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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令人作嘔地勾引食慾。

“看來你也發現了這道菜會很美味。乖,張嘴。”

不受控制地張開嘴,她瞪著對方動作平穩的右手,血與淚早已不分彼此,一同從臉側淌下。男人將烤熟的大腦放入她的口中,左手做出個閉合的手勢,強迫她的舌頭碰觸到滾燙柔軟的什麼,某種她不願意去想的東西。誰來拯救她?誰來終止這一切?

“救救我!啊!!!”從夢中驚醒,她條件反射地坐直了身子,在黑暗中喘著粗氣,才發現冷汗早已打溼了她的睡衣。

手指哆嗦著在夜燈的光芒下找到總開關,啪嗒一聲,旅店的房間被溫暖的燈光照得無比明亮。她蜷縮在床鋪的一角,用被子緊緊裹著自己,卻還是止不住顫抖。“深呼吸。”她對自己說,“那只是個夢。吸氣,呼氣,你可以做到的。”

最終她還是無助地哭了。

她不該來華盛頓,不該參與到這麼危險的事情裡。不對,她從一開始就錯了,她不應該選擇犯罪心理,不應該進入警署工作,Lubbock隊長說的對,她根本沒有實踐經驗,不知道自己要面對的是什麼。

電子錶顯示現在是4點55分,她自己的手錶放在了衛生間。太好了,她現在不想看到任何機械錶,那會讓她想起夢裡那個可怕的地方。

給自己泡了杯咖啡

,她抱著枕頭坐在窗前,靜靜地等待著天亮。她的態度很不理智,平復了心情之後,她意識到自己必須面對今天要去幫助那個可怕的連環殺手恢復記憶的事實,不合作或者內心牴觸只會更糟,國土安全域性的人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一個被看管起來的連環殺手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們未被抓住之前。她努力將Sylar想的不那麼令人生畏。這類人做事往往有很強的模式可循,而她需要做的就是找到那種規律,瞭解那個人,這樣一來,無論是幫對方恢復記憶,還是要在結束後全身而退,她都有了底氣。

資料上顯示Sylar死於六週前,被Danko所殺,毫無疑問Danko隱瞞了Sylar的存在,為了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但二人合作後不到一週,Danko涉嫌謀殺同僚,而後洗脫嫌疑,這或許是被Sylar栽贓陷害的,應該算是二人分裂的標誌事件。

之後就再無任何材料記錄過Sylar的行蹤。可以肯定,造成失憶的事件發生在這六週內。但會是什麼呢?她越是深入瞭解這個人,越覺得這不是個會因為驟然打擊而造成精神性失憶的人。基本上可以排除物理損傷造成失憶的可能,因為對方的14種超能力中包括再生——無論是怎樣的物理損傷都可以迅速復原。然而精神受創似乎比身體受創更難發生在這個人身上。

好吧,她最好還是研究下對方的行為模式,看看有沒有什麼關鍵詞可以幫助對方恢復記憶。

分析工作直到Danko的簡訊打斷了她的思路,那人讓他去買一套西裝和脫脂冰淇淋,如果不是再三確認號碼是Danko的她簡直以為是陌生人發錯了簡訊。而這還比不上她進入Danko家後看到的場景來的更離奇——Danko,那個上過戰場的鐵血軍人竟然穿著圍裙在廚房裡忙活,而Sylar坐在桌前將灑滿了胡椒和鹽的炒蛋切成小塊,好像這裡是美國隨處可見的普通人家的早晨似的。

她一定是醒來時不小心穿越去了某個平行宇宙,自從發現超能力者的存在之後她什麼都能相信了。

“Dr。Gibson幫你買了衣服。”Danko倒了三杯聞上去很新鮮的橙汁,“去臥室換好再出來,我們今天要出門。”

“不。”她有點腿軟地倒在了椅子上——她剛才不幸地發現自己恍惚之間買了條紅領帶,夢境影響的殘留,心理學上來講是很正常的現象,但她現在不想昨晚夢中的那個變態殺手出現在自己面前。

“我認為隨意些的著裝會比較利於放鬆內心。”勉強擠出個笑容,她努力讓自己看上去像昨天一樣無知,“就像在家裡一樣,這很好。”

“你似乎有什麼話要說。”Danko瞥了她一眼,準確地說中了她的心事。

“我們私下說好嗎?”她發現自己的勇氣正像逃兵一樣溜走,聲音細若蚊吶,帶著似有若無的顫抖。

不同於想象中的模擬情景,真正坐在殺人兇手前她才知道自己並沒有那麼勇敢。

“你認為所有人都值得被拯救,對吧?我查了你的資料,虔誠的新教徒,懷著不切實際的人文主義關懷,相信無論怎樣罪大惡極之人都應該得到基本的人權保障,包括醫療急救。”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