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聲,滿不在乎道:“師太你儘管來。”
紀曉芙目中盈盈珠淚,但最終還是站在了楊逍身後。
滅絕心中十分失望,卻只當這個徒弟死了,不再說話,閉目調息不提。
莫七俠見此,又道:“如今,明教高手俱都受傷,各派也有傷亡,大家不如就此罷手議和。”
華山派掌門鮮于通卻冷笑道:“莫七俠這話可就差了,明教高手俱傷,如今不過強弩之末,我們這邊傷亡可沒你說的那麼嚴重。打虎不成,必貽害無窮,你空口說白話,誰也沒見什麼朝廷的人,大家作甚要聽你的?”
莫聲谷不由得怒道:“你們這些人好不曉事,我武當得知此事乃朝廷陰謀,意在挑撥江湖各派互相內鬥,削弱武林力量,一路奔波就是為了阻止此事。你們不領情也就算了,何必那麼多的廢話,既然不信,那就打過再說吧。”
旁邊武當七俠另外幾位聽著莫聲谷開頭還說的好好,一副講道理的樣子,到後面就原形畢露了,不由齊齊苦笑。
宋青書卻在後面笑了:“七叔這麼說也挺痛快的。”
宋遠橋皺眉道:“別和你七叔學,胡鬧。”
宋青書知道父親古板,也不辯解,不吭聲的站在後面旁觀了。
瑤光神色卻微微一動,忽開口問道:“不知華山派和明教有什麼深仇大恨,需要趕盡殺絕?”
鮮于通適才被莫七俠噎了一下,心中不悅,此時見武當一個三代弟子居然和自己說話,就更加不屑起來,可他素來城府極深,此時拿著摺扇微微扇動,面上還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只故作沒聽見。
誰知,他身後站著的一高一瘦兩個華山派的師兄,卻蹦出來叫道:“明教殺了我白垣白師哥,此仇不可不報。”
瑤光道:“你那白師哥怎麼死的?不會是……”
他話音剛落,便已經飛身躍起,左腿一腳踹向華山派掌門鮮于通的左側太陽穴處,待鮮于通急忙後退躲閃之時,他腰部用力,猛然彎起身子,左手一撈正握住鮮于通拿扇子的右手腕。
同時,右手一套小擒拿手與鮮于通飛快的鬥了三四招,一聲‘撒手!’鮮于通手中摺扇就到了他的手中。
兔起鶻落,周圍人還沒反應過來,瑤光已經將那摺扇拿到了手中,他略略觀察,隨手將扇子一揮,才慢慢接著上一句話道:“……不會就是這樣死的吧!”
只聽一聲慘叫,適才還一副沉穩淡定樣子的鮮于通卻倒在了地上,只見他伏在地下,猶如殺豬般的慘叫,聲音淒厲,撼人心絃,“啊……啊……”的一聲聲長呼,猶如有人以利刃在一刀刀刺到他身上。本來以他這等武學高強之士,便真有利刃加身,也能強忍痛楚,決不致當眾如此大失身分的呼痛。他每呼一聲,便是削了華山派眾人的一層面皮。只聽他呼叫幾聲,大聲道:“快……快殺了我……快打死我罷……”
華山派那一高一矮兩個男子同時大怒,上前一步叫罵道:“小賊,你用了什麼毒,趕緊把解藥交出來!”
瑤光晃晃那搶過來的摺扇,淡淡道:“這可不是我的毒,你們掌門人自己的東西,還是讓他自己解吧,只是……”他猛然厲聲喝道:“鮮于通,白垣到底是誰殺的?”
鮮于通痛的打滾,被他一喝問,頓時想起當年自己暗算殺死白垣的慘狀,一時心神恍惚,以為白垣前來討命,不由得大叫道:“白師哥……你死得很慘,可是誰叫你當時那麼狠狠逼我……你要說出胡家小姐的事來,師父決不能饒我……我害了你,只好嫁禍於明教,可是……可是……我給你燒了多少紙錢,又給你做了多少法事,你怎麼還來索我的命?你的妻兒老小,我也一直給你照顧……他們衣食無缺啊。”【注】
他這麼一喊,真相大白,華山派頓時面上無光,那矮個子老者當即一刀朝他劈過去。
瑤光急忙攔住,不悅道:“前輩若要清理門戶,自可回華山再說,在這裡算怎麼回事?”
那一高一矮兩人都抬頭瞪了瑤光一眼,此時華山大失臉面,自然對這個揭穿的人很是不喜,只適才見瑤光同鮮于通交手,正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在場都是江湖中數一數二的高手,深知那幾式看似最為普通的小擒拿手,在這年輕人手裡用的卻是爐火純青,而且奧妙非凡,可見武功造詣不淺,自己估計不是對手。
再加上,轉念又想‘就算能勝了他又怎樣?武當一個三代弟子都這般厲害,那武當七俠豈非更加厲害?到時候打了小的來了老的,還不如一開始就別打。’
這麼一想,不止華山派的人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