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珠從山崎的額頭上滴下，他的臉色青中帶白。

他感覺自己的靈魂離開了軀體。

被刀子刺中的時候，幾乎沒有痛感，監察只在想：副長，對不起。

他渴望著把所發現的情況告訴副長，只可惜，他做不到了。

他還有一個問題要問：“你……你是……”

“鬼兵隊，人斬，河上萬齋。”

山崎捂著中刀的腹部，癱軟下去。身體的痛輸給了心靈的震驚。

在山崎冒血的時候，伊東追來了。

山崎頭一次如此憤怒——伊東不僅背叛真選組，還和攘夷浪士合作！和鬼兵隊搭上了！

“你竟然……和攘夷浪士……互相勾結……”山崎分不清這情緒是痛心多一點還是憤慨多一點。

伊東輕蔑的說：“山崎，像你們這樣只會打打殺殺，根本改變不了世界。必須要學聰明點。無論怎麼使用武力，都無法消滅犯罪和恐怖活動。

千萬別忘了，如果沒有攘夷浪士，我們這些警察就不需要存在。”他有自己的理由，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繼續說下去。　“我們原本可以相處的更融洽，當個滿足雙方利益，維持均衡的夥伴。

以土方的做法，真選組是無法更強盛的，而我可以讓真選組脫胎換骨！變得更強盛，更壯大……然後成為我伊東鴨太郎向天下展現氣度的方舟！”

“呵呵，你想做就去做吧！”腹痛讓山崎站不起來，那麼就爬吧，反正自己不是伊東那種聰明人，難看一點沒關係的。聲音是從喉嚨裡發出來的，他本來已經痛得無法動彈，但是被伊東這麼一說，就算憋著一口氣也要去找副長，聲音粗啞，卻鏗鏘有力，邊說邊開始爬，所到之處拖著鮮豔的血跡：

“我話說在前頭，你究竟有多少本事，我們這些沒學問的人根本看不出來，但是……缺乏武士道與節操，不會有人真心跟隨你。我……直到最後還是會跟著土方他們。”

他知道自己死定了，所以他絕不示弱。

伊東和鬼兵隊聯手，伊東要害局長！一定要把這個訊息告訴副長！

那種溫暖的血和灼熱的痛在腹部蔓延開，褲子的前面濡溼了，指甲裡都是泥土，他就算像蟲子一樣蠕動，四肢並用，也要把訊息告訴副長！

山崎的意識開始模糊。

筋疲力盡。

……

“死到臨頭還想通知土方，這就是你監察的武士道？”伊東轉身，要去做更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