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看著西斯菲爾十年如一日沒有絲毫變化的臉，表情依舊柔和寵溺，心裡思緒萬千。

“angel，你會一直一直和我在意起的吧？angel不會離開我的，對吧？”

“……”西斯菲爾眨眨眼，不解地歪頭看向跡部景吾，不明白為什麼他突然問起這句話，這句話他一點也不陌生，因為曾經無論是路西菲爾還是哈迪斯，無論是爛白菜還是小右，都對他說過這樣的話，他覺得自己曾經回應過他們，但卻都食言了，而現在，他無法給跡部景吾以承諾，在知道自己還會朝著未知的方向走下去的時候。

“景吾，我不能給你承諾……”跡部景吾呼吸一緊，瞳孔一縮，痛的連心臟都要爆炸了一般，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揪住胸前的衣服，臉色難看極了。

西斯菲爾看著這樣的跡部景吾有些心疼，他嘆了口氣，抱住臉色難看的跡部景吾，“景吾，我不能給你我的承諾，因為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突然不能阻止地離開，但我答應你，不關我去哪裡，我都會回來的，一定會再回來找你。”

罷了罷了，總歸是在意的人……

西斯菲爾一直都知道自己丟失了很重要的東西，正因為丟掉了它，所以西斯菲爾的心總是空落落的，什麼都沒有。

曾經西斯菲爾以為他會一直這樣過下去，在這個莫名地穿越到那個和曾經的世界相似卻又有很大的不同的世界，也許會慢慢老去，也許會在某一天自己結束生命，但他沒想到會再度穿越，會遇到他們。

最初作為熾天使長的存在，是除了父神和路西菲爾最高的存在，那個時候父神非常疼愛自己，即使他偶爾有些天然呆，做事總是迷迷糊糊，但他真的對他很好，天界中的所有天使們也非常敬愛他，不管是梅塔特隆他們還是新出生的小天使，都對他很好。

他不明白為什麼，也不明白為什麼父神會說他是該被所有人疼愛的，因為他曾經，是沒人要的孩子。

後來西斯菲爾發現，無論在哪個世界都似乎有那麼幾個對他無條件寵溺的存在，那些存在，總讓他放不下，丟不開。

再次聽到那帶著一絲連說話的本人都沒有察覺到的期待的話，西斯菲爾才會愣了下，才會覺得無奈。

西斯菲爾是神，是生命之神，他給出的承諾，必定會成為真實，但他不想明知道會分離卻還要給出這樣的承諾。

“景吾，我很抱歉，我無法給你承諾……”

“……”跡部景吾緊緊地抱著西斯菲爾不讓他看到自己難過的表情，他呼吸著他身上獨特的香味，斂眉掩去眼裡的失落，隨即扯了扯嘴皮子：“啊恩，沒事！我知道……”

我知道……

angel是天使，我卻是人類，十年了，angel沒有任何變化，我卻在一點點長大，然後變老。

跡部景吾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一樣痛恨為什麼他和angel不是同樣的存在，至少這樣，他可以有更多的時間去等待，等待angel的醒悟。

“景吾？”西斯菲爾察覺到跡部景吾的失落，捧住他的臉讓他正視著自己，天空藍的雙眸淡漠而平靜，彷彿那無盡遙遠的天空，讓人觸控不到，那雙淡漠的眸子中，倒映著跡部景吾的臉。

“景吾不需要難過，也不需要傷心，我之所以無法承諾你永遠陪在你身邊是因為我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突然離開，”西斯菲爾從跡部景吾懷裡站起來，懸空站在他面前，第一次沒有在跡部景吾面前掩飾自己屬於神的威壓，“景吾，我又沒有告訴過你，我不止是天使，同樣，我是生命之神？”

“我在來這裡之前已經經歷過好幾個世界，在那裡，我也遇到過不同的人，他們有天使，有神，也有屍魂界的死神，但不管他們是誰，都曾經對我說過那樣的話。”

“我曾經承諾過，但卻食言了，因為我不得不離開繼續下一個旅程。”

跡部景吾沉默，不僅是對他的身份，也是對他的話，比起angel說的話，他是神這件事反而不能引起他的驚訝。

跡部景吾同時從西斯菲爾的話裡聽出了某些意思，他看向西斯菲爾，眼裡有著從來都沒有的執著：“那angel為什麼會食言？你是神不是麼？angel那麼厲害，為什麼不能留在他們身邊？”

“因為啊，我有必須要完成的事情。”

“必須完成的事情？”

“是的，必須完成的事情，”西斯菲爾笑，同時也在心底也對讓他穿越的原因有些無奈：“這些事情景吾不用知道，我只是想讓你瞭解，不是我不想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