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

明明是很輕的一個嘆息般的叫喊，卻驚醒了呆滯的鳴人，瘋了一樣跑過去，把人抱在懷裡，眼淚噼裡啪啦地落在鼬的身上。

“寶貝~”鼬的臉上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使出全力地抬起他帶著血的手指，想要碰觸鳴人的臉，但是腦中卻突然間響起多年前自己離開時影說道一句話，“、、、那麼髒的手，還想抱我的鳴鳴嗎”。

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血，再看看鳴人的臉，鼬的動作頓了一下，想要收回自己的手，但是剛一退縮就被鳴人握住貼在他自己的臉上。

“鼬哥哥~~鼬哥哥，不要有事~”鳴人拼命壓抑著自己的哭腔，害怕他一慌鼬的情況會更糟。

看著這樣的鳴人，鼬的心裡像是全部被救贖了一樣，突然間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不計較了。努力保持著不怎麼清醒的意識，鼬緩緩地問道：“寶貝，還記得我的告白嗎？”

“記得！”鳴人死命地點頭，好像現在鼬說什麼都同意的模樣。

“那麼，寶貝，現在能回答我嗎？”鼬的聲音已經變得縹緲，輕得讓人幾乎聽不到。

鳴人見鼬越來越虛弱，只好緊緊抿著唇才能不讓自己痛哭出聲，抱著鼬的手更加用力，確認懷裡的人就在自己身邊，沒有離開，也不會離開。

“咳、、、咳咳、、、”鼬突然間狠狠咳嗽了起來，更多的血從體內湧了出來，鳴人終於堅持不住自己的理智，失控地喊著：“喜歡，喜歡，喜歡你，喜歡鼬哥哥，所以，別死啊。”

聽到鳴人的話，鼬的嘴角完成一個幸福的弧度，手掌摸了摸鳴人的臉後，就像是使盡全力一樣慢慢地落下，眼睛也閉了起來。

“不要死啊，鼬哥哥，不要丟下我。鼬哥哥！鼬哥哥！！”鳴人不敢相信地看著鼬的臉，激動地搖晃著他的身子。

但是那個人再也不會像小時候他打擾鼬睡覺的時候一樣，突然睜開眼睛，颳了刮他的鼻尖寵溺地笑道：“寶貝，調皮。”然後把他圈在懷裡，親親他的額頭，揉揉他的頭髮。

明明感覺到鼬的生命力已經全部消失，但是鳴人強迫著自己不去相信，臉埋在鼬的脖頸處，淚水怎麼都收不住，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喊著：“鼬哥哥！鼬哥哥！”

鹿丸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鳴人，失魂落魄的樣子讓他心疼又無奈，只好悄悄地走過去，伸手攬著鳴人的肩膀說道：“鳴人，你不要這樣，鼬他不會安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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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鼬哥哥答應過我一定會陪著我的，他答應過我的；鼬哥哥；鼬哥哥你起來告訴鹿丸啊，鼬哥哥，不要睡了。”

明明已經看慣了生死的，但是抱著懷裡的這個人，鳴人還是失去了理智；這個人因為自己的原因；現在死在了自己的懷裡。這樣的認識幾乎讓鳴人崩潰，臉上充滿了悲痛，再也沒有一點陽光的樣子。

鹿丸知道鳴人是在自責，這個人重來都是因為別人的事情忙碌、傷心、高興；但是卻不知道他的笑容拯救了多少人，就算是偶爾泛著苦氣，傻愣愣的笑卻也燦爛得讓人睜不開眼睛。

但是現在這個人就連嘴角都揚不起來了，而鹿丸發現他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緊緊摟著鳴人的肩膀，希望能給他力量，支撐他的精神。

“小鳴！”正在這個時候，林中躥出領頭的帕克和卡卡西，鳴人聽到卡卡西的聲音，無神的眼睛看了看來人。

“卡卡西老師，鼬哥哥他、、、”鳴人的聲音已經沙啞，濃重的鼻音帶著顫抖。

“小鳴，趕快先回木葉。”卡卡西看到悲傷欲絕的鳴人，心疼地伸手抹掉他臉上的淚水，然後說道：“五代目在那裡，鼬或許還有救，還有，水門在木葉。”

“他在木葉？！”鳴人本來一直流淚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求證一般地看著卡卡西，他本來還抱著一絲希望，希望水門能為了他改變一點點，但是現在看來只是自己的妄想罷了。

鳴人看了看鼬再看了看已經沒有了以往不正經笑容的卡卡西，還有不再懶散的鹿丸，心下已經下定了決心，他想他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有些粗魯地擦乾淨自己臉上的痕跡，鳴人背起鼬然後說道：“我們回去。”

“嗯。”鹿丸和卡卡西相互看了一眼，一左一右跟著鳴人往木葉趕。

木葉雖然已經毀了，但是很多人其實還存活著，但是每一刻都有人在死亡，水門時下定了狠心要把木葉的人全部斬殺，可以說這次行動他派出了幾乎全部的勢力。

水門就像是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