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心中疑惑,本以為這年輕駝子是木高峰的子侄輩,沒想到他竟然一聲不吭,難道他竟真和木高峰全無關係?
木高峰見他竟對自己的話理也不理,心中不由大怒。他向來心胸狹窄,雖然知道這個年輕駝子必有古怪,可是被他當眾削了面子,如何不惱?只見他手掌輕輕搭在林平之的肩頭,林平之只覺一陣大力襲來,迫得他“撲通”一聲跪了下去。他被木高峰這麼一激,本來心中的一絲後悔猶疑之意也煙消雲散,大叫道:“我原不是你的子侄,你如何冒認我的爺爺?”
木高峰大怒,顧不上眾人在側,料想他們也不會為了這麼一個小輩出頭,正要對林平之下手。便在此時,林平之忽覺背心上微微一熱,一股柔和的力道傳入體內,頭頂的壓力斗然間輕了,雙手在地上一撐,便即站起。
這一下固然大出林平之意料之外,而木高峰更是大吃一驚,適才衝開他手上勁道的這股內力,似乎是武林中盛稱的華山派“紫霞功”,聽說這門內功初發時若有若無,綿如雲霞,然而蓄勁極韌,到後來更鋪天蓋地,勢不可當,“紫霞”二字由此而來。
木高峰驚詫之下,手掌又迅即按上林平之頭頂,掌心剛碰到林平之頭頂,他頂門上又是一股柔韌的內力升起,兩者一震,木高峰手臂發麻,胸口也隱隱作痛。他退後兩步,哈哈一笑,說道:“是華山派的嶽兄嗎?怎地悄悄躲在一邊,開駝子的玩笑?”
只聽旁邊一人縱聲大笑,一個青衫書生踱了出來,輕袍緩帶,右手搖著摺扇,神情甚是瀟灑,笑道:“木兄,多年不見,丰采如昔,可喜可賀。”
木高峰識得這是華山派的掌門嶽不群,對他方才顯露的一手功夫頗為忌憚,見周圍眾人也露出惱意,於是匆匆和嶽不群說了兩句,抹平了面子,就一個縱身不見了。
林平之對嶽不群大為佩服,見木高峰溜之大吉,趕忙奔到嶽不群身旁,雙膝一屈,跪倒在地,不住磕頭,說道:“求師父收錄門牆,弟子林平之必恪遵教誨,嚴守門規,決不敢有絲毫違背師命。 ”
嶽不群心中一驚,不知這人原來是林平之,當下微微一笑,說道:“你剛剛頗有硬骨,我收你不難,只是你還沒稟明父母呢,也不知他們是否允可。”
林平之道:“弟子得蒙恩收錄,家父家母歡喜都還來不及,決無不允之理。只是家父家母現在在別處,需要弟子帶師父去找尋。”他不敢當眾說出青城派的惡行,只好含糊其辭。
嶽不群點了點頭,道:“起來罷!好,咱們這就去找你父母。”說著對旁邊的華山派眾人道:“快過來見你們的小師弟。”石臨風等都歡然道賀:“恭喜師父新收弟子。”嶽不群笑道:“平之,這幾位師哥,在那小茶館中,你早就都見過了,你向眾師哥見禮。”
大師哥林平之認得,老者是二師兄勞德諾,身形魁梧的漢子是三師兄梁發,腳伕模樣的是四師兄施戴子,手中總是拿著個算盤的是五師兄高根明,六師兄六猴兒陸大有,那是誰都一見就不會忘記的人物,此外七師兄陶鈞、八師兄英白羅是兩個年輕弟子。林平之一一拜見了。
他拜見石臨風時,想到石臨風屢次的恩情,誠心實意地叫道:“大師哥。”
石臨風答應一聲,道:“小師弟。不要怕,師父定然能幫你找到父母。”
林平之“嗯”了一聲,道:“多謝大師哥。”他心中激盪,聲音裡已帶上了哽咽之音。抬頭看到石臨風衝他安慰的一笑,只覺得心中熨帖,對他更生依賴之意。
☆、JQ大放送
林平之拜岳不群為師之後,餘滄海情不自禁地“啊”了一聲,心頭懊悔不及。他哪裡知道方才和他對峙半日的年輕駝子原來就是他這幾日日夜尋找的林平之,現在居然被華山派收錄門牆。他心頭悔恨之時,瞧著嶽不群臉上的微笑都似大有深意,心道:“好,你們華山派人多勢眾,我不好在這裡鬧起來。現下你們只得意就罷了,待我得了辟邪劍譜青城派稱霸江湖之日,再來找你們麻煩。”
餘滄海冷笑一聲,帶著自己的弟子們走了開去。
見餘滄海也走了,圍觀的眾人也都散了。石臨風當下對嶽不群道:“師父,小師弟連日疲累,正當該好好休息才是。我請劉師叔家的下人給小師弟打桶熱水好好沐浴一番,今日夜已深了,就養足精神休憩一晚,明日好去找林家伯父伯母。”
嶽不群頷首道:“難為你考慮的周到。你是大師哥,以後也要多多照拂你林師弟。”
石臨風答應一聲,道:“這是自然。”
林平之幾日來奔波勞累,到現在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