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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桂沒出場,至少讓他比報紙早得到真實訊息。“唔,是高杉做的。”

警察這邊甚至不會繼續搜查下去,沖田對定定的死,評價是“利用暗殺建立一切的男人,最終被暗殺收場。”疑竇叢生但無能為力。真選組猜測是一橋派對南紀派的宣戰……猜對了一半吧,佐佐木異三郎是一橋派的人,雖然他的所作所為不僅是為了一橋派的利益。

天導眾還想救回定定,挖掘一下剩餘價值,不過高杉不想等待了,隨後天子敕令,駁回德川茂茂的辭職,要求他維持定定死後的幕府。

經過定定之死,天導眾也和大部分人一樣,把這個事件定性為一橋派的陰謀——德川喜喜的口號是“建立一個不依賴外國且能與外國抗衡的強大國家”,各方面看來的確像是他們做的,所以天導眾視其為敵人,絕不給他們上臺執政的機會,寧可茂茂繼續當將軍。

各方博弈,沒有贏家。

桂小太郎說不清此時的心情……用震撼啊驚訝啊晴天霹靂啊之類形容完全不足夠。

寬政掃蕩謀殺了松陽老師,而始作俑者今夜就這麼死了,這是個血腥的輪迴,而且輪迴還要繼續,桂沒天真的以為高杉會從此罷手。

“你是怎麼想的,文君?”阿桂明白,死亡無法帶給人任何安慰。

“哦,就這樣啦。”年輕人隨意的靠著牆,望向窗外,滿月,天空,天空之上的天導眾……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人總有一死。”

“你喜歡月亮嗎?”桂順著他的視線,望著那明亮的而且大的嚇人的圓月亮。

月光下的世界,銀白色柔光渲染的天下。

“宇宙浩瀚無際,月陰晴圓缺,望著天,會讓人心情平靜。

區區幾年,從兄長死到定定死,彷彿什麼都沒變啊。”齋藤輕笑,就好像談論定定的死和他親哥的死完全是一回事。“個人的事情,在天看來很微不足道。

我是不是說的不明不白的?”

好不容易才可以涉足天導眾,但是打敗他們又還要多少“不容易”。

桂小太郎,在齋藤心裡,也是有一定利用價值的,不過,這也是少數……會有時候讓齋藤覺得無法理解的型別。

不理解則難以說服和拉攏。

“你的心情已經傳遞給了我。”阿桂乾脆四仰八叉躺倒了望天,看月亮,似乎過了很久,他的聲音清澈如泉水:“把天導眾投入虛無和冰冷的深淵嗎?

符合你的風格。”

齋藤也躺下來,兩人分享天空和月亮的親密,似乎連死亡都卻步了。

“不錯啊,像這樣躺著。”桂彷彿回到了少年時代,把一隻手擱在眼睛上,輕聲說,“我以前都不知道這樣能使心情如此舒暢。”

“啊,很開心啊。”齋藤半閉著眼。

阿桂有時候……會讓他覺得……喜歡什麼討厭什麼堅持什麼放棄什麼,不明白啊,一點也看不出來。

“我們不是為了仇恨和殺戮誕生於這個世界的。”阿桂知道高杉那邊已經沒救了,可是不知不覺……難道吉田文也沒救了?

他可以放任看著老師的弟弟當攘夷警察,但不忍心這個孩子成為復仇之鬼。

“一切都變了。”明月彷彿呼應著青年陰冷的聲音。

阿桂,只有阿桂你才是在黑暗裡執著的去追尋光明的人啊。

而自己,是待在光芒中也要去黑暗那一邊的人。

“無法忍受這般變化,想必很痛苦吧。”桂長長撥出一口氣。“縱使靈魂消散,願望和詛咒依然留存於這個世界,意識化為資訊傳給世界,製造轉變,總有一天,自身的存在也發生改變。

……對不起。”

“阿桂,幹什麼要對我道歉?”齋藤從一包煙裡抽出一支,點燃了,吸上一口,噴出嫋嫋煙氣。

這種時候,齋藤自己也覺得:齋藤終是個多麼冷漠的人。明明其他人情緒激動疾聲大呼或者痛心疾首大掉眼淚,他卻可以冷眼看著,也許為了顯得合群而裝作和別人一樣的情緒,可是實際上並沒那麼關心呢。

“幕府由我來打倒,齋藤終,你毋需煩惱。”桂伸出手,就彷彿要撫平創傷一般,把手疊在齋藤的手上,“希望你能找回安寧和屬於自己的歸宿。”

“阿桂,如果停手的話,我寧可去死。”齋藤坐起來,盡力使自己的語氣輕鬆,這點的確輕而易舉。在月亮流瀉的亮閃閃的銀光下,漂亮虛幻的宛如一個夢,下一刻就會散去的夢幻氣泡。“不過我這樣的人,往往能很長命。”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