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峙,力量不相上下,可就在這樣的關鍵時刻,艾瑞克全身力氣好像被人抽光似的,雙膝一軟整個人跪倒在地。
“艾瑞克” 查爾斯走到旁邊忙著攙扶他,卻不料自己也同樣渾身使不上勁兒,四肢都被麻痺了,身子緩緩倒在地上,這是怎麼回事?
“是麻醉氣體。”艾瑞克猛然察覺,以前自己就被這招陰過。他暗自怨恨自己太大意太疏忽,但已經為時已晚。
查爾斯側倒在地板上,除了眨眼以外,他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那個「艾瑞克」朝自己這邊一步一步逼近,對方蹲了下來,伸出手捏起查爾斯的下巴,細細端詳。
“把你的死手拿開!”艾瑞克一個字一個字清晰警告他。
然而對方完全不把他的話當一回事兒,依舊專心致志打量著眼前的查爾斯,用其佈滿傷痕的粗糙指腹不時在查爾斯的唇上摩挲,甚至帶有些許作弄性質地把手指探入查爾斯的嘴裡。
“別、碰、他,你、個、混、蛋!”艾瑞克費勁地支著身子從地板站起來朝那人大吼,他把室內能夠找得到的全部金屬聚集了在一起朝傢伙丟去,對方閃身躲開,金屬砸在旁邊的玻璃缸上,玻璃渣子混雜著裡面的溶液灑落一地。
“馬克思,別在這兒打架,你把我的實驗室都搞砸了。”一個不滿聲音對那個「艾瑞克」說道,聲音的主人源自一位披著過膝風衣穿著長筒馬靴的男人,約莫五十來歲的年紀,頭髮稀疏,但這不妨礙他們辨認出其身份——澤維爾!
澤維爾掃了馬克思一眼,對他發出命令:“你給我退後。”
對方乖乖聽話照做。
看見查爾斯和艾瑞克的時候顯然澤維爾也是吃驚不已,他用耐人尋味的目光打量著他們,慢悠悠問道:“姓甚名啥?從何而來?”
“關你屁事。”艾瑞克不屑道。
澤維爾也不生氣,訕笑幾聲,他的笑聲聽起來有點邪惡。澤維爾走到艾瑞克身邊,將其頭盔掀起往邊上丟,只輕輕動了一下意念,艾瑞克馬上頭痛欲裂倒在地上,又是這招精神汙染法,艾瑞克每次都敵不過它。一絲殷紅的鮮血從他的嘴邊流出,艾瑞克咬緊牙關努力忍著。
不行,必須撐住,艾瑞克告誡自己絕對不能在這種關鍵時刻掉鏈子,否則自己這條命沒了也就算了,連查爾斯也會受到威脅啊,查爾斯的性命是他的底線,無論如何都必須堅守住。艾瑞克死咬牙關閉上眼睛,使出他僅有的全部力氣將金屬吸收過來,四周圍開始劇烈地搖晃。
馬克思走上前朝艾瑞克的腹部狠勁踢了一腳,然後搬起旁邊的手術鋼桌往艾瑞克身上猛砸,艾瑞克沒能順利避開,他整個半邊身子被壓在手術桌下。
“馬克思,別把那傢伙弄死了,我要活捉他。”澤維爾朝馬克思瞪了一眼,馬克思立刻停了下來。
看著一邊咳嗽一邊吐血的艾瑞克,查爾斯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肉體無法動彈,他的意識也開始有點消退,他必須採取點行動。查爾斯不動聲色地對澤維爾進行精神干擾,然而這一主意卻很快被對方識破。
“不管你是誰,別企圖對我進行腦控。”澤維爾大步走過去揪著查爾斯的領子將他帶到跟前,那雙跟查爾斯一模一樣的藍色眼眸,透露著無盡的暴戾,查爾斯發不出聲來,他的喉嚨被對方掐住了,澤維爾的指尖嵌入他脖子的肉裡頭,查爾斯呼吸變得越來越困難,這個人簡直是個瘋子,他想弄死他,就在此地,就在此刻。
“查爾斯!”
他聽見艾瑞克在喊著自己的名字,他聽見艾瑞克在大罵。
艾瑞克在極限狀態下透支著自己的體力,他用磁力推開手術床,克服麻藥的作用艱難地重新站起來,不行,他們之間的距離還是差得太遠,他沒辦法來到查爾斯身邊,那個該死的垃圾,居然這樣對查爾斯……艾瑞克的憤怒飆升到極點,受到這股強烈情緒的影響,整座屋子被拆的四分五裂。
接下來查爾斯聽見周圍傳來很大的打鬥聲,他感覺藥物已蔓延至身體的各處神經,然後意識遠去昏睡了過去。
***
查爾斯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間臥室的床上,身上換了乾淨的睡衣。
“太好了,老兄你總算醒過來了。” 一直守在他身邊的X終於放下了心。
查爾斯想從床上坐起來,結果被身穿醫生大褂的漢克制止。
“在你完全脫離藥效之前,還是先躺床上休息一會兒吧。” 漢克說道,從白大褂裡拿出小電筒,彎下腰檢查著查爾斯的瞳孔狀況。
“這是哪兒?