能有你與我並肩攜手,輪迴一世又一世,就是天賜的幸福。”
曲終,臺下觀眾靜默三秒,隨即想起稀落落的掌聲,掌聲越來越多,早就挪到臺前的影視學院妹子捧著火紅的玫瑰奔上舞臺,掛住程清的脖子狠狠地親了一口。
程清紳士的環住妖嬈妹子的腰,輕笑:“妹子,你太激動了,這麼掛在穿警服的我身上,我家老頭子會炸的。”
得!
原來這就是程清各種假正經黑蓮花的原因麼?
妖嬈妹子眯眼笑,就是不鬆手:“那可正好,在你家父親大人眼前給你蓋個戳,看你還躲不躲我。”
程清嘴角抽搐,對妹子紳士如他,還真不好在臺下群情“激憤”的時候讓妹子難堪。
男的俊朗,女的美麗妖嬈,站在臺上,如同一對璧人。
朗君和高挑文靜的妹子十分榮幸地欣賞了整個獻花過程。
妹子瞬間僵立在禮堂入口,看著程清的目光悲傷而不敢置信。
餘光掃到妹子的神情,某些記憶自動浮現,這不正是輕塵妹子電腦裡出現頻率最高的那個妹子麼?
還有臺上那個,不正是幾個月前相親時給他發好人卡,說不想將來跟在身邊的是移動的地中海那個麼?
這還真是孽緣啊。
朗君危險的眯了下眼,掀起嘴角,冷笑,平靜的走向舞臺,燈光映在鏡片上,折射出一道道不明之光。
本來,他只是想在比賽結束戳穿妹子身份的,現在……
在臺下學弟學妹們驚訝的目光下,朗君從容地登上舞臺,平靜地拎開貼在程清身上的妹子,面對面的貼近程清,微笑,低語:“你看禮堂門口。”
禮堂入口,鄭一涵呆愣的凝視著他,程清抿嘴,舔了下上唇,僅是瞬間的愣怔,便猝不及防的被老流氓強行拽進了懷裡,後腦勺被扣著,兩片冰涼的唇壓在了他唇上……
臺下與程清腦子裡同時轟然巨響。
愕然地盯著平靜的眸子,冰涼的唇在他唇上肆虐,滑膩的舌頭侵入他口中,蠻橫的攻城略地,然而,程清心裡卻只有震驚,毫無厭惡與反感,甚至覺得比剛才那軟妹子的強吻還要有味道……苦咖啡的味道。
餘光掃向依舊僵立在門口的妹子,程清挑眉,眸子裡漾起風騷的笑意,無聲的挑釁的問著——呦!老流氓,你這就是接吻?
朗君鬆開程清的後腦勺,卻將人箍的更緊:“動手的時候你說我流氓,怎麼我君子的時候你還說我流氓?嗯?”
“君子不是這麼當的,哥教你……”程清抽出一條胳膊,勾住朗君的脖子,決然地盯了一眼禮堂入口,挑釁地含住了冰涼的唇,吮吸,逗弄。
朗君眸子裡現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溫柔的回應。
他和他擁吻在全國直播的舞臺上,纏綿的像一對深情的情侶。
作者有話要說:TAT初吻了,熱淚盈眶神馬滴。
43、學會接吻了?
他和他擁吻在全國直播的舞臺上,纏綿的像一對深情的情侶。
鄭一涵扯動唇角,無聲的說了聲“祝你幸福”留下一抹難看的笑,悄然轉身,離開了令人窒息的禮堂。
懵懂的初戀,註定溢滿快樂與悲傷。
兩個等愛的人,揮下斷情的劍往往比舉起剖出肺腑的刃更乾脆,更果決。
曾經夢裡夢外思念過無數次的倩影從視線裡消失,鳳眼裡溢滿遺憾,程清鬆開朗君,指背蹭著朗君的側臉,笑得更加風騷:“學會了?”
朗君凝視程清,拇指撫過紅潤的唇,平靜的答:“沒有,急需繼續深造。”
程清移開目光,掃向賣力工作的攝像鏡頭:“原來你這麼重口,喜歡全國直播啊。”
朗君皺了下眉,無奈的低嘆:“第一次這麼不計後果的衝動。”
真的是不計後果?真的是衝動?
恐怕除了朗君無人能得知真相。
程清懶得與老流氓繼續在全國人民的關注下繼續討論這無聊的話題,對著鏡頭,極其冷豔高貴的說:“朗君先生,請你放手,後邊的樂隊還要演出呢。”
朗君悶聲低笑,鬆開手,大大方方的跟著程清走向後臺,至於臺上臺下的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