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寒戰,一瞬間清醒了過來。
“冷靜下來了。”雖是疑問的話語,謝銘卻用著陳述的語調,他知道賴利剛才不在狀況的思維狀況所以才選擇用痛苦喚醒他,不過對方竟然膽敢對他的同伴動粗這一點也是一部分原因就是了,安撫著險些遭到攻擊的布里,謝銘斜靠在牆壁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躬身緩解疼痛的賴利,涼颼颼的說道:“行了別裝了,腦袋沒有被砍掉燒成灰我們可不會有事,所以別妄想我會可憐你。”
“誰要你的可憐!”緩解痛苦努力再生的賴利差點沒被噎的岔了氣兒,一臉忿忿的瞪向謝銘卻在對方冷冰冰的眼神下心裡一慫縮回了視線,趨利避害的老實了下來,“不過是看到了我的父母而已。”握了握剛剛恢復的右手,活動了一下手臂,賴利站直身子嘆了口氣,語氣說不出的落寞,“我可不能叫他們看到我的這副鬼樣子,如果可以,就叫他們以為我死了罷。”
“……抱歉。”布里撓了撓頭,剛剛對於賴利的怒氣一下子消失殆盡,有些不自在的道歉,“我不知道你剛才……我是說,好吧,其實我也想我爸媽了,雖然他們羅裡吧嗦的總找我的麻煩,管這管那又禁止我談戀愛,不過我還是想和他們再見一面。”布里洩氣般的靠上牆壁心情也變得糟糕了起來,大概是因為之前的興致全都消失只餘下了不甘和落寞,是以就連卷發都不再挺翹,看起來可憐極了。
“那就去看好了。”無法理解賴利和布里此刻的心情,在謝銘看來如果思念就去看這是在正常普通不過的事情了,他完全不覺得自己現在的身份有什麼需要躲躲藏藏的,他的父母兄妹是他心中最柔軟的地方,然而時空的阻隔叫一切都成為了奢望,是以他完全不明白,為什麼這兩人懷念的親人就在身邊反而畏畏縮縮的不敢前去。
因為一早就把傘扔在了地上,雨水便毫無阻礙的浸溼了謝銘的衣褲,然而乾燥的依舊毛茸茸的細發和白皙如玉的肌膚j□j裸的證明了他的物種,該慶幸這裡並沒有普通人嗎,不然恐怕又要引起恐慌了。可惜謝銘的這份不解在賴利看來就有些風涼話的嫌疑了,蹲下。身撿起雨傘,他遮住自己和布里防止他們的衣服變得更加糟糕,不大不小的嘀咕,“說的簡單,我們現在是吸血鬼,怎麼去看他們。”
“是你們想的太複雜了吧,布里的問題之後再說,你父母明明就在眼前。”謝銘是個行動派,幾乎是話音剛落便抻住了賴利的胳膊,只來得及說一句“布里跟上”便快速的跑出了小巷。布里看著才被賴利撿起不久的雨傘再次被遺落,沒有浪費習慣的小姑娘眼神一陣閃爍,終於只撿起了自己的那把便火急火燎一臉愧疚的跟了上去。
雨漸漸變小,索性太陽依舊沒有任何出現的徵兆,在賴利半推半就的敷衍下,謝銘的找人之旅進展的十分順利,大概不過十幾分鍾,便在一家酒店門前看到了之前叫賴利失態的那對夫婦,年紀俱都不在年輕一臉的失望和認命,就像他們從沒想過還能再找到自己的兒子卻又決不放棄,就這樣一天耗過一天直到絕望把一切吞噬,直到歲月的盡頭。
這番見面略微有些驚天動地,不提兩位老人是如何的欣喜若狂差點突發心臟病,賴利如何從一個討人厭的暴躁症患者變為了聽話懂事的乖寶寶並在父親大人對自己的‘美瞳’發表疑惑與建議的時候當機立斷的保證以後會摘掉,他們又是如何在盛情難卻的邀請下像咽藥一般吞下賴利母親製作的愛的料理。
謝銘食不知味的挑起一點培根,在兩位老人沒有注意的時候微一用力悄悄扔到了窗外毀屍滅跡,布里自然也有樣學樣的拯救自己的胃並開始憧憬和自己父母見面的場景,只餘下賴利痛並快樂著的享受來自父母失而復得的關懷,然後一臉血的吞下無法消化的固體食物,等著回到老巢之後像個起反應的孕婦一般催吐出去。
這廂幾人和樂融融過的歡樂,而早早離開火速趕回沃爾圖裡假作自己從沒離開過的阿羅卻遇到了些‘小小的麻煩’。
“嗯?發現渺視規則的血族了?”阿羅優雅的喝著杯中的鮮血,陶醉般的眯起了眼睛,“找個有空閒的守衛去執法就好,不用來向我彙報了。”滿腦子都是卡倫家兩個出色的素食成員,現在又多了個能力驚人的新生兒,阿羅對於別的無趣違規者實在是提不起什麼勁頭。相比起來,他更願意好好琢磨琢磨如何把謝銘拐到手。
“這次的事件不太普通,似乎和羅馬尼亞有些關係。”凱爾斯一針見血的指出問題所在,猶豫了一下還是提議,“不然這次由我和馬庫斯一起去吧,關於任何和羅馬尼亞餘孽有關的事情,我都不希望草率帶來失敗。”
阿羅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